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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因為薛繼的這份‘驚喜’,唐旭下午拍戲的時候把這兩天困擾他的問題全部拋到了腦后,整個人狀態(tài)好到飛起。劉導毫不吝嗇地夸贊了他一通,唐旭抱著劇本撓撓頭,接受了夸贊后心情越發(fā)飛揚。只有江楚,一直板著張臉,十分看不起唐旭這一副春心蕩漾的少年模樣。中午薛繼過來的時候,他忌憚對方是個捉鬼師,又不確定唐旭會不會在薛繼面前告他一狀。不想被捉鬼師報復的江楚只能飄在稍遠處,看這對地下戀人抱在一起黏黏糊糊,感覺自己身心都受到了傷害。薛繼和唐旭完全相反,前者的陽氣極重,江楚離他十米開外都能感受到一絲絲的刺痛感;而后者身上陰氣極重,所以鬼魂呆在他身邊會感到很自在舒適。江楚好奇的是,這兩人一陰一陽,湊在一起怎么跟八卦圖似的不僅不起沖突,反而分外和諧。老天肯給面子,晚上沒拍夜戲,劇組及時收工。唐旭知道薛繼肯定會在酒店房間里等著自己,一副歸心似箭的模樣,幸而別人只當他是拍戲累了想早點回酒店休息,只是打趣了幾句年輕人應該朝氣蓬勃,并未往別的方面想。明興的房間就在唐旭隔壁,唐旭敲了敲房門,轉身給明興輕飄飄地丟下一句‘早點休息’,就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房間。明興手搭在門把上,在門口佇立了足足有半分鐘,反射弧終于上線——旭哥房里有人?再一回想唐旭今天破天荒地一下午都沒跟薛繼聯(lián)系,明興瞄了眼隔壁緊閉的房門,感覺自己已經(jīng)看透了太多。偶像談了戀愛,撒起狗糧來是真的刺激。各種意義上的。隔著一道墻壁,唐旭房里的畫面確實很刺激。他們倆人明明只是五天沒見,卻實打實地體會了一遍‘小別勝新歡’的滋味。薛繼憋了一下午,在唐旭進門的一瞬間,就已經(jīng)扣住他手腕把他抵在門板上親吻。以他倆的身高差,這動作他做起來尤為順手,唐旭幾乎整個人都被籠罩在薛繼的身影里。唐旭曲起一條腿,膝蓋正好抵進薛繼的兩腿間,瞬間有了點欲拒還迎的味道。薛繼伸手順著他清瘦的腰線摸了摸,呼吸愈發(fā)沉重,伸手脫唐旭襯衫的時候卻被他伸手制止了。唐旭調整了下呼吸,表情正經(jīng):“我餓了。”他是真餓了,劇組收工晚,他急著趕回來,飯也沒吃。“早就想到了,”薛繼直起身子,牽著唐旭來到餐桌前,“怕你餓就提前點了晚飯,你回來之前剛送到的。”唐旭看著桌上的一大盤酸菜魚,在心里直把薛繼的形象拔上了天。薛繼笑笑,卻沒說送餐過來時發(fā)生了一件事。他的陰陽眼又抽風了。送餐員推著餐車進來的時候,他在送餐員背后看到一個披頭散發(fā)的紅衣女鬼。紅衣是為標準的厲鬼,這送餐員身上怕是有不少故事。在送餐員離開后,薛繼腦中靈光一閃,隱約間發(fā)現(xiàn)了某種規(guī)律。似乎他的陰陽眼每次自動打開,都是在他和唐旭有了親密接觸之后。薛繼心中有了個猜測——他的陰陽眼會不會和唐旭有某種必然聯(lián)系,比如他和唐旭接吻后就能打開陰陽眼?雖然薛繼對這一說法聞所未聞,但細細想來,似乎又確實是這樣。他的陰陽眼第一次自動打開之前,他跟唐旭在墓地無意間親上了。后面幾次也毫無例外,凡接吻必見鬼。薛繼腦子轉得飛快,在想明白陰陽眼這一點后很快就釋然了。見鬼歸見鬼,他總不能為了不見鬼丟掉自己的寶貝似的男朋友,那可虧大發(fā)了。所以在唐旭剛進門的時候,他就主動按著人親下去,一來確實是忍得久了想得慌,二來也是在身體力行地踐行自己的想法。親就親了,到見鬼的時候最多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思及此,等唐旭吃完飯窩在沙發(fā)上休息,他悶不做聲地欺身壓上去,通過唐旭大開的領口在他的鎖骨上留下星星點點的痕跡。要解開衣服時唐旭卻推搡道:“不行,房間里有人。”他不介意讓江楚圍觀他跟薛繼擁抱、接吻,但他又不是變/態(tài),沒有讓別人圍觀自己跟薛繼做/愛的特殊癖好。薛繼聞言面色一沉,第一反應是唐旭房里進了什么搞偷拍的人。結果下一秒,他就看見一個鬼魂優(yōu)哉游哉地穿過墻壁,飄到了他們面前。“晚上好,”江楚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沖兩人打了聲招呼,在他們對面坐下,“別這么瞪著我,我可什么都沒做過你們可以無視我,繼續(xù)做你們想做的事?!?/br>第七十八章薛繼面色黑如鍋底,凌厲的眼神跟兩把刀子似的筆直地釘在江楚臉上。江楚當了七年的鬼魂,還是第一次這么明顯地從一個生人身上感受到敵意,再加上對方捉鬼師的身份,一時間也不得不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臉的表情。唐旭從沙發(fā)上坐起來,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領,橫在兩人間介紹道:“他叫江楚就是一直跟在令哥身邊的那只鬼?!?/br>江楚也攤手道:“我和白令是高中同學?!?/br>薛繼對這只當初在飯桌上嚇了他一跳的鬼魂有印象,雖然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那么害怕鬼了,但心里對這一類的存在還是有所警戒和抵觸。場面一度十分安靜,薛繼蹙著眉,率先開口打破沉默:“你應該已經(jīng)死了很多年了,為何不早日去投胎?”他說完這話唐旭才發(fā)覺異常——雖然江楚個子高說話老成又愛叨叨,但他面龐青澀,光看臉猜年齡最多也就十**歲的樣子。那股敵意消下去后,江楚又放松下來,露出了他平時日天日地的狂妄模樣:“你又不是閻王爺,你管我在人間呆多久?”薛繼眉尖上挑,似笑非笑道:“所以你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是想求我送你一程?”江楚:“放屁。這么說吧,我就是要留在白令身邊,我要報復他,我要看著他心理和生理每況愈下,看著他越來越痛苦!”唐旭無言以對,很想問清楚他和白令到底什么仇什么怨。然而霸氣十足地甩出這句話后,江楚就跟腳底抹油似的,秒速飄離了現(xiàn)場。“溜得倒挺快?!毖^對著干凈的墻壁丟了個白眼,轉過身來一把抱住唐旭,試圖把心里那么一點怨念全部從唐旭身上蹭出去。唐旭現(xiàn)在完全迷弟狀態(tài),一邊在心里不住地感嘆薛繼氣場逼人,一邊繼續(xù)糾結江楚跟白令的事。聽江楚說的那些話,他似乎和白令結了很深的梁子,但明明他又不是那種一身怨氣的厲鬼。這就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