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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的側(cè)臉,這是林峰,那個冷靜睿智,運籌帷幄的林峰,怎么可能甘心讓自己陷入到同性相戀的泥潭里。如果不夠愛,此時此刻,站在他身邊的,就不會是自己。林峰的視線突然落在了珠子的左腳背上,白色的帆布鞋面沾染了血跡,他有些驚訝的抬起頭,“你受傷了?”“什么?”珠子看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于是也低下了頭,“應(yīng)該是之前沾的吧?”他動了動腳趾,又有些不確定,林峰沒說還沒有感覺,但是神經(jīng)一關(guān)注到那里,就覺得有些麻癢的疼痛。林峰睨了他一眼,視角的余光落在了珠子身后的人群中,遠處的人群有些sao動,于是,他面色一變,冷聲說了一句,“走。”說著,便往前走了出去。兩人往前快步走了數(shù)十米,然后一個轉(zhuǎn)身,邁入到小巷內(nèi)。“怎么追上來了?”珠子抽空問了句。“一路上留下的線索太多,對這個區(qū)域又不算熟悉,本來以為在餐廳耽誤了那么一會兒能夠錯開第一批搜索的警力,怎么知道他們動作那么慢。”珠子點了下頭,“也對,只有第一批才會引起這樣的sao亂?!?/br>再次轉(zhuǎn)過一個彎路,林峰抬手開始扯假發(fā),對著珠子歉意的笑了笑,“對不起,這假發(fā)我不能帶了,留下的那個當?shù)厝藨?yīng)該已經(jīng)把我的特征說了出來,不換形象我們很難離開這里?!?/br>珠子卻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不用!我們的發(fā)型太特殊,更顯眼,交給我。”說著,珠子彎腰把鞋給脫了,“我們換下鞋,我出去買把小刀?!?/br>林峰很快反應(yīng)過來珠子的計劃,這確實是目前最安全的方法,珠子的形象轉(zhuǎn)換的最大,并且因為到印度來朝圣的藏族人很多,比起自己而言,他出去確實安全不少。珠子離開后,林峰尋了個安全的角落藏著,耳畔異常的安靜,只有遠處傳來一些透過大氣后被消弱的聲響,模模糊糊的嘈雜聲。他聽到水流的聲音,滴答滴答……像秒針的跳動,恒遠流長。舌尖在口腔里輕微的彈動著,一滴,兩滴……一百滴,一百零一滴……莫名的,漸漸焦慮了起來,仿佛度日如年。他當然相信珠子會沒事,裝束變換的很徹底,除非有拍下照片,否則絕對不會被發(fā)現(xiàn)。但是,等待總是一件讓人焦慮卻又無可奈何的事情。數(shù)字還在繼續(xù)數(shù)下去,隨著字數(shù)的疊加,漸漸變大而繞口,他終于按捺不住的邁出了一步。“咳!”就在這個時候,巷子里傳出咳嗽的聲音,是珠子的。sao亂的心臟頓時安穩(wěn)了下來。他雙手插在包里,懶洋洋的走了出去,看著快步走向自己的男人,抿緊的嘴角緩緩的勾出了細小的弧度,淺淺的笑。“太久了?!?/br>珠子走過來,在他耳邊低語,“我順便偵察了一下情況,我們可能有麻煩了?!?/br>林峰蹙眉。“我跟著看熱鬧的人群走了幾百米,發(fā)現(xiàn)有兩名老外出現(xiàn)后,他們就往我們早上過來的方向去了?!?/br>“這么快?”林峰這次真的愣住,然后沉默了兩秒,“珠子,你先把我頭發(fā)處理了,讓我想想?!?/br>“嗯。”珠子點頭,將折疊的小刀打開,開始幫林峰修改發(fā)型。“能夠確認那兩個外國人的國籍嗎?”“不能,離得太遠?!?/br>“服裝呢?”“都是便裝,沒什么特殊的?!?/br>林峰握拳咬住了自己的食指指節(jié),“是不是英國人?”珠子繼續(xù)搖頭,“我真的沒法確認?!?/br>“能和印度軍方這么堂而皇之的接觸,并且加入這個行動,英國人的可能性最大?!?/br>珠子嗯了一聲,“永丁諾悟這些年一直受到印度的庇護,印度背后的靠山就是英國人,全世界都知道?!?/br>“但是反應(yīng)太快了,這不正常?!绷址艴久迹蝗幻嫔蛔?,“信號發(fā)射器,媽的,英國佬和老美最喜歡玩的手段,他們有危險。”林峰的情緒有些激動,腦袋動了一下,珠子正削著發(fā)絲的刀一下劃到了自己的手上,淺細的小口瞬間就沁出了血珠,他張嘴吮了一口。林峰一臉的焦慮,懶得顧這些小傷,催促道,“好了沒有?我們現(xiàn)在要馬上離開這里?!?/br>珠子抬眼在他頭頂上掃了一圈,“再給我一分鐘?!?/br>“快點?!?/br>削了兩刀,珠子再次開口,“尸體可以處理掉,剛哥這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林峰點頭,“我知道,是堆龍有問題,永丁諾悟這次秘密接見西藏的貴族,應(yīng)該對他的庇護方有過交代,甚至有可能是得過授意的,所以他們一定知道有那些人會參加,如今現(xiàn)場沒有留下堆龍的尸體,他們一定會往這條線上查的,所以,我們的集合點絕對不安全?!?/br>珠子瞬間明白了過來,因為英國人一直在監(jiān)控永丁諾悟,所以才會反應(yīng)的這么迅速,而他們抓捕了堆龍,很明顯就留下了最大的漏洞,這就是連鎖的骨牌效應(yīng),一步錯,步步錯。“不能回去,你打算怎么通知大家?”珠子想了一下,問道。“零散的人我不擔心,大家的觀察力都很敏銳,反偵察訓(xùn)練不是吃素的,應(yīng)該不會出事,主要還是筒子他們,他們是坐車走的,所以,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珠子的臉色終于變了,事實上就像林峰說的,他們都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人,隱蔽在都市叢林的人海里,想要抓到他們很難,在這之前,他真的還不算擔心,但是……筒子他們會出事,這個可能性真的很大。三兩下收拾完林峰的頭發(fā),也顧不得好不好看,留了一頭狗啃了一樣的劉海,珠子和林峰兩人快步的走出了小巷子,攔下一輛計程車就往回趕。當然,不可能奔直了往那邊走,只希望路過那個路口的時候能夠大概了解一下情況。林峰如坐針氈,難得的情緒外露了很多,吉珠嘎瑪掃了他兩眼,然后握住了他的手,手指一根根的插到了他指縫里,十指相扣。林峰對他笑了笑,看向了窗外。吉珠嘎瑪從車窗上映出的影子看到,林峰的眉頭依舊緊緊的蹙著。握緊的手傳達出了林峰的不安和焦慮。吉珠嘎瑪卻沒有辦法給他再多的安慰。那是他們的兄弟,隨時有被抓捕的危險,一旦退無可退,防不能防,留下的最后一顆子彈,射向的只能是自己的腦袋。吉珠嘎瑪期盼著,祈禱,他們能逃過這一劫。林峰卻突然轉(zhuǎn)過頭,漆黑如暮的眼中帶著銳利如箭的自信,直迫而來,“Idon‘tbelieveingod?!?/br>吉珠嘎瑪愣住,從那雙漆黑的眼中看到了一個身影,滿臉的彷徨無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