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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福分。另一個醫(yī)工則道:“還有病房中那些護娘,是不是有礙觀瞻……”梁峰眉峰一挑:“護娘不會照顧傷患?”“不是……可是畢竟是女子,留在營中,這個……”那醫(yī)工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跟這位俊美郎君解釋。“她們不是營妓,只負責照料傷患。若是沒有了傷患,自然會回府中任事。你們只要好好診病,別鬧出疫病即可?!绷悍謇淅涞?。聽到這話,兩個醫(yī)工不敢多言,行禮之后退了出去。梁峰苦惱的揉了揉眉心,護士制度對于古人確實不大好解釋。不過這幾個月來,弈延他們不知攻下了多少山寨,府中也收留了不少被賊人擄掠的苦命女子。有些女人有些能夠擺脫舊日陰影,重新嫁人,開始新的生活。有些卻有了孤老終生的念頭。于是梁峰就順其自然,讓她們學習手藝或是護理知識,也算是一條出路。而且說實話,女性護士對于鼓舞傷兵存活意志的作用,是不可輕視的。若是能用這些勇敢的女性激勵傷殘者活下去,也不失為一個妙法。不過這些女子只能待在營中,若是出戰(zhàn),怕還得訓練一些救生員才行。這兩個醫(yī)工,他是不準備還給郭郊了,等到回頭姜達回來了,再讓他組織培養(yǎng)一批可用之人吧。“主公。馬已經(jīng)挑揀完畢,選了五十七匹品相稍差,身體有傷的出來。”弈延大步走進了房間,稟報道。“很好,讓人把這些馬送去縣府,交給吳陵,換些草料回來?!绷悍宓?,“剩下還有多少馬?”“還剩了一百三十六匹。”“加上府中原有的馬匹,差不多能湊一百五十騎了??磥砻髂暌_辟牧場才行,你記得去周遭轉轉,找個合適的地方?!庇眯埓蔚鸟R匹換草料,已經(jīng)是相當劃算的買賣了。要不是,光平白多出的一百多匹馬,就能吃窮他的存糧了。“明年騎兵能擴充到一百五十人嗎?”弈延立刻精神了起來。“嗯,非但騎兵,步卒要再擴編一次。這次活下來的輔兵,全都要轉成正兵,再搭配相應數(shù)量的輔兵。如此一來,兩個步兵營搭配一個騎兵營,碰上敵軍就有了一戰(zhàn)之力?!边@是梁峰初步計劃的,等到流民大批涌入的時候,就去搶人。怎么說也要弄個兩百正兵,四五百的輔兵,各個兵種也要豐富一下。只是軍官人選有些發(fā)愁,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啊。“你也要留意一下備用的營官人選,若是遇到好苗子,就報上來,我親自看看?!?/br>“屬下明白?!比缃褶难右彩侵笓]過不少戰(zhàn)斗的人了,自然清楚好的軍官能夠起到的作用。隊里那幾個什長,倒是可以挑揀一下。“繳獲的財物清點出來了嗎?”“絹帛有六車,各色金銀珠寶兩車,錢百萬。糧食倒不是很多,只有三四十多石。賬房那邊還在入庫,估計明日能夠清理完畢?!鞭难臃A道。這群亂兵還真能搶,也不知劫掠了多少村寨。也是他遇到了最好的時候,這伙人剛剛開始打劫,還很重視各類財物,若是等到他們真正變成了東躲西藏的流寇,估計就不會要錢,只會惦記財寶和糧食了。“嗯,有了這些,也算沒白打這一仗?!绷悍孱h首道,“那些死馬也趕緊處理了,馬rou分發(fā)給兵卒,每人二十斤。剩下的能腌制便腌制了,回頭流民來了,還有用處。馬皮好好鞣制一下,馬鬃先留下,等開春了再找地方賣吧。”馬渾身上下都是好東西,就算是匈奴人也不會一口氣殺這么多馬來賣。這些物資都要好好存著,等回頭賣個高價才行。虧得現(xiàn)在是冬天,東西還能放的住,若是夏天得了這么多死馬,恐怕只能一口氣吃光了。弈延點頭應是。他見慣了牧民處理死去的牲口,根本沒有漢人那些“馬rou有毒”的荒謬念頭,吃這些戰(zhàn)死的馬匹也不覺得奇怪。這年月,能吃上口rou就是天幸了,誰還在乎是馬rou還是羊rou?“再準備一些上好的馬rou,糧食,還有酒水?!绷悍逑肓讼耄址愿赖?,“等明日開個慶功宴,犒賞部曲。順便宣布這次的軍功獎賞吧?!?/br>這是大戰(zhàn),人人都要記功。又是部曲第一次有了死傷,要好好安撫人心才行。再加上快到年關了,開席慶祝,發(fā)個紅包,大家也能好好過年。人心都是rou長的,只有你把他們放在心上,待他們像個人。這些人才會拼上性命,活出個人樣。他需要的強軍不能只是悍不畏死,更要敢戰(zhàn)、善戰(zhàn)、甚至渴望戰(zhàn)爭和勝利。只有如此,才能保住自己,也保住梁府在亂世中立足。而這些,遠比朝廷的封賞,更加重要。梁峰笑笑,再次伏案,書寫起預備的軍規(guī)來。※大勝固然能讓人振奮,然而當捷報遞上案頭時,并非所有人都能笑逐顏開。冷冷盯著案上的書信,劉宣問道:“高都守兵剿滅了亂軍?殺了四百七十二人,只折了三多百兵?晉軍何時變得如此厲害了?!”第73章慶功那心腹額上見汗:“屬下也不清楚,但是隨捷報送上的還有人頭,左部也派人仔細驗看過了,的確是呼延家的反兵?!?/br>戰(zhàn)功可以虛報,但是人頭沒法憑空變出來。劉宣沉默片刻,再次撿起書信,細細看了起來。按照戰(zhàn)報所言,高都守將用了調虎離山之計,先派太行關守兵馳援縣府,半途佯裝被亂兵擊潰,然后殘兵收攏,轉到后路,切了亂軍糧道。救糧心切,亂兵便中了伏擊,于峽谷中被晉軍全數(shù)殲滅。從戰(zhàn)術角度來說,這戰(zhàn)報完全看不出漏洞。亂兵畢竟只是亂兵,又不是匈奴主力,缺乏將帥指引,一群烏合之眾碰上了個會用兵法的將領,敗的毫不奇怪。但是劉宣心中總覺的有些不對。當年郝散大鬧上黨的時候,連潞州郡城都被攻克了,也沒見并州晉軍有什么作為,最后還是作亂的匪兵轉戰(zhàn)到雍州,才被當?shù)厥剀娊藴纭:律⒉贿^是個普通農人,尚能打的如此轟轟烈烈,而如今造反的這伙人,可是呼延家的人馬!就算那千騎長再怎么愚蠢庸碌,手下兵將也不會如此不堪一擊。一夜間攻破千騎長大宅,三日之內殺光兩個地方豪族,這樣一支匈奴騎兵,怎么可能敗在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校尉手里?他難不成是什么不世將星嗎?!等等!劉宣的目光掃向下方那行字,皺眉問道:“怎么申門梁府也在報功之列?!”原來在戰(zhàn)報之后,還專門注明了多虧縣令鼎立支持,梁府從旁協(xié)助,才能如此順利的擊潰亂兵。看起來像是謙遜表功的寫法,卻讓劉宣立刻警醒了起來。那心腹連忙道:“梁府就在高都西側,距離不遠,應該是策應有功。不過……”就他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劉宣厲聲道:“不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