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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的強大,想要人rou一個人其實很容易,一旦網(wǎng)友真的想挖什么人的老底,那就是分分鐘的事??善婀值氖?,那個因為與星期五扯上關系而頗受人關注的“新聞當事人”,盡管數(shù)以千萬的網(wǎng)友們都想扒出這個人的身份,卻連一點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這不禁讓人更加好奇。 然而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只有想不到?jīng)]有做不到,人民群眾的力量是不可限量的,在八卦之火的熊熊燃燒之下,任何阻礙困難都是紙老虎。 終于有一個眼尖的網(wǎng)友爆料出干貨:那個“新聞當事人”身上穿的襯衫,竟然是杰尼亞春季新款高定,全球限量一百件,而他剛好有關系,可以搞到高定客戶名單,三十歲左右的亞裔男子,只要在這名單中一個一個排查過去,不難推出身份。 果然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好不容易有了這個線索,大家都沸騰了,紛紛留言鼓動博主盡快拿到名單,讓他們知道這個“疑似星期五男人”究竟何方神圣。 然而就在大家翹首以盼的時候,發(fā)布這條微博的博主突然刪博了,接著再一刷新,此用戶竟然不存在! 向來喜歡對五毛黨開嘲諷技能的廣大網(wǎng)友們,對權貴階級總是有一種異常靈敏的嗅覺。 大家紛紛表示,聞到了“內(nèi)`幕”的味道。 “不好意思,我決定收回我剛剛的發(fā)言,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舉雙手以示清白?!?/br> “完了,我覺得我要被查水表了,明天不上線的話就去局子里給我送盒飯吧,別忘了加個雞腿?!?/br> “我現(xiàn)在真的相信沒有星期五這個人,真的,我以我的貞cao起誓?!?/br> 那個腦補星期五原型有著某種不可說身份的微博小段子再次被轉(zhuǎn)發(fā)起來,下面的留言都透著一種欲語還休的味道,轉(zhuǎn)發(fā)時還會帶著諱莫如深的表情,紛紛表示:哥們,我覺得你大概艷玲了。 接連幾天,網(wǎng)上有關星期五的話題越炒越熱,喬楚心中越發(fā)憂慮,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直到接到江清寒的來電。 “喬楚,出事了?!苯搴_門見山。 喬楚心中那根吊著的弦猛地一緊。 “的書號出了問題,廣電那邊來了文件,說是讓回收全部書籍,立刻停止繼續(xù)發(fā)行。你現(xiàn)在能來公司一趟嗎?” ☆、第十一章 的書刊號出了問題,各個渠道的發(fā)行全面停止,連晉`江文學城上的網(wǎng)絡連載也不見了。這個消息一經(jīng)公布,立刻炸開了鍋。關于星期五先生的傳聞,走向也越來越離奇,到最后連紅二代官三代都搬出來了,編得比還要。 “書不禁不能讀,誰手里有正版書,我高價收購!” “媽呀為啥我覺得這事兒越來越玄乎了呢?” “什么書號出問題,明擺著就是有幕后黑手??!” “喬楚大大你還好么!喬楚大大你倒是發(fā)條微博?。 ?/br> 江清寒忙得焦頭爛額,喬楚更是被弄得措手不及。法院關于訴前保全的申請批了下來,需要喬楚繳納保證金,可是如今書出了問題,稿費自然也出了問題,后續(xù)款出不來,喬楚手頭根本湊不齊一百萬。 見了這個陣仗,江清寒也隱約察覺到什么,頗有深意地看了看喬楚,不無遺憾,“看來的續(xù)約合同我們也簽不成了?!?/br> 喬楚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一夜之間又變成了無業(yè)游民。 “稿費沒有辦法結清了嗎?”喬楚問。 “喬楚,但凡我能把你的稿費尾款給你,我都會想辦法,可是現(xiàn)在真的無能為力,這也不能算是公司違約,實在是不可抗力?!?/br> 喬楚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江清寒知道喬楚的經(jīng)濟情況,心里也不好受,就在這時,腦中靈光一閃,忽然目光熠熠地看向喬楚:“不過我倒是有個賺錢的門路,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br> 喬楚被她看得一陣緊張。 “放心啦,保證是合法的正當途徑。其實這個工作是有一點危險性的。”江清寒語氣遲疑起來,似乎也不確定這是不是一個好主意,不過想了想,還是繼續(xù)說:“我認識一個做紀錄片的朋友,他們正在籌備一個系列的極限探險紀錄片,現(xiàn)在缺一個隨行的報告作家,連著找了幾個人,都覺得太危險不想去。我想你以前在荒島生存過,可能比一般人更適合野外環(huán)境,也許……你愿意試一試?” 江清寒將那個極限探險紀錄片制作組的資料發(fā)給喬楚,并且安慰喬楚,有關書號的問題先不要著急,可以再看看,靜觀其變。 “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只有平衡不好的利益。雖然說現(xiàn)在無法再續(xù)簽合同,可是以后的事兒誰知道?”江清寒說這話的時候很氣派,活脫脫一個大姐頭,就差夾著煙拍拍喬楚肩膀,來一句“放心以后老子罩你”。 喬楚回家查看郵箱,剛將材料下載下來,手機就響了。 最近這些天,喬楚對于自己的手機總是很緊張,尤其當她看到這次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時。 “您好,請問是喬作家嗎?我是寧勛。” 寧勛是這次極限探險紀錄片的導演,江清寒說他是行業(yè)內(nèi)有名的“瘋子”,才華橫溢,卻無心于來錢最快的影視劇,反而喜歡拍攝自然景觀紀錄片,尤其是那些人跡罕至的極限美景,為了取到最震撼人心的鏡頭,他甚至連命都能豁出去。這也是為什么以他的名氣和口碑,在外面招人卻這么困難,連個跟隊的紀實作家都找不到。 “嗯,我是喬楚?!?/br> “喬作家事跡早有耳聞,沒想到竟然有機會結識?!睂巹椎穆曇艉苡写判?,就是傳說中的那種“低音炮”,帶著幾絲沙啞,漫不經(jīng)心又透著頹廢,很有男人魅力,“不知道發(fā)過去的資料你有沒有看?有沒有什么問題要問我?” “還沒有。”喬楚如實回答。 “好,那你先看著。不論如何,我真的希望你能接受我們的邀請,再沒有哪個作家比喬作家更適合這次旅行了。我可以向喬作家保證,這次旅行絕對,絕對,絕對安全!” 寧勛最后用三個絕對結束了這場短暫的談話,卻好像給人一種越描越黑的嫌疑,至于這次紀錄片拍攝的地點到底在哪里,他卻一直含糊其辭。 這不禁挑起喬楚的好奇心,掛斷電話之后迫不及待打開那份資料。 天堂之門,地獄之眼。 當馬魯姆火山巨大的熔巖湖照片出現(xiàn)在屏幕上那一刻,炙熱guntang的紅色映入喬楚漆黑的眼睛里,仿佛滾滾燃燒的火焰,直擊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