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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譚國華自然放心。自己的兄弟自己指揮,自己的兄弟自己訓(xùn)練,只有這樣,才會將凝聚力和信任增加到極致。就如譚國華想的,林峰才回到寢室就被簡亮給攔了下來,勾著肩膀問他:“怎么?打算怎么cao我們啊?”“正打算和你說?!绷址鍘е嘶亓藢嬍遥蜷_筆記本翻出了訓(xùn)練計劃,屏幕扭轉(zhuǎn),遞到了簡亮面前,“先看,看完提意見,然后打印出來交到譚頭兒那兒去?!?/br>簡亮急忙坐到椅子上仔細(xì)翻看,邊看邊怪叫:“我說,你真瘋子是不是?休假你就好好休假不行?怎么折騰出這玩意兒來?你嫌自己死得不夠早是不是?G497島???那島嶼的情況也太惡劣了吧?”林峰一手支著桌面,一手扶著他的肩膀:“島上有沒有淡水水源,卻有兩個淡水儲備點,這是最好的伏擊位置,只要他們不傻,一定會去水源找人,那么沖突必定時刻發(fā)生,也算是讓他們認(rèn)真地練下身手。補給品都在距離水源最遠(yuǎn)的地方,來回奔襲會消耗他們的體力。我想看的是,在極度疲憊的情況下,他們能夠做到什么程度。”簡亮咋舌,吶吶看人:“我也要參加嗎?”林峰勾著嘴角笑:“當(dāng)然,我也要參加?!?/br>“……”簡亮垮下了臉,“小隊就八個人,你的意思是除了自己外都是敵人?”“對!”“……一對七啊……”“一對六。”“哦!對!”簡亮反應(yīng)過來,“剛哥沒在,不過……這也不少了……”“你挺不下來?”“我???”簡亮眼一瞪,指著鼻子說:“我會挺不下來?得了吧!我誰???你讓老子在荒島住一輩子都能活下來?!比缓筠D(zhuǎn)口說道:“后勤方面我去聯(lián)系,還有就是仲裁,你打算找誰?”“教官。”林峰笑了起來。他們的教官,也是珠子的教官,甚至是前游隼和未來游隼的教官。一直以來,他們都不知道教官的姓名,因為沒必要,教官只在他們訓(xùn)練的時候出現(xiàn),然后消失無蹤。不套交情,不講情面,該怎么練就怎么練,沒有二話,信服力十足。“也好?!焙喠寥粲兴嫉攸c頭,然后反手蓋下筆記本電腦站起了身,一臉地躍躍欲試,“我交上去之后去聯(lián)系后勤,你先休息一下,晚上我和你一起去抄圖。”“好?!绷址妩c頭,“麻煩你了?!?/br>“說這些?!焙喠潦?,轉(zhuǎn)身,瀟灑地走出了門口。林峰看著空曠的大門伸了個懶腰,想起自己似乎有些什么事忘記和簡亮談了,琢磨半天才想起,寢室的事。先不說珠子叫著要換寢室,如今兩個小隊也已經(jīng)分了組,再這么混著住下去也不太利于隊員們培養(yǎng)感情,這事確實該提。只是……林峰的視線落在了申沉的床位上,一如既往收拾的整齊整潔,桌面擺放的數(shù)十本資料書里多了一本,書側(cè)有七八個五顏六色的書簽,應(yīng)該是正在看的書。申沉喜歡看書,博聞強記,游隼圖書室里的書基本快被看完了,而且什么都看,甚至是愛情、散文集都會涉獵。用申沉的話說,就是充實自己的知識面,為以后離開游隼做準(zhǔn)備。林峰隨手拿起那本新書翻閱了一下,看到專門做出標(biāo)記的內(nèi)容笑了,全都是現(xiàn)代戰(zhàn)爭的特性和士兵必須與之配備的能力,與他關(guān)注的要點想同。申沉是個可以談得上話的人,作為隊里絕對的一名知識分子,林峰自問,也是唯一的一個可以和申沉討論深入的那個人。所以……其實,申沉也是舍不得換寢室的吧?林峰悠悠嘆了一口氣,抬頭看向門口,挑高了眉梢。寢室外,傳來吉他的聲音,而且是兩把以上的和音。這些臭小子,果然是閑著無聊了。林峰笑了起來,看了眼自己的書桌,想了想,還是隨著歌聲走了出去。半路上,暢少的歌聲已經(jīng)傳了出來。……突然落下的夜晚燈火已隔世般闌珊昨天已經(jīng)去得很遠(yuǎn)我的窗前已模糊一片大風(fēng)聲像沒發(fā)生太多的記憶又怎樣放開我的手怕你說那些被風(fēng)吹起的日子在深夜收緊我的心……且聽風(fēng)吟嗎?要說到彈唱,林峰必須得承認(rèn),游隼里的男人們都很有一手,枯燥的軍旅生涯除了那些訓(xùn)練和任務(wù)外,每個人都學(xué)會了一些簡單的樂器,吉他、口風(fēng)琴等等,都是可以拉出去遛遛的人。林峰自問沒什么音樂細(xì)胞,但是也必須掌握一兩首自彈自唱的歌曲,以便隨時應(yīng)下景,最基本的,也要會和下聲。進(jìn)了寢室,果然是羅紹在彈唱,果果和聲,珠子他們幾個都在旁邊輕輕的哼唱。見到林峰進(jìn)來,大部分人都只是分了半分目光,然后各做各的,只有吉珠嘎瑪用目光詢問他要干嗎?林峰淺笑搖頭,走到床架邊依靠了上去。……哎呀時光真瘋狂我一路執(zhí)迷與匆忙依稀悲傷來不及遺忘只有待風(fēng)將她埋葬……果果的手指在吉他面上輕敲著,打出一下又一下的節(jié)拍。羅紹的歌聲突然高亢,抬高下巴閉上了眼,窗外的陽光照射進(jìn)來,額頭光潔明亮,只有眉心微微蹙緊,顯然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歌曲的意境中。鐵骨柔情。羅紹是個很硬朗的人,一名典型的軍旅人,林峰甚至覺得他是另外一個雷剛,做事都是一板一眼,甚至堪稱嚴(yán)肅??善褪沁@么一個嚴(yán)肅的人,卻很喜歡音樂,閑暇的時候總是喜歡抱著他的吉他坐在床邊,慣于摸槍的手指在琴弦上撥弄著一個又一個的小調(diào),改編著一些當(dāng)前流行的音樂。有時候大家分散在各個寢室各做各的,有時候就會像今天這樣被歌聲召喚過來,陪著一起哼上一曲。軍旅生活是無聊的,也可以是激情的,甚至是豐富多樣的,端看身在其中的人是否滿足。至少,林峰很喜歡這種感覺。休假的半個月,外界的五光十色讓他興致高昂躍躍欲試,可是品味之后卻又空洞乏味,反而是在部隊里,和這群兄弟們小唱一曲更加回味無窮。且聽風(fēng)吟,且聽我唱。一首情歌,包含了很多的內(nèi)容,對親人的懷念,對愛情的期盼,對幸福的追求,都被低沉沙啞的聲線描述出來。游隼的男人們,在愛情這一塊,似乎都有些干涸啊。一曲唱罷,兄弟們鼓起了掌,林峰跟著拍了幾下,笑道:“怎么都聚在這里了?”羅紹淺笑:“之前在聊天?!?/br>“說什么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