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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林峰還是珠子是都是非常贊同的,他們的敵人不是這些手無寸鐵毫無攻擊力的工作人員,而是那些荷槍實彈的傭兵。離開主樓,按照預先設定好的路線撤退,魯意志的情況不是很好,所以他們慢了很多,眼見時間距離預定的超出了很多,珠子只能將人背在了身后。在他們撤離的同時,方便說話的簡亮已經(jīng)通過千倍的瞄準鏡看到了他們的情況,于是讓果果趕快轉移地方,到圍墻外接應他們。所以,當林峰到達圍墻范圍的時候,果果分秒不差地出現(xiàn)在了墻頭。墻頭上的碎玻璃并有造成阻礙,結實的作戰(zhàn)靴和戰(zhàn)術手套都很好地起到了阻隔作用,果果將林峰拉上去后,為了不讓營救出來的人質再次受傷,只能很快地清理了一下墻上的玻璃,但畢竟是草草行事,所以魯意志被拽上去的時候身上依舊不可避免的出現(xiàn)了一些傷口。可是魯意志在笑,他的面色發(fā)青,嘴唇慘白,可是當他踩到圍墻另一邊的土地時,愉悅地笑了,他流著眼淚,接連地說了數(shù)聲謝謝,甚至不知道自己對誰說的,只是哽咽地說著謝謝。林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沒有廢話,只是將人背到背上,快跑了出去。魯意志回頭看了一眼身后,在林峰耳畔由衷地說:“謝謝你們?!?/br>林峰的眼彎了幾分。賭場周邊的小鎮(zhèn)面積有些大,這個點已經(jīng)有些窗戶亮起了燈,早餐店大開著房門,鼻子里可以聞到淡淡的食物香氣。林峰他們不可能驚動這些老百姓,所以一路躲避,又繞了不少路才離開小鎮(zhèn)。進到叢林里的時候,天邊已經(jīng)浮現(xiàn)了微弱的光亮。游隼七人并沒有第一時間會和,而是分成了兩個小隊向事先預定的集合點前進。雖然幸富帶著彭大鵬這個貪生怕死的貪官第一個出來,可是因為要等狙擊手的原因,反而落在了后面。彭大鵬體力不太好,走了一會就走不動了,于是幸富只能背著人走,畢竟簡亮和陸暢少身上背負地狙擊設備很重,又要負責警戒,所以幸富這個老實人背著人在密林里穿行,確實也累得夠嗆。陸暢少中途換了一次手,或許是不太待見彭大鵬的原因,也不好好背,一只手摟著腿就對付了,有時候還刻意去鉆那些低矮的樹枝,結果彭大鵬的腦袋被撞了好幾下。從那開始,彭大鵬的嘴里就一直嘀嘀咕咕地說著什么,聲音很模糊,只能隱約分辨是在咒罵。陸暢少這人可和幸富不一樣,他要是不爽了肯定不會再伺候,干脆手上一松,將人掀到了灌木叢里,那些尖銳地刺扎得彭大鵬嗷嗷地叫了起來。幸富不好意思,還想去扶,結果被簡亮一把抓住,搖頭。就這樣,三個男人涼涼地站在一邊,看著彭大鵬齜牙咧嘴地起身,哭喪著臉拔掉扎到rou里的刺。“你們……”彭大鵬怒得眼睛通紅,看了一圈,又說,“你們……你們……”但是到底“你們”什么,他卻沒說,面對三個全副武裝的軍人,他確實不敢囂張。他也明白,再這么沖撞下去,就算自己能夠平安回國,想必也不會好受。這群拿著武器的軍人有很多辦法折騰得他一點傷痕都查不出來,告都沒法告。相比較彭大鵬的悲慘遭遇,魯意志這邊卻好得不得了。人品這種東西真的決定一切。尊重自己,尊重別人,自然一定會受到別人的尊重,尤其魯意志還有一顆感激悔悟的心。他很謙和而低調,他會感謝大家的救助,會對自己犯下的錯誤悔過,他說自己沒有擔當情報人員的能力,沒有那么堅強的意志,卻因為安全部豐厚的待遇而強迫自己,這次的任務是他爭來的,可是卻讓他在死亡線上走了一遭,由而學習到量力而為四個字。林峰不太想去安慰他,無論是他爭取談判任務的出發(fā)點,還是他在面對生命威脅時的妥協(xié),林峰都不想去評判,這是一個人的決定,在不同環(huán)境下,想要活下去或者活得更好的選擇。人人都有走錯路的時候,重點是能不能夠醒悟,能不能夠在汲取這次教訓后真正清楚自己腳下的路通往哪里。就像自己,林峰承認自己一直都有負擔,在心里最深的地方,一直有個角落裝著那些重擔,但是他絕大部分時候都是愉悅的,因為他走到了自己最想走的路,所以他活得坦蕩而硬氣,他活得滿足。相比較林峰的淡漠,其余的人都對魯意志的遭遇表示惋惜。想要活下去,這是人之常情,對于他們這些特種兵也是如此。畢竟活著才可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品味更美好的事情,事業(yè)上的收獲,家人的關懷,還有讓人即便死都想要品嘗一番的真摯愛情。只有活著,只能活著,才有。林峰他們在叢林里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達集合地點,見另一組還沒到,所以就兩人警戒,兩人休息地輪換了起來。果果很自覺,他說自己這次任務也沒出什么力,所以他來負責警戒,讓大家好好休息。林峰當然不同意,分工合作的事兒,在游隼里每個人都有存在的必要,所以起身和果果分開站著,環(huán)顧四周。樹林里有些吵鬧,蟲鳴鳥叫,但是卻很讓人放心,鳥是比人類更加敏銳的生物,一旦有人靠近,肯定會提前發(fā)出警示。所以林峰并不是很擔心,他只是懶洋洋地靠在樹干上,漫不經(jīng)心地注視著前方180°地視野范圍。過了一會,林峰覺得有些累,所以轉了轉肩膀,扭頭看了眼身后,只是視線一下就和珠子對上了。珠子背靠石頭,雙臂懶洋洋地搭在膝蓋上,花貓般的臉看不清楚神色,但是那雙眼卻很亮,他的下巴點了下,無聲詢問林峰是不是有事。林峰搖了搖頭,看到珠子向自己露出了一口白牙,林峰也抿嘴笑了笑,視線收了回來。只是腦海里有些畫面已經(jīng)無法消散,當他看到珠子腿上的血跡時,腦海里浮現(xiàn)的卻是珠子將匕首從男人的眼眶里拔出的畫面。胸口有些悶堵,林峰不悅地蹙緊了眉。他在給珠子找理由,他也認為這是應該的,為了徹底剿滅敵人的生機,補刀是必須的,因為那樣才安全。可是不舒服,心里是真的不舒服。林峰可以毫不猶豫地割開敵人的脖子,可以果決的一槍命中敵人的眉心,這些行為他完全可以在沒有行動能力的人身上施展開來,而且一點都沒有心理負擔。可是珠子做出來確讓他心里添堵,有些焦慮,總覺得有些東西蒙塵了,他卻不知道該怎么去擦。林峰摸著下巴想了想,腦袋里那段畫面不斷在重復播放,就在他突然抓到什么的時候,林子里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