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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腳地包住,然后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背,將所有的淚水和哭聲都掩藏在了黑暗里。原來……這就是分開的感覺,胸口疼得幾乎無法呼吸。甚至不想讓人開導(dǎo),被人看見,只希望就連這種悲傷都是自己獨享。我也愛你,我真的愛你。他想告訴林峰,想要親口告訴他,至少在分離前,他希望能夠用這樣的話,交付出未來的養(yǎng)分,以熬過這分開的兩年。可是沒有準備,甚至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到,林峰……就離開了……一夜的無眠和悲傷讓吉珠嘎瑪?shù)诙煺埩瞬〖佟?/br>他有些低燒,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眼睛太難看了,這種時刻,他不想去應(yīng)付來自戰(zhàn)友貼心的問候。他把自己的床上用品搬到了林峰的床上,把衣服,書,所有的用具都換到了林峰那邊,然后他就躺在床上,閉著眼,汲取著室內(nèi)殘留的,為數(shù)不多的,林峰的味道。林峰的突然離開讓珠子變得有些頹廢,第三天依舊請了病假。他不想出去,不想見任何人,就連飯都不想吃。中午的時候,有人來敲門,珠子若無其事地開了門,接過了剛哥遞過來的飯盒,反手就放在了桌子上。他不想吃。雷剛這次沒有離開,他走進屋子,然后反手關(guān)了門。他告訴吉珠嘎瑪:“你們還沒到死別的地步,他去的地方很安全,能夠分開你們的只有那份不足的自信心。兩年而已,不代表什么?!?/br>吉珠嘎瑪靠在床架上,面容格外憔悴,他睨了雷剛一眼,有氣無力地說:“我和你不一樣?!?/br>雷剛的眼瞇起,他不明白珠子這句話,但是卻又隱約可以想到。吉珠嘎瑪又說:“我不明白你和那個人的感情怎么樣,但是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似乎可以去安全部那邊,但是你卻選擇去了重慶,剛哥,你確定你真的愛那個人嗎?”尖銳的話,現(xiàn)在的吉珠嘎瑪就像是一個刺猬,為了保護自己,誰他都敢傷害。雷剛的腮幫子咬出了一條線,他深深地看著珠子,轉(zhuǎn)身離開,在打開門前,說了一句話:“至少林峰很安全。”“你要是覺得他不安全,你就去陪著他?。∨撤?!”雷剛眼底的戾氣頓時涌出,他走回去掐住了珠子的衣領(lǐng),瞪著他。“懦夫!”珠子笑了笑,無所謂的繼續(xù)說?!澳憔褪桥撤颍腋嬖V你,你早晚要后悔自己的選擇,就像我一樣。自尊算個屁!誰規(guī)定的只有游隼才會有最好的出路???”“吉珠嘎瑪?!崩讋偟难劬Σ[了起來,“你沒必要刺我,我的事兒還輪不到你來管,你后不后悔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告訴,你他媽的別被愛情鬧得自己不像個人!瞧瞧你現(xiàn)在的德行,你看看你自己,你看得起你自己嗎?要說孬種,孬得就是你!”“你……”吉珠嘎瑪惱羞成怒,狠狠地推了雷剛一下,雷剛卻抓得更緊,將他帶得一個踉蹌。雷剛冷笑道:“我告訴你,愛情永遠不是一個人人生的全部,你要是還活著,就要找好自己的位置。還有……”雷剛瞇起眼靠近他,低沉地說,“我真失望,我想,林峰看到你現(xiàn)在這樣,也會很失望。下次再出任務(wù),小心點,別把自己命丟了?!?/br>說完這句,雷剛松開手,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吉珠嘎瑪看著房門在自己眼前關(guān)閉,扶住床架,苦笑了起來。其實,他也不喜歡現(xiàn)在的自己,可是為什么大家都覺得一定要堅強起來才是爺們兒?他就連悲傷都不能擁有嗎?兩天而已,兩天,自哀自怨的時間都不給嗎?男人就一定要無論何時都不會被打倒才是最強嗎?他不是雷剛,也不是林峰,他學(xué)不來,他不過是個人,一個會為了感情哭和笑的男人。他需要一點時間去過度,只要一點時間就夠了……******林峰回到了家,父親和母親一如往常,只是他看到了那幾本從床底下放到了書架上的書。他見到了那名來自法國的軍事學(xué)教授,一起吃了頓飯,彼此印象都不錯。雅克丹教授對他中國特種兵的出生也很有興趣,詢問了不少相關(guān)的事,林峰挑挑揀揀,避重就輕的做出了回答。林峰在家里待得時間并不上,將近一周的時間,他都陪著雅克丹教授到處走,陪他去中國部隊考察,到一些臨近的旅游點走走看看。期間,他給珠子去了個電話,小狗的情緒意料外的平靜,林峰也不好多說,很多的話在那份信里已經(jīng)表達清楚了,他只是告訴了珠子自己近期就要離開的消息。半個月后,林峰和雅克丹教授一起去了法國,同行的還有11名中國學(xué)員,大部分都是身后有背景的人,他們?nèi)シ▏饕清兘?,還有兩名是國防大學(xué)的交換生。法國圣西爾軍校是林峰就讀的軍校,在國際上享譽盛名,同時也是法國最重要的軍校之一,如同國防大學(xué)在中國的神壇地位。作為陸軍兵種,圣西爾軍校事實上很適合林峰就讀,可以進一步的,再深入學(xué)習(xí)研究陸軍的戰(zhàn)爭指揮。但是林峰在圣西爾軍校就讀了一個月后,便做出了新的選擇,這里不適合他,他需要找到一個更適合自己未來發(fā)展的學(xué)科,所以他和雅克丹教授詳談了一次。很快,林峰被調(diào)到了圣西爾軍校特種兵訓(xùn)練中心。在那里,林峰再次經(jīng)歷一次他人生中的殘酷期。作為中國的南方兵種,其實林峰并不是很耐寒。特種訓(xùn)練中心卻位于阿爾卑斯山區(qū),冬季十分寒冷,且晝夜溫差大,日落后,氣溫能迅速下降10多度。他們把野戰(zhàn)學(xué)校建在這里的理由很簡單,就是為了提高特種兵在高寒條件下的生存和作戰(zhàn)能力。看!這個軍校的情況簡直和游隼在西南地區(qū)的戰(zhàn)略要求不謀而合,對于林峰來說,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地方了。作為一名從游隼走出來的兵,林峰再次展露出了他的光芒,訓(xùn)練期間,他的成績名列前茅,讓所有士兵吃足了苦頭的“SERE”訓(xùn)練內(nèi)容,對于林峰而言,除了過程稍微難熬一點,但是并不足以打消半分他的堅持。“SERE”是由“生存”、“躲避”、“抵抗”和“逃逸”4個詞的第一個字母組成的。無論是“生存”時吃下任何惡心的難以下咽的食物,還是“躲避”時沒有武器下的徒手抵抗,又或者是“抵抗”時面臨的種種折磨,林峰幾乎沒有半點反彈地忍耐了下來。當(dāng)然,沒有人知道,這樣殘酷的訓(xùn)練和天氣氣候,林峰身上的舊傷卻時刻在侵擾著他。當(dāng)類似于國內(nèi)大專院校的軍訓(xùn)期結(jié)束后,林峰收到了那枚優(yōu)秀特種軍官的表彰,同時開始學(xué)習(xí)特種指揮更為專業(yè)并針對性的知識。林峰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