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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開了目光。母親的逃避讓林峰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底牌一一拋出,母親依舊如故,于是只能靜下心來思考。不是親身經(jīng)歷者,永遠缺少了真正的刻骨銘心,他明白,甚至也能夠理解母親的立場。那么……然后呢?林峰想,其實母親也算是機關算盡,對他的事暫時采取放任態(tài)度,卻又定了最后的年限,堅決反對,用這樣的妥協(xié)不斷的給他施加心理壓力,希望他和這個家庭以及珠子有個平穩(wěn)的過渡期。那么一切就都回到了原點,哪怕事情攤開了說也是如此,果然是高明的做法,哪方都不傷了和氣。只是,這絕不是他要的結果!所以林峰不再爭辯,話已至此,只能按照原本的計劃走,而家庭這邊也只能靠時間去打磨。郭湘云這天夜里沒睡好,接連醒了數(shù)次,腦袋里不?;胤胖粋€又一個的畫面。有時候是她坐在客廳里看電視,聽到門響,扭頭就看到兒子站在門口和一個看不清面孔的男人擁抱親吻……有時候她仿佛處在另外一個時空,遙遙的看著兒子被一個男人扛在肩上狂奔,身后有幾十個拿著武器的人追著,身后橘色的火光沖天而起,將那個男人的容貌遮擋的異常模糊……有時候她處在一個寬闊的房間里,人來人往熱鬧非常,到處都是恭祝的聲音,滿眼喜慶的紅色,他的兒子帶著美麗大方的兒媳從紅地毯的那邊走過來,她欣慰的笑著,可是眨眼間,新娘不在了,身邊是同樣穿著西裝的男人……有時候她獨自拾階而上,走上扭曲的走廊,推開風塵已久的房門,里面所有居住的痕跡都已經(jīng)消失,桌子有著淡淡塵埃,桌上的相冊里擺著兒子的照片,孤零零的一個人的照片…………郭湘云在驚醒了數(shù)次后,終于無法再睡,看向身邊的老伴兒幽幽嘆息,一個無法妥協(xié)退讓,一個揣著明白裝糊涂,能夠在中間周旋的也只有她了。可是,她又能怎么做?同樣的星空下,林峰也久久無法入睡,心里愁緒萬千,纏繞著,像是一團亂麻般堵在胸口,喘不氣起來。今天和母親的談話,唯一讓他慶幸的是他生在這樣的家庭,父母都是有文化的人,絕不會采取過激的手段,在保留底線之余也給他留了不少過度的時間。還有幾年?林峰想了想,最多也不過三四年吧,等他三十多歲了,結婚這件事一定會成為眾人關注的重點,就算母親不說,想必現(xiàn)在就有父親的同僚側面提過,早兩年他在國外還好說,如今回了國,身邊沒個固定的女人,有多少家庭不上幾分心的?就連上輩子他混成那樣兒也沒少相過親,更何況是現(xiàn)在,等時間到了,老頭子不做則已,一做必定驚人。上輩子是怎么熬到32歲還沒結婚的?林峰望著天花板細細回憶,那時候的自己身邊確實有個固定的女朋友,不溫不火地交往著,怕是再過個一年半載的也要談到婚姻問題了吧?哎~和女人就要簡單多了,可誰叫自己明知道是坑也要往里面跳呢?不是早就預著有這些麻煩事嗎?林峰懶洋洋的拿過手機,想給珠子打個電話,可是一看時間都已經(jīng)兩點過,只能算了。一邊想著事,一邊用手機看看新聞,直到睡意襲來,這才迷糊了過去。接下來幾天,林峰開始找關系,預備著往重慶教導大隊調,一邊用手機和珠子遠程談談戀愛,倒也還算充實。小年過完,臨走前林峰和三海吃了頓飯,本來想著把珠子的事說了算了,可是一看到這貨就覺得還是讓人繼續(xù)無憂無慮地活著比較好,說出來,自己是爭了個盟友減輕了壓力,可是那些壓力都放到了三海身上,這樣怎么想都不合適,在他能扛的時候就先扛扛吧。教導大隊是個教基層士官的地方,每年一月份開始訓三個月新兵,然后就是大半年的授課,按林峰出國學的進修科目確實是大材小用了一點,可問題他不想進軍區(qū)直屬的特種大隊,那繞來繞去還是在他父親林云海眼皮子底下繞,要去,就一定要去鷹隼!鷹隼屬于特殊部門,由解放軍總部直接領導,執(zhí)行各種高危任務,而下屬小隊游隼又是保密級別為A的特別行動部隊,更是有不告知地方軍獨立行動的權利。他也只有再次回到那里,才可以真正脫離一些身份,而且……因為高危風險比例極大,所以升銜也非常的快,鷹隼的中隊長已經(jīng)等同大軍區(qū)的大校職,可以忽視來自地方軍區(qū)不合理的要求。所以,他現(xiàn)在在等機會,等一個空缺。日子就這么平平淡淡的過去,偶爾珠子休假會來他這里一趟,有時候他也會去江津,自己開車半個小時的路程,倆人的感情維持的一直都很好。有時候林峰就在想,這真是一件奇妙的事,分開了兩年,兩個人像是又回到了初戀的時候,不,或者可以說是熱戀期,每周周末的見面成了他最期待的事,見到人的時候可能會在外面走走,不過大部分時間都在房間里,徹底無視一周一次的健康生活標準,兩個人幾乎都不節(jié)制自己,基本都要做夠了才行。在游隼的時候因為環(huán)境的原因,雙方都還有些壓抑自己,大部分時間都不一定進去,可是現(xiàn)在不再是了,尤其是珠子,無論是上還是下都是那么熱情,每每想到在耳畔環(huán)繞的喘息聲,和那一聲聲的小峰,林峰總會有一種會被這種濃郁的感情托上云端的感覺,飄飄蕩蕩的昏眩著。當然,林峰一直不太喜歡在zuoai的時候說太多的話,但是如果他被上,那么就一定會投桃報李,舔著珠子耳廓,撫摸著那個健碩緊繃的身體,一次又一次重復地叫著珠子的名字,有時候高興了會叫他一聲小狗,于是小狗的沖撞力就更強了。就是這樣濃稠如蜜的生活,讓林峰以為在他那邊的調令下來前,會一直維系下去,可是突然有一天,珠子卻在夜里急沖沖的叫他過去一趟。車開在路上的時候,林峰的眉心已經(jīng)蹙緊,不斷的回憶著珠子電話里的內容,四少過來了,帶著剛哥的兒子,兩歲大的兒子,都可以打醬油的兒子,這他媽什么情況!?一路殺到江津軍區(qū)的大院,吉珠嘎瑪果然等在門口,一上了車就開口:“小峰,我想過了,要不咱們也搞一個吧?”林峰挑眉看他,珠子的眼眶很紅,這種表情說是茅塞頓開,不如說已經(jīng)到了魚死網(wǎng)破的地步,于是林峰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你再把詳細情況和我說下?確定是剛哥還是四少的?孩子他媽是誰?”“剛哥的。”吉珠嘎瑪咬著下唇,“代理孕母?!?/br>林峰瞬間反應過來,吐了一口濁氣:“不用想,肯定是四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