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膜,包裹住自己,火鳳的赤劍與他的電網(wǎng)相觸,激發(fā)出巨大的能量,傾刻之間,電網(wǎng)被赤劍穿透,黑色法袍上的符文亮起,啟動了最后的防御。鳳鳴聲漸息,無極宗弟子所站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窟窿,硝煙散去,很多人為他默哀。鳳琰慢條斯理地收了金麟劍,輕輕一抖,金麟劍化為指環(huán),套回他的手指上。他一甩袖袍,撫平微微有些皺褶的衣擺,氣宇軒昂,悠然自若。紫霄宗的弟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上來,先是恭敬地向鳳琰行了個禮,再小心翼翼地往坑里望去。戰(zhàn)斗場內(nèi)的上百個擂臺,皆由紫霄宗數(shù)位頂尖的煉器師和陣法師經(jīng)過五年研煉而成,完全能夠頂?shù)米』衿谝韵碌姆ㄐg(shù)攻擊,即使有破損,只需驅(qū)動復(fù)原陣法,便可煥然一新。而眼前的這個巨坑,其破壞力分明高過了化神大能,據(jù)傳厲害的劍修可越級攻擊,戰(zhàn)斗力驚人,這個瓊仙宗的弟子是否亦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紫霄宗弟子懷著忐忑的心,神識往地洞里探去,一臉震驚。此坑大小占了半個擂臺,其深度更達幾十米。這是把他們紫霄宗的地都掘了啊。那個無極宗的弟子,還活著嗎?紫霄宗弟子不確定了,神識更深入了,卻沒有探到什么活物。莫非……真的死了?宗門排位戰(zhàn)上,極少有死人,畢竟當(dāng)著各大宗門的面,若痛下殺手,只會給自己豎敵。所以聰明的修士,會想盡一切辦法制服對手,絕不奪人性命,除非發(fā)生失手的情況,才會死人。此瓊仙宗的劍修,特立獨行,膽量過人,當(dāng)著對手宗門大能的面,一出手,即置人于死地,難道他不怕無極宗將來尋他的麻煩?即使有瓊仙宗做后盾,難道他以后只窩在宗門,不出去探險尋寶?萬一落單了,被人包圍住,下場如何,顯而易見。紫霄宗弟子蹲在坑邊,一籌莫展。鳳琰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來到他的身邊,居高臨下地問:“吾勝否?”紫霄宗弟子抬頭仰視,一愣。此刻日時已西落,夕陽的余輝照在赤袍劍修的背后,霞光萬丈,仿如天神般高高在上。鳳琰看了一眼地洞,道:“他未死。”紫霄宗弟子猛地驚醒過來,起身宣布瓊仙宗勝了一局。至于洞底的無極宗弟子,既然說他未死,那必然性命無憂。他松了口氣。無極宗的大能們也吁了口氣,掌門緩緩坐下,神情陰沉。“掌門……”他身邊的紫袍修士欲言又止。無極宗掌門一抬手,阻了他的話。“去把林梟帶上來。”他道,“下面還有兩場戰(zhàn)斗,你重新安排上場弟子,務(wù)必讓他們汰淘出局。”“是。”紫袍修士起身,帶了幾個元嬰弟子,走上擂臺,費了些時間,終于把林梟從深坑里救上來。正如瓊仙宗的劍修所言,林梟確實性命無憂。然而,看到他狀況后,無極宗的人憤怒不已。林梟的元嬰被毀,修為盡消,倒退至筑基期,若要重新修煉,又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紫袍修士臉色陰沉,目光如刀地看向那個站在擂臺上,泰然自若的赤袍劍修。鳳琰瞥了他一眼,對他的怒氣視若無睹,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看得人咬牙切齒。無極宗的弟子匆忙地把林梟帶下擂臺,直接送去了住處,進行療傷。畢竟是掌門的親傳弟子,修為倒退了,身份沒有變。只要掌門有心幫他一把,他或許還能重回巔峰。紫霄宗的陣法師和煉器師趕了過來,修補著擂臺。衛(wèi)溪看到此番情景,冷哼一聲,對瓊仙宗越發(fā)不滿。他轉(zhuǎn)頭看向翟逸,卻發(fā)現(xiàn)他正深沉地盯著擂臺,確切地說,是盯著擂臺上那個身穿赤色法袍的劍修。“師兄……在看什么?”他不禁好奇地問。翟逸收回視線,手指在椅子的扶把上點了點。“師弟,你看那瓊仙宗的劍修,有何感想?”“感想?”衛(wèi)溪撇了下嘴?!安贿^是個元嬰期的小輩?!?/br>翟逸又問:“你對鳳東離可有印象?”衛(wèi)溪一驚。師兄為何提起鳳東離?“他是天下第一劍修?!毙l(wèi)溪道。他對鳳東離自然記憶深刻,以往的宗門排位戰(zhàn),打元嬰起,鳳東離就戰(zhàn)無不勝,一柄九界劍,驚艷全場。翟逸垂眼,輕道:“我聽聞,鳳東離的遺體在那場浩劫之中失蹤了。”“不錯。”衛(wèi)溪點頭。翟逸一嘆?!翱上Я恕!?/br>衛(wèi)溪不解。“有何可惜?”翟逸但笑不語。衛(wèi)溪得不到答案,只能憋在心里,等了半晌,又聽翟逸道:“此劍修有鳳族血脈?!?/br>“哦?”衛(wèi)溪吃驚。“鳳東離亦是鳳族血脈?!钡砸莸?。“莫非……這劍修是鳳東離的后人?”衛(wèi)溪蹙眉。翟逸往后一靠,閑適地坐著,慢慢地轉(zhuǎn)動著手指上的儲物戒。“鳳東離……或許有劍譜留在瓊仙宗?!钡砸莸?。“咦?”衛(wèi)溪一怔。翟逸輕笑道:“他以前便是如此,和我一道尋寶時,得了好東西,總想著往宗門搬?!?/br>衛(wèi)溪終于明白了,他問:“師兄的意思是,擂臺上的這個劍修,可能學(xué)了鳳東離留在宗門的劍譜?”翟逸點頭?!靶嗡粕癫凰屏T了?!?/br>言下之意,便是那一招火鳳赤劍看似驚天動地,實則威力不足,不如鳳東離的十分之一。這天地間,唯鳳東離一人,足矣。翟逸抽回神識,不再關(guān)注那個擂臺上的戰(zhàn)斗。紫霄宗的煉器師和陣法師把擂臺復(fù)原了,擂臺比試?yán)^續(xù)進行。覃明支著下巴,看到無極宗派了一個身穿白袍的元嬰修士,從他的站姿和手中的劍上可判斷出,這也是一個劍修。“哈?!瘪魅滩蛔⌒Τ雎?。林凜不解地問他:“為何笑?”覃明道:“無極宗派了一個劍修上臺?!?/br>容聶封點頭?!安诲e。”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出那個上擂臺的白袍修士是劍修。覃明道:“他們以為,隨便派個劍修上來,便能取得勝利?”林凜道:“鳳大哥的劍,無人能擋?!?/br>同是劍修,林凜在幫會領(lǐng)地多次與鳳琰切磋,都是幾招便輸了。鳳琰的修為,深不可測。覃明挑眉,傲然地道:“整個修真界,鳳琰敢稱第一,無人敢稱第二?!?/br>容聶封和林凜以及坐在旁邊的其他人,聽到覃明的話,不禁向他投以詫異的目光。修真界如此之大,大能比比皆是,劍修層出不窮,一山還有一山高,鳳琰在元嬰之中,或許能稱第一,但對上化神期或合體期的劍修,修為差距,無法跨越。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