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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莎看著他,輕輕蹙著眉,她心底是怕的,但更深的地方,是渴望,瘋狂的渴望。 他很好,她喜歡。 喜歡,無法理智,也無法克制。 她看著這只蛇妖蹙眉,滿臉惆悵,不知所措的喃喃著讓他靜下來,燕莎不由自主念道:“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 柳池猛地回魂,金色的眸子一動不動看著她:“這是什么詩?” “晏殊的,課外上有。”燕莎說,“是說到你心坎了嗎?” 柳池依然握著她的手,喃喃:“原來……原來這就是情……” 一月底。 柳池淺吻著姑娘,燕莎說:“我覺得自己很瘋?!?/br> 柳池輕輕舔著她的唇:“瘋?和妖戀愛嗎?” 姑娘說:“不是,是快高考了,我卻在戀愛,這種行為很瘋。” “會影響考試嗎?” “這不廢話?!?/br> 二月。 “有什么辦法能和你關(guān)系……穩(wěn)定一些,穩(wěn)定到天荒地老的那種?” “人妖殊途。”柳池笑,給她改卷子對答案,“不過,死的時候還惦記著我,魂就會留下,到那時,我找陰司儲君想辦法……你可走鬼道,這樣魂魄不散,還有身體,和人一樣,就有辦法留在世間?!?/br> 曹燕莎領(lǐng)悟到了精髓:“人與妖不長久,鬼和妖就是絕配。” 柳池有些緊張地問她:“你會留戀我嗎?” “你怎么這么純情?!辈苎嗌笮ζ饋?,“你看起來超像處處留情的花花公子,沒想到竟然這么純……” 鶯飛草長的月份。 柳池坦白:“我并不是好人,我做過很多事,有很多令人不齒的……” “你超好的?!毖嗌驍嗨?,“你那顆心,比好多人強(qiáng)多了,我不哄你,是真的。如果靈魂有顏色,你一定是特純的那種顏色,比我都干凈?!?/br> 三月。 柳池說:“你身上有仙位。” “你能看到?長什么樣子?” “像背了個書包在身后……”柳池一只眼睛慢慢變成金色,歪頭看著她的背。 燕莎說:“別動,保持住。” “什么?” “你超帥的?!毖嗌f,“我從年初開始,每天都很開心,我什么運(yùn)氣,竟然撿了只妖!你仔細(xì)想一想,是不是超厲害?我跟一只長這么帥的妖在戀愛?。 ?/br> “我懂得不多,沒讀過書……”柳池?fù)u頭,對自己很不滿。 燕莎說:“不然,你跟我一起上課?蛇俯身什么感覺?” “會很冷……” “我穿厚點(diǎn),快夏天了,來吧,讓你體驗一下高三的氛圍?!毖嗌f,“沒有副作用吧?” 柳池?fù)u頭:“我不要你魂壽?!?/br> “看來你也很贊同這個辦法!”燕莎笑的像上午八點(diǎn)的陽光,溫暖溫柔,“那就來吧,我想跟你天天待在一起?!?/br> 于是,燕莎在學(xué)校會自言自語,晚上睡覺時,也會偷偷笑,像是跟誰在逗樂。 五月份的一天。早課結(jié)束,有男生約燕莎到走廊,一邊拍著籃球,一邊向她表白,并說,高考請一起努力,所以你報哪個學(xué)校? 燕莎說:“等等,我問一下?!?/br> 她捂著心臟,樂了好久,自言自語道:“吃醋了!別不理我呀……” 自顧自的笑了一會兒,燕莎說:“對不起啊,我有對象了?!闭Z氣自豪。 晚上,蛇影從身體里剝離出來,輕輕吻了她的面頰。 這是第一次,親耳聽她在外人面前承認(rèn)自己,它控制不住自己的開心。 五月底, 五家在黑龍江開年會,柳池離開沈陽,臨走鼓勵她加油。 燕莎送他到機(jī)場,給他比OK:“妥妥的,等你回來請我吃飯,我?guī)ㄖ獣?!?/br> 柳池一個人走,跟其他成員錯開時間,就是為了不讓他們知道,他陷入了情網(wǎng)。 他不愿他們打擾到這份好感情,他小心翼翼呵護(hù)著,一個人享受著愛的滋味。 他不敢賭燕莎對他的感情是否會持久,那份執(zhí)著是否會讓她在去世后魂留人士,同他攜手鬼途。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他用情了,他動心了,他在外地的那些日子無時無刻不在想她,第一次有了回家的念頭。 想回去,想筑愛巢,想每天和她待在一起,哪怕只是看她看書,看她學(xué)習(xí),一天不說話也好,只要能看到她,足夠了。 九月,柳池回沈陽,燕莎魂已經(jīng)散了。 高考那天,她騎著自行車去考場,路上剎車不及時,撞到了停在路邊的面包車,摔了,摔到了頭,搶救無效,第二天離世。 從此,柳池與她的此生共度,再無可能。 十月,柳家做東宴請其他四家當(dāng)家人,席間,大病初愈的柳池突然發(fā)瘋,掀了桌子走人。 柳白龍說他太累,壓力大,控制不住情緒也有情可原,因而網(wǎng)開一面,只給他降了級。 二代變成三代,特區(qū)的科級也撤了。 那一年,柳池強(qiáng)迫自己進(jìn)入冬眠狀態(tài),又一個春天,再醒來時,他終于正常了。 因為心如死水,再無波瀾。 這段短暫戀情被他埋在了心底,從未對外人提過。 只有柳瑤,因是他的下屬,當(dāng)年俯身在燕莎身上到學(xué)校上課時,柳池跟柳瑤說過。 “我去二中聽課,這陣子,你先替我照應(yīng)著生意。” 柳瑤或許知道他對那姑娘不一般,但柳池從未對柳瑤提過,他和燕莎之間早已確定關(guān)系。 曹燕莎是他心底用高壓電網(wǎng)圍起來的禁區(qū),誰碰他都會瘋,他呵護(hù)著所有關(guān)于她的回憶,圍起一層又一層的荊棘,遮住,蓋上,只在一個人的時候,掏出來放在手心,舔一舔,在舌尖的苦澀中,一遍又一遍的悲傷。 那個姑娘,帶給了他鮮活的心跳,又在最后,帶走了他的心跳。 柳池從回憶中清醒,臉色蒼白。 現(xiàn)在,這本該由自己帶到墳?zāi)估锶サ拿孛?,卻出現(xiàn)在他面前。 燕莎的照片就在他面前,柳池的理智分崩離析,一只腳懸在發(fā)瘋的邊緣。 他問柳赫:“都誰知道?是誰告訴你們的?” 柳赫說:“六哥……你、你不知道嗎?打一開始……七爺就知道這個姑娘,當(dāng)年她離世,魂雖然散了,但身體完整,仙位也沒壞掉,七爺就讓他們把身體拿了回來,當(dāng)年還找的錦蛇要拼成妖,給你留念想……可先前那些錦蛇出差錯的概率很大,那條俯身的不太聽話,最后不理想,七爺就給處理了……你當(dāng)時沒回來,還是柳錢他們一家?guī)兔μ幚淼氖w……” “七爺還說,六哥你有文化,喜歡學(xué)生型的……那姑娘可惜,最后也沒能讓她做個蛇妖,感覺對不住你,所以讓我們都不提的……” 柳池渾身已經(jīng)木了,面如死灰,魂似生生被人撕碎丟棄,身體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