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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覃明貼著棺壁,一點點地蹲下,在鳳東離的旁邊占了一小塊地。近距離看鳳東離,越發(fā)覺得他俊美無儔,不知不覺,覃明把鳳琰的臉和鳳東離的臉做了個比較。比較了許久,他嘆氣。鳳琰和鳳東離是完全不同的兩張臉,卻一樣如如天工雕琢般,完美無瑕,唯一相似之處便是丹鳳眼。覃明舔了舔唇,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慢慢地摸向鳳東離的臉,指尖在他的臉頰上輕輕碰了下,立即收了回來。手指在手心磨了磨,他眨眨眼,再次伸出,這次移到了他的鼻子下面,不意外,沒有任何呼吸??梢?,這具身體的生理機能已經(jīng)停止了。覃明屏著氣,指腹在鳳東離的臉上蹭了一下。雖然有些冰冷,但皮膚竟然還有彈性。覃明睜大眼睛,壯著膽子,雙手開始忙碌。反正他早已知道,鳳琰即鳳東離,他們元神為同一個,不管是投胎轉(zhuǎn)世,還是奪舍重生,總之,眼前這具鳳東離的身體,僅僅是個空殼。不知鳳琰看到自己前世的身體做何感想?覃明嘴角上揚,臉上充滿了笑意。他摸摸鳳東離的臉,再摸摸他身上赤紅色的法衣,捏捏他交疊在腹上的雙手。渡劫老祖的遺體原來并不像真正的死尸那樣僵硬冰冷啊,居然還非常的有彈性,手指可彎曲,好比植物人一直在沉睡而已。覃明開啟雷達式的搜索模式,他想查查鳳東離身上有何法寶,竟然使這么大的一片地區(qū)受到禁制,無法使用靈力。這件法寶一定不同凡響,太犯規(guī)了。不過,不知道筑基以上的修士受不受限制。覃明把鳳東離從頭到腳摸了一遍,摸著摸著,竟不由自主地對鳳東離產(chǎn)生了一種異常的熟悉感,這種熟悉感并非來自鳳琰,而是與生俱來的,自然而然的,仿佛曾經(jīng)他們?nèi)跒橐惑w,不離不棄過。莫名地生出異樣的情感,覃明感到心臟快要呼之欲出了,他跪在鳳東離身邊,盯著他的臉看,視線落在他的唇上。覃明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睛泛酸,他彎下腰,把自己的腦袋靠在鳳東離的胸口,沒有聽到心跳聲,眼淚就掉了出來。覃明不是個愛哭鬼,從小到大都是個樂天派,遇到傷心的事極少掉眼淚,他不但不哭,還會堅強地挺過去,然而今日,他卻因為一具空殼而傷心落淚。明明鳳琰還活得好好的,他竟感到心頭無比的悲傷。這是怎么了?覃明吸了吸鼻子,擦著眼角,穩(wěn)定自己的情緒。須臾,他終于平靜下來了,長嘆一聲,他盯著鳳東離的臉道:“忱慕必定不肯將自己曾經(jīng)的身體擺在此處,我便帶你離開此處,把你交給忱慕,讓他自己處理?!?/br>鳳東離自然不會回應(yīng)。覃明輕笑一聲?!安恢P琰看到鳳東離的身體,會是怎樣的表情?!?/br>想到鳳琰那處世不驚,淡定無比的臉,在看到鳳東離后露出震驚的神情,覃明便無比期待。他嘿嘿一笑,俯首湊近鳳東離,道:“我聽聞修士修煉到化神期后,能夠分神,還可重塑一具rou體,不知鳳琰會不會把前世的自己給煉化了?!?/br>咋了咋舌,覃明盯著鳳東離的唇,鬼使神差地湊上去,柔軟的嘴唇覆了下去。“唔?”他詫異于自己自然的動作,汗顏地想離開時,卻感到鳳東離的唇齒之間似乎有異物。覃明瞪大眼睛,伸出舌頭,探了進去,把那異物勾了出來。他抬起頭,手放到嘴邊,把從鳳東離嘴里勾出來的“東西”吐到了手掌心。“珠子?”他驚訝,捏著珠子,舉高,對著燈籠,仔細觀察。這是一顆彈珠般大小的透明珠子,珠子中心有一個六邊形的小東西,看不清其中的圖案。這是什么珠子?有何妙用?覃明一臉狐疑,他把珠子放在手心,轉(zhuǎn)了轉(zhuǎn),正琢磨著,突然手心一燙,整個珠子嵌入了他的手掌心。“?。?!”他差點驚呼出聲,瞪圓了挑花眼,直愣愣地看著那珠子鉆進了他的手掌里。直到整顆珠子全部進入,覃明還在震驚。望著完好無缺的右手掌,覃明欲哭無淚。怎么一個兩個,都喜歡往他手心里鉆啊?摔!太沒有禮貌了,經(jīng)過本人的同意了嗎?這顆珠子,不會也順著經(jīng)脈,竄進他的丹田里去吧?這一個個的,都把他的丹田當成什么了?居然全都上趕著竄進來安家落戶的,不嫌擁擠嗎?覃明跪坐在鳳東離的身邊,微微閉眼,感受那顆珠子,當內(nèi)視時,他驚詫地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的靈氣正在蠢蠢欲動。這是……禁制解除了?咦?他的神識循著經(jīng)脈,一路追逐著珠子到丹田,只見那珠子進入了他小宇宙般的丹田內(nèi)后,直接撞擊上丹田里的小核心,小核心毫無骨氣,就那樣沒有抗拒地與珠子融合了。融合?覃明一臉錯愕。他丹田里的那個小核心就如此隨隨便便地與一顆來歷不明的珠子融合了?還能不能好了?怎會如此?覃明一臉蒙,摸摸丹田的位置,也沒覺得身體不舒服,反而丹田內(nèi)升起一股溫熱,他再次確認,除了身體有些發(fā)燙,真的沒有副作用。他看向鳳東離,發(fā)現(xiàn)視力恢復(fù)正常了,可以完全夜視。之前由于禁制的關(guān)系,靈氣被禁,視力下降,如今靈氣不再受到壓制,一切恢復(fù)了正常。鳳東離并未因為失了珠子,而干癟或風化了,并未發(fā)生尸變。覃明長長地吁了口氣。他直起身,從玉石棺里躍出來,手搭到蓋子上,取了燈籠,輕盈地跳到地上。走至棺尾,他把嵌進凹槽里的九陽令牌摳了下來。只見整個玉石棺的陣法再次啟動,流光異彩,棺蓋慢慢地覆回去。半晌,光茫消失,玉石棺恢復(fù)了原來的模樣。覃明繞著玉石棺,琢磨著如何將之帶走。他把靈氣覆于手上,推了推玉石棺,玉石棺只移動了一寸。覃明滿頭大汗,他用了十分力,居然只能移動它一寸,可見當初帶玉石棺進來的人,并非扛著棺進來,肯定是用類似儲物袋的東西裝進來的。然而,覃明掛在腰上的儲物袋空間不足,無法裝下諾大一口巨棺。該如何帶走它呢?覃明想了想,他一鍵換裝,瞬間換回萬花套裝。劍三門派之下,他的香囊即包裹,包裹里有很多格子,不管多大的東西裝進包裹后,都只占一格。他試著把玉石棺裝進包裹里。東西裝進香囊并不需要拿起來塞進去,只需用香囊碰觸一下物品即可。當香囊碰上玉石棺時,眨眼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