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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說起來,距離駐地最遠(yuǎn)的還是珠峰他們。當(dāng)兩件濕衣服攤平在地上的時候,林峰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說:“以后再也不這么折騰了?!?/br>“確實。”珠子也有些心有戚戚然,比起林峰跑來跑去的處理那之后的事情,其實他也不太好過,身后的感覺還是很強烈,扭轉(zhuǎn)身體的時候甚至有些濕滑的液體粘在內(nèi)褲上,這種別扭的感覺甚至比疼痛還難以忍受,讓他有一種到海里游上一圈的沖動。林峰偏頭靠上珠子的肩膀,閉著眼問:“能睡著嗎?”珠子想了想,搖頭,“有點兒困難。你困了?”“沒。”林峰將珠子的手拉過來握在了手心里,“只是覺得有些乏力,不太想動。”珠子聽得一下笑了起來,很滿意地笑,顯然剛剛干那事兒的時候,自己的體力比林峰要強一些。要知道他雖然沒動彈,可是掛在一個人身上也沒少用力。而且林峰應(yīng)該很滿足吧?他想,雖然自己更想和林峰換換,但是當(dāng)知道林峰可以在自己身上,通過這樣的方式獲得滿足的時候,他確認(rèn)自己是開心的。林峰感受到珠子胸口傳來的震動,他抬頭困惑地看過去:“怎么?”“沒?!敝樽訐u頭,眼中的光亮星星點點地匯聚,笑得格外迷人。可惜林峰看不清。林峰抬手拍了拍珠子的大腿,煞風(fēng)景地說:“要不是不困,咱們干脆回去吧?”“別介?!敝樽蛹泵⑷藫Ьo,親吻林峰的臉頰,喃噥地說,“待一晚上吧,回去基地了,你那寢室就像菜市場一樣,隨時都有人,還不止一個,我到哪兒再找機會這么抱你?”“……好?!绷址妩c頭,琢磨著“吃飽喝足”了就往回趕,似乎挺不仗義的,既然珠子想留下就留下吧。倆人就這么相互摟抱著,膩歪了許久,直到睡意降臨,才昏昏沉沉地瞇了過去。第二天早上五點半左右,天還沒亮,林峰和珠子就離開了山洞往回走。休息了一晚上的林峰,腿腳還算利索,只要左邊腿別用大力氣就行。珠子遷就林峰,走得不快,倆人那速度甚至有些像是郊游,有說有笑。路上珠子確認(rèn)沒人后,小聲問了句:“昨天的事你就不怕被人看見了?”林峰失笑,搖頭:“如果那都有可能被人發(fā)現(xiàn),我想,我們兩個應(yīng)該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br>“嗯?”“自己想?!?/br>“……說說?!?/br>“自己想?!?/br>“嘖?!敝樽油O履_步,斜睨林峰。林峰搖頭:“你自己分析,別什么都交給我。”“……”珠子見林峰真不說,于是竟然真的思考了起來。其實這不難分析,甚至很簡單。他們?nèi)缃裨谇鞍攵温飞?,在所有隊員都在后半段路程的時候,他們被別人撞見的可能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且又是在山洞里,只有一個可視點,這是最利于防守和被動觀察的地勢。最后嘛,哼哼,總不會再有一個簡亮帶著夜視儀和紅外線儀器滿地圖跑了吧?所以,就像林峰說的,要是這都被人看到了,他們兩個應(yīng)該去求神拜佛了。呃,不對!林峰說過,不要信神,要信戰(zhàn)友,信自己。中午回到海島駐地后,全部的隊員都就位,就等著他們兩個。林峰先是向教官匯報了一下自己和珠子的情況,接著又聽了簡亮的訓(xùn)練匯報,這才坐在地上任由大白幫自己看膝蓋的傷勢。大白面色不是很好,嘴里一直絮絮叨叨地罵著,林峰只能陪著笑臉一個勁兒地道歉,直到趙強過來才終于脫離苦海。趙強是來道謝的,說是趙回回的問題終于解決了。林峰笑容親切地回道:“其實您也別這么說,島上工作環(huán)境那么艱苦,如果不是你們的犧牲,駐防部隊一定會大傷腦筋,這事能解決,我想不光是幫您解決了難題,更是解決了軍隊的難題?!?/br>趙強低著頭,憨厚地“嘿嘿”笑了起來。“說真的,我佩服您,非常敬佩,至少讓我?guī)资耆缫蝗盏氖卦谶@里,我自問是做不下來的?!?/br>趙強被說得愈加不好意思,干脆回頭喊了一嗓子:“回回過來!”小丫頭跑到了父親身邊,被父親詢問道:“喊林叔叔了嗎?”“林叔叔?!壁w回回聽話,乖巧地叫人。林峰揉了揉小丫頭有些發(fā)黃的發(fā)絲,柔聲問道:“回回,知道自己要上學(xué)了嗎?”趙回回點頭。“用心學(xué)啊?!?/br>“嗯。”“哪個學(xué)校?”身邊的大白插嘴問道。“德陽,全日住宿制,譚頭兒找的地方?!绷址褰忉?。“寄宿?”大白看向趙回回,“這么???”然后又像是反應(yīng)了過來一樣,在小丫頭鼻子上點了一下,“害怕嗎?”回回?fù)u頭說:“不怕?!?/br>“那想去嗎?”“想!”小女孩粲然一笑,清脆開口,眼底是對全新生活滿滿地期待。林峰和大白的目光從小女孩的臉上移到趙強滿足的笑顏中,俱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稍后,一架直升機緩緩落下,林峰在上機前將趙回回抱了起來,香香地親了一口:“回回,加油,以后有機會,林叔叔還來看你。”“好?!毙∨Ⅻc頭。上了飛機,林峰看到了顯得有些沉默地珠子。珠子安靜地坐在機內(nèi)一腳,眸色黝黑,黑的色調(diào)有些觸目驚心的沉。然后在林峰詢問的目光中,倉促地偏開了頭。林峰詫異挑眉,不知所以然,但是珠子的情緒轉(zhuǎn)眼間就出現(xiàn)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埋汰起了陸暢少的第一名,說他一個人都沒挑翻過,還好意思把第一名掛在嘴邊?陸暢少下巴一揚,用眼白看人:“不服氣???哥們兒我運氣好?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誒!你們說對吧?”眾人曰:“錯!”暢少跳了起來,手指一劃,掠過每個人的鼻梁,一臉鄙夷地開口:“你們這就是羨慕,這就是嫉妒,這就是恨!小人心態(tài),十足小人心態(tài)!”“是,我羨慕嫉妒!”簡亮翻了個白眼,“我要是在途中遇見你,我恨不得揍死你!”“cao!”暢少撲上去作勢要給簡亮一拳,結(jié)果直升機起飛,一個搖晃,直接跪在了簡亮面前。“別別!”簡亮急忙擺手,“你別跪啊,大不了我下次遇見你不揍你了,這也太隆重了?!?/br>暢少臉上又青又白。眾人笑噴。林峰收回視線,抓牢艙門上的扶手,向著島上的一家三口揮了揮手。直升飛機平穩(wěn)地飛上了天空,父女二人在視野里漸漸變小,然后是安靜地矗立在海岸線上的哨所變得模糊,而最后,回型島變成了一顆蔚藍(lán)大海中的黑色珍珠,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