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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讓大家切身體會到什么叫做紀律,三周也差不多了。早上,食堂煮了姜湯,300來個崽子從生長干部手中接過姜湯,在那些體貼、贊賞的目光里紅了眼眶。棒子和糖,相輔相成,教官是惡人,指導員是親人,教導他們成為一名軍人的同時也要讓他們愛上軍隊。但是,教官和指導員永遠都是站在同一陣線的,這是一種紀律和信仰的雙重培養(yǎng)。僅僅是表現(xiàn)不同而已,卻將他們指引到一個正確的方向。三海其實是個很聰明的人,雖然有時候看起來虎虎的,身體反應快過腦袋,但是如果他愿意靜下來想,大部分問題都不會困擾他很久。林峰是什么樣的人,他很清楚。論霸道,他卞海第一,論狂傲,卻是林峰第一。當他的霸道遇到林峰的狂傲時,通常,萎的都是他。從小,別人都說他卞海是個小霸王,可是他這個小霸王卻從小就被林峰給收了,因為霸道大多源自于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魯莽,那是牛勁兒,一往無前的那一種,林峰的傲氣卻是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的高高在上,望過來的眼神里只有認同和不認同,當那雙眼里帶著不認同的時候,被看著的人就像是在胸口中了一顆子彈。他還記得那個譚海亮,因為同樣出身大院的原因,最初進入他們的圈子的時候很輕巧,可是林峰雖然和他們打鬧笑著,視線卻往往從譚海亮的臉上掠過,不停留半分,就算偶爾停在那張清秀的臉上,也是帶著譏諷。當然,他了解林峰,那不是譏諷,僅僅是不認同而已,不認同一個瘦瘦弱弱的小男孩總是追在他們的屁股后面跑,然后很快的被他們拉開遠遠的直到再也看不到身影。他們和譚海亮玩不到一起,那人太弱了。譚海亮最終選擇了脫離他們這個圈子,卻沒有人去挽留,或許是約定俗成,或許是來自林峰的習慣,能夠站在他們身邊的,最起碼是能夠跟上他們的步伐,不會自卑的人。就像這個軍校,末尾淘汰制。他從不認為這是錯得,有理想有抱負的人才能夠走得很快,走在前面,但是現(xiàn)在,林峰叫他停下腳步,收起張揚的爪子,好好看看身邊,尋找一條更適合的路。林峰,在顛覆他活了將近二十年的習慣。那個張揚的帶著傲氣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收起了自己的爪子,要求穩(wěn)定和踏實,也希望他能夠?qū)W習。他卞海不傻。知道林峰是為了他好,也知道林峰將他和吉珠嘎瑪?shù)拿茉谕_的方向引導,希望他們能夠合理競爭。可是,那些話卻讓他寒冷,那種致命論,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他只是想揍吉珠嘎瑪幾拳,而不是想要從根上毀了對方。或許,他想,林峰是討厭吉珠嘎瑪?shù)?,那是一種沒來由的厭惡,甚至可以稱之為……三海看向林峰,眼中帶著遲疑,他說,“瘋子,你是不是恨吉珠嘎瑪?”第十六章:格斗訓練“恨???”林峰啞然失笑,“我為什么恨他?”“不知道?!比u頭,“但是……瘋子,我這話說得可能有點兒主觀,但是真的,我覺得你對他太在意了,太針對他。”“我在意的是你。”林峰淡淡的說,“院子里的風氣將你養(yǎng)的太過霸道,出了社會,到處都是比你強的人,要是這么繼續(xù)霸道下去,早晚會出事。當然,我不是說讓你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這也不可能,但是在這之前你最好給自己設(shè)一個底線和找一個目標,這樣你會活得簡單一點,輕松一點,你現(xiàn)在繃的太緊了,別人一桶就爆?!?/br>“你呢?”三海舉起筷子,指著林峰的鼻子瞇起了眼,“你的底線和目標是什么?”“好好活著,守護好自己的家門?!绷址逭f。“虛偽!空洞!假!”舉起的筷子在林峰的鼻子上戳了一下,然后三海收回筷子咬住,眉頭輕蹙,“我沒那么遠大的理想,不過我倒是可以想想,這種成天吃飽了睡,睡完了訓練的日子太他媽cao蛋!”林峰抿嘴笑開,目光柔和。“我靠!又是這種笑!”三海頭皮發(fā)麻的叫喚,筷子再次指回林峰的鼻子,“你最近怎么成天笑得這么惡心,還笑???收起這種看情人的眼光,老子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br>柔和的眼漸漸染上色彩,林峰傾身向前,“三海,你說你幾天沒洗澡了?我這是看你甲甲里長出的小花呢?!?/br>三海勃然大怒,差點掀了桌子,咬牙切齒,“就你干凈!累得連飯都吃不下去,洗毛的澡,回去就想睡覺,媽的,晚上不吹緊急集合的哨子他們能死?。?!”“快開學了,四個校舍樓,此起彼伏的哨音會讓你找到平衡。”林峰不厚道的笑。三海努了努嘴,“算了,既然進來也預到了,走吧,回去好好休息下,下午還要練格斗?!比U酒鹕?,半道上又轉(zhuǎn)回了頭,“這幾天格斗課你和珠瑪遇上沒有?”林峰抬手在三海的腦袋上打了一下,“你說你別的記不住,這倒是記住了,我剛剛說的話你都當耳邊風了是不是?”“問問不行???”三海斜睨林峰,不吃虧的打了回去,兩個人一來二去的,推搡著一路回到了寢室。早上的雨算是雷陣雨,來去的快,一到下午太陽出來,灼熱的高溫將地上的水汽蒸發(fā),所有人都像是被架在蒸鍋里,悶著熱。說是格斗課,事實上最初練的不過是一些擒拿格斗的基本套路,很少會出現(xiàn)對打的情況,什么一招制敵,人體薄弱點的有效殺傷之類的,軍校更是不會在初期教給學員的。軍人的身體就是武器,身為國家利器,他們必須具備絕對的忠貞,崇高的信仰,以及強健的體魄。現(xiàn)在,還太早了。不過扎西教官偶爾也會叫出一名學員示范一下簡單的對練,這天下午他叫上了林峰。林峰上輩子是什么人?在軍隊系統(tǒng)混了10多年,差點兒進入特種部隊的人,就算身體強度不再,眼界還是有的。扎西曾丁抓住他的衣襟,腳下一掃,一個巧勁就將他摔了個過肩摔。就算是在沙地上練習的,可是下了一早上的雨,沙土還半干著,砸在上面疼不說,也臟啊。于是順著扎西教官的力氣跌出去的時候,林峰下意識的腰部一扭,雙手一勾,大半個人掛在了扎西教官的身上,林峰還記得,只要這個時候自己雙手用力,大力一扳,腳下再沖相反的反向掃去,這個人的脖子要不被扭斷,要不就失去平衡和自己一起跌倒。不過,到底是忍下來了,在扎西教官炯炯的目光中,林峰訕訕的松開了手。扎西教官眉梢輕挑,嘴角勾起,“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