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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了?!?/br>張相戎聽完乞丐的論述后,錯愕不已,因為之前那個叫王二的證人說,只看見陳遠陌一人拿著棍子打死了綠雀,這個乞丐卻說有好幾個人,他們之中一定有人在說謊!張相戎指著陳遠陌,不動聲色的問道:“你說的那個帶頭人,是不是這個人?”乞丐側過臉,剛準備打量陳遠陌來著,卻看見了離陳遠陌不遠之處的安刑,他臉色變了變,連忙對張相戎道:“大人,不是你說的那個人,不過我倒是在這大堂之上看見了我當日遇見的兇手了,”說著,乞丐伸出手,指向安刑道:“就是他,我當日見到的人,就是他!”“你含血噴人!”安刑頓時臉色鐵青,立即否認,“跟我有什么關系?!人證物證上可都是說陳遠陌殺人!”“什么陳遠陌,我不認識,”乞丐可不管這些,他就認準了安刑,“我那日就是見你殺了人,怎么怪到別人身上了?”乞丐說著,又看向張相戎,一臉的懊悔,他道:“大人,其實當日我袖手旁觀后,心里就后悔極了,你可不知道,那小孩挨了幾棍子就死了,可這人似乎還不解氣,硬是一幫子一棒子的打在身體上,將小孩的尸打得面目全非,特別可憐,這幾日我晚上都睡不著,就覺得對不住那孩子,要是當日我不那么怕死,出面阻止的話,或許那小孩就不會死的那么慘了?!?/br>乞丐說的是聲情并茂,滿是悔意,一點都不像作假,一下子,冒出兩個證人出來,引得旁觀者們議論紛紛。“肅靜,肅靜!”張相戎朝著后頭百姓那邊大喊幾句,接著問安刑道:“安公子,請你告訴本官,九月初六那天,你在何處?”在何處?他當然是帶著家丁殺了綠雀??!安刑怎么也料想不到會有人看見自己行兇,明明家丁們說當時巷子里沒人的!對于張相戎的突然問,他一點準備都沒有,只得硬著頭皮隨便編謊話道:“我……我……我記得九月初六那天,我在安國候府,前一日大哥剛過世,母親難過的病倒了,我一直在家中陪伴,全府的人都能作證。”安刑認為,說在家里是最保底的了。“那還不都是你們安國候府的人?他們是聽你差遣的吧?”陳遠云以牙還牙,如此質問道。安刑漲紅了臉,他一緊張忘了,之前陳遠陌說自己的陳府時,他也是這么攻破他的證詞的,“你……你……這跟我有什么關系?那乞丐一定是被你收買了!”“這倒未必吧?”陳遠云反擊道:“怎么不說那王二是被你收買了,陷害我弟弟呢?!”“你胡說!我沒有!是你們陷害我!”安刑惱羞成怒,大吵大鬧道。陳遠云不加理會安刑的吵鬧,他雙手抱拳,向張相戎說道:“大人,如果兇手是安刑的話,那他有一樣我弟弟沒有的東西?!?/br>“沒有的東西?”張相戎沒聽太懂了。“是動機?!标愡h云直接說了出來,“安刑有殺害綠雀的動機,而我弟弟沒有,我弟弟與綠雀無仇無怨,他干嘛吃飽了撐著去殺人,而且還被人瞧見?可安刑不同,他的動機的很明顯。”“說來聽聽?!眲訖C這塊張相戎并沒有考慮到,因為所有的證據已經指向了陳遠陌。“在九月初五那天,我meimei玉竹嫁給了安國候府的世子,可那世子婚禮當天死亡,這件事全帝都的人都知道?!标愡h云道:“當時之所以那么快的被安國候府的賓客們知曉,是因為通報這件事的人事綠雀,我想他應該事因為過于緊張了,所以不顧賓客在場,大喊大鬧的將此事告知了安國侯夫人,這使得安國候府顏面掃地,成為全帝都的笑柄。安公子因為家族受辱,從而遷怒到了綠雀,剛好那天,遠陌也在安國候府大鬧一番,將meimei玉竹帶了回去,所以安公子一并將遠陌也恨上了,所以才殺人綠雀,再陷害我弟弟的吧。”“你……你胡說!”被戳中心事的安刑都有些結巴了,“你……你有什么證據?!”“那個乞丐親眼看見你行兇的?!标愡h云道。“那是你收買他,你陷害我!”安刑頭冒虛汗,慌張問道:“還有那個錢袋呢,錢袋可是被綠雀抓在手中的!”“遠陌的錢袋早就丟了,一定是被你撿了去,陷害遠陌的!”陳遠云一口咬定。如今事情峰回路轉,完全兩個版本,陳遠陌那邊有人證物證,而安刑這里也有一個人證,還有動機,到底誰是兇手,張相戎一時半會還真不能判決出來了。“你憑什么說我偷了遠陌的錢袋?!有誰看見了?別陷害我!”安刑否認到底。“既然覺得我冤枉你了,那安公子,你敢不敢做個試驗?”陳遠云胸有成竹的問道。“大哥!”一直默不作聲的陳遠陌終于忍不住話了,他蹣跚的走了兩步,上前拉下陳遠云,然后復雜的看向安刑,那眼神里充滿可不可置信,以及絲絲的不忍。“遠陌!你是傻子嗎?!都這會了你還維護他?!”陳遠云只覺得自家弟弟是個笨蛋,他大聲說道:“你將安公子當朋友,可他是怎么對待你的?!現在不證實是他碰了你的錢袋,那定罪的人就是你了!”“我……”陳遠陌舉步艱難,他抿了抿嘴,看著安刑,道:“安刑,你就那么恨我嗎?我……”見陳遠陌那副無辜的模樣,安刑恨不得上前撕破他的偽裝,動怒的他想也不想的說道:“好啊,試驗就試驗,我不怕!”他就不信了,難不成還有人近距離的看見他拿起過陳遠陌的錢袋嗎?!“張大人,還請您將證物再度呈堂?!标愡h云提議道。張相戎向身邊的衙差使了個眼色,衙差很快的將那繡有“陌”字的錢袋拿了上來。“麻煩您請一位從未碰過這個錢袋的衙差過來,再打一盆水?!标愡h云向衙差說道。衙差看了一眼張相戎,見張相戎點頭答應后,便下去準備張相戎要求的東西了。趁著衙差下去準備之際,陳遠云拿起錢袋,稍微解說了一番,“這不是個普通的錢袋,錢袋上面的繡著‘陌’字的繡線,被藥水浸泡過,這藥無色無味也沒有毒,反而有使人提神之效。如果有人摸了這個錢袋上的繡線部分,那藥水就會殘留在他的手指上,大概得有半個月才能消去。”張相戎聽后,狐疑的問道:“可那藥水無色無味,怎么能夠知道有人碰過那繡線呢?”就在此刻,被派遣下去的衙差端著一碰水來,他身后還跟著另一個較為年輕的衙差。陳遠云將錢袋遞到年輕衙差的手中,讓他抓上一抓,尤其是繡線部分,然后再請年輕衙差洗了個手。當年輕衙差洗手完畢后,陳遠云道:“現在這盆水應該散著淡淡的薄荷藥味。”之前端水上前的衙差聽聞后,便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