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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兇手,照樣不會客氣。 這時,她再想想,發(fā)覺在赫連府別墅的那天晚上,他們兩個竟沒談到幾件正事,要么發(fā)呆,要么傻子一樣默默對視,要么就搖頭嘲笑自己何等愚蠢。那一晚浪費的時間,以后還是得她親自找補回來。 她抬頭,發(fā)現蘇夢枕怔然看著她,表情竟像孩子看著買不起的糖果。她一想便想明白了,他舍不得她離開,又無可奈何。 他不再去想雷媚或雷損,方應看或元十三限。他只是很純粹,很認真地盯著她看,用目光表達他說不出口的萬語千言。 忽然之間,她心里那股已經無比濃厚的喜歡,竟在不停上漲,讓她心旌搖蕩。她抿嘴一笑,起身繞過書桌,湊到蘇夢枕旁邊,在他唇上輕吻了一口。 她想說“三個月后見”,卻沒有說話的機會,因為蘇夢枕一愣之后,立刻緊緊抱住她,把她拉到他懷里,回吻著她,流露出無盡的不舍與纏綿。他的孤傲、冷傲、寒傲,一瞬間全部消失。若說他的心像冰川中的火種,那么她就是融化冰川的春風。 他從未體驗過這么幸福,這么圓滿而無缺憾的感覺。這一刻,即使他立即死去,恐怕也不會有太多怨言。 第459章 蘇夜進入副本世界時,臉上兀自帶著甜蜜的微笑。 她當然還是龍王,卻變成了一只親切的龍王??上н@種親切體貼,她的敵人永遠都領教不到。 她的盈盈笑意在眼里,也在心里,令她容光煥發(fā)。她已做好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漫長試煉。這時候,她真有種“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感覺,敢于面對任何強敵。 但是,這個充滿自信的笑容,下一秒就驀地凍住了。 她剛站定腳,立刻發(fā)現身體的不對之處。她竟再一次大幅度改變年紀,成為一個六七歲左右的小女孩?,F在的她,腿短手更短,裹著一身寬寬松松的衣裙,茫然站在江岸上,用“你特么逗我”的發(fā)懵表情,遙望滔滔東流的江水。 亂云低薄暮,江雁叫西風。漫空云霞,映出一只只黑點般的飛鳥。江水越浩蕩,天地越空闊,就越烘托出她的渺小。 她確實很小,小到不能再小。幸好,她之前有過類似經歷,所以并不驚慌失措,伸手去摸頸中玉佩,打算先找一套合適的衣服。 一摸之下,她登時臉色大變,呼吸亦于同時一頓,錯愕地低下頭,去看胸前位置。 她領口、前胸均空空如也。系著玉佩的殷紅細繩已從中斷開,隨意地飄落在地,離她最多只有一尺。碧草朱繩,極為引人注目。然而,繩上的潔白玉佩卻不翼而飛。 這一刻,蘇夜表情真是精彩絕倫。誰能想到,前后不到半小時,她竟連續(xù)丟失兩次玉佩。 關七被不明飛行物帶走時,玉佩亦躍躍欲試,想追著人家一起走。她擔心飛碟卷土重來,特意換了條結實的繩子。哪怕她本人想崩斷它,也得運功用力才行。 紅繩突然斷開,與其說純屬意外,不如說玉佩出于不明原因,自動弄斷繩子,趁她大腦空白的一瞬間,向著遠方逃之夭夭。 她神情一下子嚴肅到極點,只因這是件值得嚴肅對待的事情。失去玉佩,相當于沒有路線,沒有提示,相當于看不到任務期限,也相當于無法返回現實世界。 蘇夢枕攜它消失,根本不能叫“丟失”。她固然擔憂顧慮,生怕出現最壞的結果,卻因深深信任著他,并未真正感到恐懼。那時的擔心,稍微有點杞人憂天的味道。 現在的處境則截然不同。 她身處陌生世界,身無分文,舉目無親,被迫穿著成人體型的寬松衣物,和人動手時,需要特別注意,不要絆倒自己。與此同時,她對目標一無所知,不知玉佩會按部就班,給出常見路線,還是突發(fā)奇想,弄一些新穎的玩意出來,特意為她增加難度。 假如說它是蓄意逃跑,讓她四處尋找,把尋蹤覓跡當成試煉的一部分,那倒還容易解決。萬一它的失蹤另有原因,而且是她想不出,猜不到的原因,那么以天之高,海之闊,她大可尋遍天涯海角,一口氣找到衰老而死,再也不用擔心人生缺少樂趣了。 因此,短短幾秒鐘內,她經歷了從大喜到大驚的全部路程。她此刻的心情,只能用“原地爆炸”四字形容。 她的原地爆炸,仍能比得上普通人的沉穩(wěn)冷靜。她摸一摸衣袖,確認夜刀還在,遂游目四顧,開始查看周圍草叢。 玉佩通體雪白瑩潤,毫無瑕疵。如果它落進積雪,以她的不凡眼力,也得花點力氣,才能把它和白雪分開。好在眼下并非冬季,更未下雪,玉佩若掉在附近,難逃她的目光掃視。 與此同時,她暗自祈禱著,盼它千萬不要沉入江水,隨著江流涌進東海。否則,她當真只有等死一條路可走,所有努力都是白費心機。 唯一使她感到安慰的是,像這種主動召喚,時間通常長達五年或十年,絕不會太緊迫。她倒很樂意別人撿到它,使用它,把它當成天賜寶物。那樣一來,他們必定藏不住這個秘密,然后露出馬腳,被她找上門索債。 哪怕真找不到,她也沒必要立刻絕望,可以憑借過往經驗,猜測一下對路線有利的任務,反正不是朝廷便是江湖,不是殺人便是擊敗。大不了,她找人問出當世高手的名字,列個名單,一個個挑戰(zhàn)過去。 縱使她心情煩躁,腦中浮想聯(lián)翩,仍未忽略四周環(huán)境。前方江面廣闊,江水洶涌。正值夕陽西下時分,滿江金波粼粼,倒映出近似于金紅色的暗沉光芒。風很大,天氣卻不算冷,只是不斷掀起浪頭,讓水手艄公難以cao舟而已。 她判斷不出這是哪條江,只能暫且定為長江。從她所站之處看去,江心泊滿戰(zhàn)船,船上似乎都設有弩機和投石機,旌旗鮮明,水手眾多。其中大多是結實健壯的青年、中年漢子,年紀大些的亦筋強骨壯,并無弱不禁風之人。 蘇夜匆匆一瞥,先驚訝于他們的氣勢威風,又一眼看出,這批戰(zhàn)船已封鎖了江面,正在此處演習水戰(zhàn),形成攻防之勢。他們若非朝廷水師,便是霸踞長江的江湖勢力。 大船之間,還雜有十多只僅能裝載數十人的小船,在江心靈活似魚,來往如飛,形成一幕幕她萬分熟悉的畫面,既暗伏殺機,又精彩絕倫。 若在平時,她肯定趕緊湊過去,打聽這是哪一家勢力。但在這時候,她顯然毫無興趣,勉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