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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更清楚,這個男人不會走。吉珠嘎瑪起身脫了上衣將林峰受傷的膝蓋嚴嚴包住,這才架起人,分辨了一下方向,沿著一條路走了出去。林峰和吉珠嘎瑪已經(jīng)切實地退出了訓練,可是別的地方戰(zhàn)斗依舊在如火如荼地展開。簡亮這混賬太損,打定了要坑人的主意后,夜里三點多,雨勢還大的時候就出發(fā)了。他一路沿著補給品的路線走,島上一共30份補給品他就拿了七分,現(xiàn)在正是疲憊不堪的時候,干脆縮到一個山洞里慢悠悠地吃著食物,養(yǎng)精蓄銳。所以,就是他這一手,折騰得所有人都走了冤枉路。就像林峰一樣,費了極大的力氣到了地方,卻撲了個空,只能又疲又乏的繼續(xù)往下個補給點前進。果果也出發(fā)的早,只是他比簡亮想得多了一點,也對自己的奔襲能力很理解,所以根本不去離得近的補給點,而是餓著肚子一路往前面奔跑,盡量跑到距離終點比較近的補給點后才停下。這次,他確實收獲了一份食物,然后也長了個心眼,想起之前珠子坑他那次,所以把東西拿出來后又把小袋子掛了回去,接著就縮在石頭后面埋伏。因為材料有限的原因,果果沒法把他的小玩意兒做成類似于地雷的觸發(fā)裝置,而像是更古老的手榴彈,依靠引線點燃,并且在兩秒就炸的手榴彈?;蛟S,又可以說是煙霧彈,沒有爆炸力,卻會產(chǎn)生大量煙霧。一種手榴彈和煙霧彈的綜合武器。果果在一塊巖石后面躲了大約1個小時,就見到侯曉龍悄悄摸摸地摸了過來。老隊長?果果猶豫了……雖然現(xiàn)在不在A隊,但是老隊長積威尤存,他還是有些虛這個曉龍哥,畢竟當初自己訓練成績不佳,出任務狀態(tài)不好,都被曉龍哥罵過。不過都等了這么久了……沒理由退縮吧?果果猛地咬緊牙根,從懷里掏出了兩個有些潮濕的樹干,一邊倒數(shù)著合適的時間,一邊祈禱著別成了啞炮。侯曉龍昨天只攔了兩個人,一個陸暢少,一個簡亮,別的人就再也沒見過了。其實,侯曉龍知道自己撞到別的人也未必會贏,因為他的個人素質很平均,隊里的打手有筒子他們突擊組的,遠程有簡亮他們狙擊組的,智囊有申沉和林峰,他作為隊長從各個方面比較確實都略遜一籌,可是有時候隊長未必是最強的那個,而是最有信服力最沉穩(wěn)的那個,所以他在處理小隊事物方面愈加的保證公平合理。今天侯曉龍走了條近路,來到了補給點處,準備設伏。伏擊者對被伏擊者,怎么算,伏擊者贏的面都比較大。只是才走到地方,一個物體就從一塊大石頭后面丟了出來,沒有丟到他的身上,而是丟到了一側的石頭上面,然后再反彈回來。倉促之中,侯曉龍先是看到了果果的臉,然后又看到了腳下形狀詭異卻明顯在燃燒中的物體。那一瞬間的反應,果果等于炸彈,炸彈就是果果。說實在的,侯曉龍的頭皮發(fā)麻,頭發(fā)瞬間就立了起來,下意識地轉身就跑。在如何利用地形合理地丟出手雷方面,果果是受過了更為系統(tǒng)的訓練,不同的角度可以,讓對方在躲避時的下意識選擇方向,他都有訓練過,所以果果在丟出東西的時候,就已經(jīng)快速轉身站到了合理的攻擊位上。見侯曉龍沖著來路跑了回去,果果大吼一聲,抓住機會飛身撲上,雙臂穿過腋下,手掌牢牢地扣住了對方的后脖子,腰部猛的用力,就把人往地上摔。侯曉龍先是被嚇了一跳,接著又被果果控制,連番的遭遇讓他有些許暈頭轉向,尤其是最后被果果丟在地上后,這種感覺更明顯了。等侯曉龍一撲倒在地上,果果就緊隨其后壓了上去,不是他不想直接控制住人,而是身高方面不太合適,他的個頭比侯曉龍矮,如果采取后背雙手鎖的控制方式,可以說絕對會被掙脫,所以為了不讓自己好不容易制造出的優(yōu)勢消失,他選擇了借用地面的力量對侯曉龍進行壓制。侯曉龍前腳倒地,果果后腳就撲了上來,跪坐在侯曉龍的身上,一手扣住他的手腕,一手卡住他的脖子,使出全身的力氣控制對方。可是侯曉龍反應很快,趁著還沒被完全壓死,他怒吼一聲,沒被控制的那只手彎曲,尖銳的手肘骨節(jié)向后一揮,砸上了果果的腰側。果果痛呼出聲,被打得失去了平衡,側翻滾了出去。侯曉龍飛快起身,就要反撲果果,可是畢竟他慢了一步,躺倒在地上的果果早就等著他,那雙腿像是繩子,又像是剪刀,結結實實地夾到了他的脖子,掙扎的時候就連手腕都被抓住,反擰。這一招,游隼們喜歡叫它“奪命剪刀腳”,但是在關節(jié)鎖技里的官方名稱是“大十字鎖”。脖子被大腿夾住,手也被反擰,侯曉龍清楚地知道,自己輸了。這種鎖技巧幾乎可以說是沒有破解的可能性,除非他不想要這只手了。侯曉龍?zhí)峙牧伺墓男⊥?,示意?/br>果果這才急忙松開了起來,哭喪著一個臉撲上去扶起侯曉龍,支支吾吾地問:“曉,曉龍哥,隊,隊長,沒事吧?沒,沒事吧?”侯曉龍扶著脖子坐起來,咳嗽了兩聲,視線落在不遠處正冒著煙的未知物體,挑眉:“沒響?”“嗯……”果果老實點頭。“沒殺傷力,煙也很小,你做出來干嗎?”“……”果果低頭沒說話,羞愧的,那個輔助他戰(zhàn)斗的小玩意兒真是出乎意料的沒用啊。除了嚇人一跳……“挺不容易的?!焙顣札埿χ牧伺墓拇笸?,“這種環(huán)境下,什么材料都沒有,你都可以做出這些東西,果果,我真的佩服你。”果果抿著嘴,靦腆地笑了。“行了,這是你的?!焙顣札?zhí)统鲆桓紬l遞給果果,然后站起了身,問:“這地兒你還要不要?不要我就守著?!?/br>“……”果果把布條塞到包里,滿足地拍了拍,點頭,“要!”“好,我先走了?!焙顣札埜纱嗬涞霓D身,只是目光略微在未知物體上停頓了一下,搖了下頭。火藥是果果的幸運符,吉祥物,就像拿了狙擊槍的簡亮才是最強的簡亮一樣,拿著醫(yī)療設備的大白才是最強的大白一樣,火藥對于果果而言,是一份勇氣。無論手里的炸彈有多大的殺傷力,只要果果抓著那些東西,就一定可以無畏無懼。這,是一種強烈的心理寄托和暗示。在侯曉龍看來,這不是好事,回去后他必須要和林峰好好談談果果的問題。侯曉龍離開后,果果開始掃除所有的戰(zhàn)斗痕跡,然后又縮在了大石頭后面。安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