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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許久的將領(lǐng)陸歸帶少許兵力終于與柳從之匯合,聲淚俱下痛陳自己于遼城的慘敗,又向柳從之呈上月國情報,重歸柳軍旗下。自此,孤身逃離宣京的柳從之在北疆站穩(wěn)了腳跟,旗下有陸歸,崔浩然二員虎將,兵力不少,所占地盤也不小,短時間內(nèi)能做到自給自足,大軍糧餉暫時不成問題。同一時間,沉寂已久的宣京一方經(jīng)歷朝堂上下種種起伏博弈后,馮印坐不住了。馮大人近日被朝堂之上的種種狀況弄得筋疲力竭,甚至還病了一場,得虧他擄來的紅顏海日姑娘實為他知己,軟語相勸,照顧妥帖,馮大人經(jīng)其照料,才算是緩了過來。北邊的消息被他牢牢封鎖,但柳從之已經(jīng)打出柳旗,實在架不住有人消息靈通。馮大人名不正言不順,本就是打著皇帝暴斃的旗號作威作福,這下皇帝沒死,馮大人的處境可想而知。可凡事一不做二不休,已經(jīng)做了就無后退之日,馮印索性撕破臉皮,直接名不正言不順地登基稱帝,成了馮陛下。天無二日民無二主,這下子天下有兩個陛下,自然是大大的不妙。新登基的馮陛下牢牢把持局勢,不容任何人說他一個不字,鐵腕之下,一時竟也無人敢違逆,頗有些萬人之上的氣勢。與此同時,剛登基的馮陛下向自己的心腹下了一道密令。密令就一個字,殺!要殺的是誰,似乎已然板上釘釘。馮陛下也知朝野不平,一時不太分得出兵力去對付遠在北疆蹦跶的柳陛下,但明殺不成,暗殺總也是一條路,總而言之,柳陛下必須死,否則馮陛下心頭怎得安?暗殺這會子事,咱們?nèi)莺笤僬f。卻說另一頭,月國一方。沙勿被俘,最后雖然被放了回來,卻也是面上無光,狼狽至極。月軍一時也氣勢不振,退守遼城內(nèi),暫時沒了決戰(zhàn)天下的氣魄。大將軍沙勿經(jīng)此一遭,顏面受損不說,身上還落下了傷,需要靜養(yǎng)。大將軍索性回國修養(yǎng),見了女王一面,女王得知事情經(jīng)過后大怒,又在自家探子那兒得知了許多相關(guān)內(nèi)情,最后竟是姿態(tài)強硬地下令,命人出兵!出兵打哪里?月國軍隊浩浩蕩蕩從柳從之的地盤走過,雙方竟是秋毫無犯,前者殺氣騰騰,直奔北化!柳從之聽到這個消息后,微微笑了。另一邊薛寅聽到這個消息后,也滿意地笑了。女王打北化,北化有什么可占的?當然沒有。但北化有厲明,女王腦子清醒得很,南朝什么時候打都不嫌晚,甚至打或不打問題都不大,但只有厲明,必須要打,而且越早打越好,早早弄死了才能了卻心頭一樁大患!至于女王為何會知道此事相關(guān)的許多細節(jié),就暫時不必深究了,畢竟吧,有許多人,諸如柳皇帝、小薛王爺,對此事實在是喜聞樂見,分外上心。狗咬狗一嘴毛,正經(jīng)樂事。北化城外的薛王爺笑了一笑,而后伸個懶腰,跳下樹來。“該做正事了?!毙⊙ν鯛斢圃沼圃沾騻€呵欠,自去尋自家那忙得腳不沾地的阿姐,商量正事。同夜,薛寅與薛明華做出了行動。☆、第80章北化薛寅北化城里鬧了許多天不得閑,最近倒是難得安寧。無人搗亂,百姓安分,尤其是今夜,整座城在nongnong夜色里休憩,靜得無一點聲息。寧靜得有一分似有似無的詭異。