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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重要,這一天,他真的等了很久。第三十五章:酒后真言(下)路上兩個人嘮叨著說了一些廢話,無外乎是吉珠嘎瑪抱怨著軍校里的種種,林峰就安靜的聽著,偶爾搭上一句話,有來有往,但是酒過三巡,兩個人的椅子卻已經(jīng)從一開始的隔海相望變成了并排而立。林峰有點兒喝高,大著舌頭嚷嚷,“這些我不管,那些都是軍校的制度,我又不是校長,你們不能拿我管事來說事兒,而且就你們這幫小子,如果真沒人管了,不是得捅翻天去?”吉珠嘎瑪翻著白眼,抬手戳上了林峰的鼻尖,“你這人……討厭!”“討厭還和我喝酒?”林峰失笑,將作怪的手扒拉到了一邊兒。吉珠嘎瑪摸著被打紅的手背,憨態(tài)可掬的扳起了手指開數(shù),“開始是孤僻,高傲,現(xiàn)在是囂張跋扈,酷吏一個!”“囂張跋扈?”林峰挑眉,“我是怎么著你了?揍你了還是罵你了?守則!知道什么是守則不?”“守則……軍校最他媽的惡心!”吉珠嘎瑪指著天花板,豎起了眉毛,義憤填膺。“那你還考這里?”“老子是來當(dāng)兵的,打仗,摸槍,開坦克,開飛機(jī)!他媽的,吃飯前還要唱歌,天天三次點名,明明到了還要說到的破規(guī)矩,軍體課上了半年了,老子槍是摸到了,實彈他媽的就見了一次,一周一次10公里武裝越野,三天半夜里站一次崗,冬天吹冷風(fēng),夏天喂蚊子!老子是來當(dāng)兵的,他媽的不是來練體育的!”吉珠嘎瑪越說越激動,險些砸了瓶子,林峰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吉珠嘎瑪?shù)氖直?,安撫道,“循序漸進(jìn),才來了半年而已,以后機(jī)會會多的,再說了,打仗有什么好???打仗了要死人,我倒是情愿這輩子都沒有領(lǐng)到實彈彈夾的機(jī)會。”吉珠嘎瑪抬眼瞅他,嘆了一口氣,情緒突然又低落了下來,“我知道,但是憋得慌啊,來到這里就出去過一次,連銀行都找不到,就像是被圈在了這里,你知道不?我們家那里牦牛都是放著養(yǎng)的,春夏的時候可以騎在馬背上到處跑,可以看到老鷹在天上飛,藍(lán)藍(lán)的天空白云飄,你見過嗎?見過西藏的天空有多藍(lán)嗎?”聽著吉珠嘎瑪?shù)脑?,林峰收回手,看著眼前想家的小子,緩緩的坐了回去,“想家了??/br>吉珠嘎瑪先是搖頭,然后又點頭,眼中染上了幾分落寞。“還有一個月就放假了,到時候回家?!绷址灏参康?。吉珠嘎瑪抿著嘴,重重的點了下頭,嗯了一聲,然后嘴角的上揚(yáng),勾起小小的弧度,明潤的眼中已經(jīng)染上了回家的喜悅。林峰終于忍不住抬手按上了吉珠嘎瑪?shù)念^,不是毛茸茸的感覺,和自己的一樣,堅硬的發(fā)根刮過手心,觸感深刻,林峰收回手,笑了,手心里還殘留著著酥麻的感覺。吉珠嘎瑪抬眼看他,挑眉,“對了,昨天晚上很開心,大家都覺得你很不錯?!?/br>“嗯?!绷址妩c頭,不置可否,集體活動向來容易增加凝聚力。“卞海也不錯。”吉珠嘎瑪繼續(xù)說道。“?”林峰挑眉。吉珠嘎瑪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嘻嘻的對林峰豎起了拇指,卻不多言。“他怎么了?說說。”好奇心被勾起,林峰忍不住開口問道。搖頭。“嘖!