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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如果真是特種兵在干這些雞鳴狗盜的事情,說實在的,他挺失望的。去了雷剛寢室又是見不到人,林峰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的運氣最近有點兒背,找誰誰不在。所以,當他到訓練場上看到雷剛的時候,竟然有點兒激動。雷剛正在訓練場上打沙袋,挺大的一片空地竟然就他一個人,軍訓服丟在一邊,穿著的背心大片的被汗水打濕變成了深綠色,裸露出來的肌膚上全是亮晶晶的色澤,肩膀很寬,扎實而充滿力量的后肩,每一次揮舞出去的拳頭都可以看到力量在古銅色的肌膚下涌動,充滿爆炸的感覺,尤其是當拳頭和沙袋撞擊的時候,沉悶的聲響在耳邊回蕩,飛濺起的汗珠在視野跳躍,帶著莫名的震懾,讓人無法呼吸。林峰一路小跑,到最后的慢走,眼前的人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樣,讓他遲疑著要不要上前打擾。雷剛感覺到有人,轉身看了一眼,林峰從那雙眼里看到了還未消散的煞氣。把沙袋當成敵人了嗎?把沙袋當成敵人!是每個班長、連長、排長、教官都會說的,用盡全力去揍那個沙袋,當成敵人一樣痛毆,但是大部分人畢竟只能將它當成沙包,當成訓練工具,而不是敵人。畢竟拳頭揍上去會痛,腿踢上去也會痛,疼痛總是會讓人畏縮,不由變得應付。林峰在他身邊看了一會兒,這種碰撞的聲音讓他變得有些興奮,像是一種引誘,讓他不由得也走了上去,出拳,肘擊,膝踢,一個轉身后踢,沙袋在最后一次碰撞中飛得很高。拳頭到底還是有些痛啊~~不過卻更加的興奮,再次連續(xù)揮出了數(shù)個直拳,砸得沙袋砰砰作響,這是一種力量碰撞后產生的實在感覺。事實上,疼痛和力量,相輔相成,看著目標物被自己身體的力量擊飛,會讓男人覺得更像個漢子,自我延伸出強大的感覺,這是一種自滿,在軍中,硬漢聚集的地方他們需要這種證明。林峰退后了一步,原地跳了兩下,抖了抖手,拳頭展開再握緊,剛想再出拳的時候,雷剛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我先幫你扶著?!崩讋傉f著走到沙袋背后,雙手扶住,望著他,“來吧?!?/br>“意思是等下?lián)Q我?guī)湍銌幔俊绷址逍α诵?,點頭,吼道,“來!”沙袋搖晃的幅度變小了,疼痛也加劇了,不過撞擊感更加的實在,尤其是暢快淋漓的一套組合接近尾聲,最后蓄勢已久踢出那一腳得時候,甚至有一種沖動,想要將沙袋后扶著的人一起踢飛出去。可惜,雷剛馬步扎得扎實,扶得四平八穩(wěn),尤其是最后一腳踢過去的時候,手臂適當?shù)乃砷_,消減了其中的沖擊力,半點傷害都沒受到。林峰喘息著,豎起了拇指,“還是換我扶吧?!?/br>雷剛卻沒動,只是問道,“找我有什么事?”“呃?哦!昨天晚上的事。”林峰說道,“那些兵你感覺怎么樣?”“一般。”雷剛回道。“你是XX偵察大隊的吧?”林峰還記得這個人資料,偵察兵出身,后來進了特種大隊,至于是什么大隊卻是機密,他沒辦法查到,特種部隊保密性質太嚴,就連軍區(qū)的司令都不一定知道全中國所有的特種部隊,他一個中層校官更沒辦法了。雷剛眉頭微蹙,不太明白林峰從哪里得來的消息,畢竟學員的資料都是保密的,就算他是個副隊長,權限也有限。林峰笑了笑,不想解釋,也解釋不了,“你說,他們是不是特種部隊的?”“不知道?!?/br>林峰見雷剛眉目染上了幾分不耐,也知道自己兜著圈說話的老毛病又犯了,“你想進特種部隊不?比如獵鷹?”“想,但是獵鷹沒興趣?!崩讋傁ё秩缃鸢?,非常簡潔的做出了回答。“為什么?獵鷹不好?”“太公開化了?!?/br>“這只能說明他們做得好,讓人難以忽略,但是里面的隊員卻從來沒有對外界曝光過,獵鷹的公開化是因為老百姓需要一個神話,而我們當兵的需要一個目標。”雷剛眉頭緊緊的夾著,實在不太喜歡和這小子對話,說一句話,那邊十句等著,腦袋太累。“剛哥,別在意,我就是說說,其實就是想問問你那群人是不是特種兵而已,如果連他們你都能打敗,我也好有個目標,至少也要練得和你一樣強是吧?”“你想去特種部隊?”“絕對的!”林峰笑道,一派的坦然。“那你還要練,拳頭沒力,腿也差遠了,把你手給我?!?/br>林峰遞出手,“這不還早著嘛,還有四年才畢業(yè)呢?!?/br>雷剛握住他的手看了一眼,然后抬頭,“軍校的訓練量連普通野戰(zhàn)軍都不能比,文化課的深度也達不到門檻,高不成低不就,就現(xiàn)在這樣,你不夠格!我甚至在你手上看不到繭子?!?/br>“不會吧?”林峰瞪圓了眼,收回手來回看著,明明手背關節(jié)處和手心都有了,“我練得挺勤的?!?/br>雷剛伸出手,手指繃直,手背上骨結處和手掌心都是厚厚的繭子,拳頭在林峰的視野里緩緩握緊,單單這么握著,林峰就感覺到了厚重的力量,似乎連空氣都避讓開來。“你差得遠?!崩讋偟徽f道,沒有驕傲,沒有輕視,只是很平淡的語氣,“要試試嗎?”林峰點頭,一臉迫切的脫了外衣,早就想和這個人打打了,就算被摔得頭破血流骨頭散掉也值,等得就是這一天!離開戰(zhàn)斗部隊太久了,久得連他都忘記了里面的強度達到了什么程度,不是狂妄自大,軍校這地方除了為數(shù)不多的教官外,基本上所有的學員他都看不在眼里,都太小了,小得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小得就知道偷jian耍滑的逃避辛苦。也包括了自己,時間長了,似乎連自己都有了惰性。他需要一個對手,需要更實際更讓他嘗到痛得滋味,需要一個讓自己不能懈怠的繼續(xù)堅持下去的證明。事實證明,去找雷剛對打果斷是去找打的,而且丫的什么我們那里都叫放開了打?偵察兵也讓放開了打?cao!林峰一路扶著墻,一路捂著肚子往回走,渾身上下除了他媽的屁股不疼外,哪里都疼,尤其是雷剛那癟犢子玩意兒,上手就一個肘擊干到臉上,連牙他媽的都要給打掉了!這狠勁果然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吧?是吧?是吧!想到這里,林峰頓時覺得胃疼,連上輩子的都疼到一起了。到了門口,林峰撐住了腰,挺直了身子,一股錐心的疼痛鉆進大腦,咬緊的牙吸了一口的涼氣兒。真他媽的下手黑啊,回想之前收拾三海他們,簡直就是親媽??!于是回到寢室,面對一群小子們的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