白夜打量窗外夜色,慢慢站起身來,今夜夜色濃重,起了薄薄一層霧,入眼一片迷離。他回頭看屋內(nèi),屋內(nèi)燃有燭火,方亭趴在案前,埋頭看白夜給他的書冊,眼睛黏在書本上,幾乎不忍離開。小家伙一開始不情愿學月國話,可等真正開始學了,似乎反而入了迷。方亭不會識文斷字,學起字來,態(tài)度幾乎貪婪。這一冊書是毒經(jīng)藥典,方亭能看懂才是怪事,但他仍然看得十分入迷。白夜看一眼門邊,似乎有心離開,然而看一眼方亭,又止住了。他的神情仍然冰冷,然而眼神十分凝重,似乎已隱隱察覺到了什么。今夜似乎有什么……不對勁,很不對勁。已是深夜,厲明也未休息。不久前,他接到一封探子快馬來報的緊急傳書,信中內(nèi)容讓他臉色一變,當日心中所憂總算成真。白夜當日打草驚蛇,莽撞太過,手段又太狠,沒能要了沙勿性命,卻激怒了女王紗蘭,紗蘭這是不顧柳從之在側(cè),打算直接和他搏出生死來了。厲明閉一閉眼,眉間不自覺流露出一分陰狠之色,他本能身登大寶,但受紗蘭暗算,非但大權(quán)旁落,還不得已避走南國,休養(yǎng)生息,靜待時機。紗蘭這王位全靠沙勿才做得安穩(wěn),所以剛一登基,國內(nèi)南征的呼聲又高,紗蘭便將沙勿派了出來,打算趁南朝還未徹底安生過來先打一場,立功揚威,穩(wěn)住她的地位。這對厲明來說本是求之不得,他在南國行事低調(diào),只需坐山觀虎斗,等沙勿同南國人拼得兩敗俱傷,屆時就自有他的機會。這也是他選擇北化做據(jù)點的原因,北化荒涼,非兵家要地,天高皇帝遠,一等一的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用以隱藏行跡休養(yǎng)生息當然再好不過??珊薨滓惯@小崽子壞他大事……現(xiàn)在紗蘭的人在往這邊趕,他卻不可能留在北化坐以待斃。北化本就是荒土廢地,易攻難守,幾無城防,他若留在北化城中,那十有八九是毫無生路的。厲明看一眼眼前列好隊的下屬,再側(cè)耳傾聽外面?zhèn)鱽淼膭屿o,唇角溢出一絲冷笑,更何況,恐怕也有人不喜歡他在這里留下去。他淡淡道:“我們出去會他們一會?!?/br>今夜寧靜如死水,然而這死水一般的寧靜中,卻有許多士兵逐漸顯露了面孔,繞著厲明的地盤逐漸成合圍之勢,卻不下令進攻,十足十的送客的姿態(tài)。薛寅通身甲胄,也在其中,遙遙看著厲明,神情平靜,“見過月國三王子。”厲明冷笑:“敢問閣下姓名?”薛寅懶懶一笑,道:“北化薛寅?!?/br>北化薛寅……厲明瞇起眼,“薛朝亡國之君,幸會?!?/br>他一開口就是亡國之君四字,聽來實在誅心,薛寅卻打個呵欠,一本正經(jīng)答:“幸會幸會。薛寅久聞三王子大名,今日得見,實在三生有幸?!彼掏贪言捳f完,“只是有一點,北化不歡迎月國人?!?/br>厲明冷笑。厲明的兵力未必比這些人弱,可這些人既然無聲無息進了城,就勝了他一籌,更何況,他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真犯不著折損兵力打這一場。他心念電轉(zhuǎn),心中已有成算,薛寅卻道:“還有一點?!?/br>薛寅抬起頭遙遙看向厲明,安安靜靜道:“我知閣下在北化擄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