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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隊,無數雙的眼睛落在正仰頭喝著礦泉水的毅然臉上,頓時覺得喉嚨更加的干渴。喝完,毅然扭頭對副教官陳浩然說道,“去,把車上的水抱過來。”還好,教官們訓練人不是要人命,餓幾頓死不了人,水確實要供給上,眾人暗自松了一口氣。陳浩然領著人抱了幾件水下來,一人發(fā)了三瓶,水一拿到手,當即就有人擰開仰頭就灌,三兩口一瓶就喝了個干凈。林峰的喉嚨早就渴得厲害,一口氣喝了半瓶,水還是溫的,烈日暴曬,可是五臟六腑得了滋潤頓時覺得連毛孔就舒展開來。毅然默不作聲的看著大家,等所有人把水都喝夠了,才開口道,“這是你們三天的水量,等下還要發(fā)放同樣的食物?!?/br>…………三天的水量…………所有人的看著懷里空了的瓶子,頓時頭都大了。等到喝完了才說??看來,這個教官不是鬼畜啊,而是變態(tài)!林峰必須得承認,自己終于遇見了里的變態(tài)教官了。食物發(fā)放后,看著手里的三包軍用干糧,再也沒有人敢擅自動手。毅然挑了下下巴對陳浩然說道,“你開車帶他們跑10公里,22分鐘回不來的淘汰?!?/br>媽的!所有人都咬牙切齒。在連續(xù)兩天的野外生存之后馬上進行負重20公斤的越野跑,22分鐘,很明顯全程急行軍。要命啊???林峰翻了個白眼嘆了口氣,就算是變態(tài)也得扛著,誰叫自己蹦著跳著要來的。倒是珠子……林峰扭頭掃了眼,珠子的臉上表情淡漠,只有脖子上鼓起的青筋證明也是怒火中燒。不過,真的不錯,記得上輩子這小子是和自己比著張揚,遇見任何不合理的要求都會跳出來反對,這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調教的,終于學會了隱忍。隱忍?林峰要是知道吉珠嘎瑪心里想什么就不會這么想了。從測試開始,吉珠嘎瑪滿腦袋都是不能被淘汰掉,不能只有林峰一個人留下來,不然自己就什么念頭都沒了。好不容易等到三海離開,連共浴都沒體驗過,就……果斷色膽包天,發(fā)揮了小宇宙,潛能被極致開發(fā)了出來。愛情的力量啊~~不過,這也怪不了人珠子不是?畢竟在他心里,留在特種部隊??岜鹊玫搅址鍋淼煤唵稳菀?,特種部隊說起來玄乎,可是他確認拼一拼幾率還是很大的,倒是和林峰的事兒簡直就是天塹,絕壁,海溝,思想上的絕對差距,與全社會的抗爭!不過,也是最想得到的。這種迫切卻讓人絕望的念頭對于他更像是一種激勵,至少他是。所以,通常的,用一句話形容,就是絕望中的搏命爆發(fā)。這種潛能的激發(fā)讓他劈荊斬刺,野外生存考驗橫沖直闖,連教官也吃了驚。而所有人,都在渴求一個契機一個頓悟讓自己在某一個領域更上一層樓,只是此刻吉珠嘎瑪遇到了,也幸運的抓住了。10公里武裝越野并不遠,無論是在軍校還是在偵察營都經常在訓練,但是前提都是早晨,神清氣爽的早晨,一夜好眠身體機能恢復到最佳的早晨,而不是現在,疲憊,傷痛,饑餓,所有負面狀態(tài)掛滿身的現在。可是即便如此,也沒有人愿意認輸,身體動不了了還有意志力,只要你不放棄意志力將永遠不會崩潰。那些日子,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過的。吉珠嘎瑪忘了很多事情,一些無關乎軍事知識的事情,他現在看到林峰甚至比不上看到一張床,一碗飯來得心動。偶爾想起,卻旖旎全消,因為此刻他眼中的林峰真的糟糕透頂,當然,他自己也是。洗澡?刮胡子?笑話!高壓水槍沖到身上的時候連站都站不穩(wěn),腳下泥濘的池水粘附在身體上,還要腹背同時間忍受拳頭和腳的撞擊,混雜了泥土的污水灌進口鼻耳中,還要嘶吼出聲,搏命出擊。實彈從頭頂上掠過,貼著腳后跟射穿地面,帶著囂張的響聲,追捕著他們,不經意間會有一聲炸彈的巨響從前方或者后方傳來,臥倒!身體的反應快過大腦的意識,暴烈的氣流夾雜著泥沙砸在臉上,森森作痛。一周的時間,疲憊和傷痛一直伴隨著他們,意志力已經占據了所有的一切,心里只有一個信念,不能倒下,不能認輸,絕不!他們會在絕對疲勞的情況下去學習重武器和輕武器的使用,爆破和工程建設的知識,會在餓得頭暈眼花的時候學習密碼密語通訊、戰(zhàn)地急救甚至截肢手術,會用身體的記憶去學習如何審訊和反審訊,偵察和反偵察。每一天都過得很慢,卻又很快,考核無時無刻不在進行,人走了一個又一個,潛能被壓榨到了極致,而他們竟已經習以為常,槍聲,炮聲,吼罵聲僅僅會讓他們眨一下眼。麻木了,所有的一切都麻木了,只有不斷的學習,學習,再學習。被暴力敲打著,反復的錘煉著,雜質在烈火中被剝離,多余的思想已經不再具備,腦海里更多的是一條條的知識,被狠狠的砸上去,永遠脫落不了。一名特戰(zhàn)隊員的養(yǎng)成原來是這么的殘酷。而他們現在不過還在門口徘徊。再一回首,站在身邊的隊友一眼掃過已經能夠數的清。林峰被訓傻了,訓暈了,訓得摸不清頭腦了。他還記得上輩子的選訓是什么樣的情況,和現在比起來輕松簡單,那時候的他們依舊在學知識,依舊在訓練體能,依舊在淘汰著,可是,他們吃得飽,喝得夠,每天最起碼有六個小時的充足睡眠,他甚至可以得到來自母親的關懷,他甚至還有時間去和吉珠嘎瑪互相挑釁。現在……這個特種部隊是‘獵鷹’嗎?為什么會這么的殘酷?這么的緊迫感十足?這么的讓人生畏?他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到了哪里。這種極致的壓榨,根本不像是在選擇特戰(zhàn)隊員,而是在挑剔的攆走所有的隊員,他看到的,每一名離開的隊員都會讓教官的臉色瞬間變松,那種帶著喜悅的表情像是在說,恭喜你,你終于可以離開地獄了。那么,這里真的是地獄嗎?到底要具備什么樣的條件才能夠獲得地獄的身份證?這個疑問伴隨在林峰的心里相當長得一段時間,直到一周后,所有的狀況才緩解了下來。他們被命令可以在床上休息,可以洗澡,可以寫信,他們得到了難得一天的假期,活動范圍,營地內。林峰和吉珠嘎瑪都沒有給任何人寫信,包括三海,不過一周的時間,很多的事情像是突然的遠去不知從何落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