不帶這樣的,開了頭不把話說完?!绷址逵眉绨蜃擦怂幌隆?/br>吉珠嘎瑪搖晃著,堅定搖頭。見珠瑪死了心不愿意回答,林峰將視線落在了斯朗澤仁的身上,喊了一聲,“澤仁?!?/br>“嗯?”斯朗澤仁正在打牌,聞言轉(zhuǎn)頭看過來。“三海剛剛抱著誰哭來著?”林峰問。“我。怎么了?”“吐你身上了?”“炸了!”斯朗澤仁抽出四個7丟了下去,接著又帶了個小4出完了手里最后的一張牌,才回了一句,“沒?!?/br>吉珠嘎瑪扒拉林峰,“你問他干什么?”“你不是裝嗎?”林峰掃了珠瑪一眼,“誒,澤仁,你們拿張毛巾給他洗臉就完事兒了,干嗎往池子里按?”“這是在問事兒?還是在算舊賬?”吉珠嘎瑪?shù)伤?/br>“哭得像個娘們,鼻涕和眼淚一起流,誰有那好心情給他擦臉啊?”斯朗澤仁洗著牌,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他哭什么了都?”林峰繼續(xù)問道。“哭你好,哭老子們都對你不好,媽的……”斯朗澤仁嘀咕了兩句藏語,明顯是在罵人。林峰笑了,轉(zhuǎn)頭看向吉珠嘎瑪。吉珠嘎瑪翻了個白眼,“所以,我還是覺得你這人討厭?!?/br>“習(xí)慣就好?!绷址宓蒙奶裘迹霸僬f了,這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明天我問三海也知道,你裝什么裝?”“只是不想隨便把別人的事情拿來說,誒,對了,你怎么想到我說的是這事兒?”“要說三海,我比你熟悉,但是能讓你豎起拇指,怕是離不開酒后真言這一塊兒?!?/br>“為什么叫他三海?不是姓卞嗎?”“他爸在家里是老三,就順著叫下來了?!?/br>“哦?!奔楦卢旤c頭,“我還以為什么原因呢,要我就叫他二海,和你絕配,一個大大咧咧的沒有心眼兒,一個心眼兒多得要死?!?/br>“不過你喜歡三海的性格?!绷址蹇隙ǖ男Φ?,喝完了瓶子里的最后一口酒。“是!”吉珠嘎瑪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和你這人相交太累了,還得防著?!?/br>“那要看彼此怎么想了?!绷址逭酒鹕戆瓷霞楦卢?shù)募绨?,“我回去了,你們早點兒睡,就算放假也指不定有檢查?!?/br>吉珠嘎瑪眨了眨眼,表示收到,然后又對著林峰的背影說了一句,“你也喝酒了,記住,是共犯?!?/br>“放心,你們只要別捅了天花板,今天就什么事兒都沒發(fā)生?!绷址遛D(zhuǎn)身一笑,說完,對其余的人打了聲招呼,出了門。吉珠嘎瑪愣住,看著林峰繃得筆直的后背消失在門口,發(fā)現(xiàn)自己也他媽的cao蛋,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過……說實在的,林峰這人倒也算不上多難相處。回到寢室,已經(jīng)熄了燈,林峰看了眼三海的床鋪,透過窗外照進(jìn)來的燈光,幽幽暗暗的看到蜷成一團(tuán)的身影,林峰是真想走上去把人給推醒,重重的親上一口,說上一句,好小子,沒枉費我白心疼你。第二天放假,林峰難得睡了個懶覺,不過說實在的,沒怎么睡踏實,肚子里灌了太多的水,一晚上就和三海比著跑廁所,后半夜才算睡下去。陳英那天抱怨了一早上,說是喝酒也不預(yù)上哥們兒幾個,林峰琢磨了一下,寫了張出門條遞到了扎西隊長的手上。開學(xué)半年,這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