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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摸到大片大片的血紅,他的手上盡是怪人的血液,南冉在這一刻心疼極了,像是護在內(nèi)心里最重要而寶貴的東西被人傷害了,疼得南冉甚至有些窒息。他試圖背起怪人繼續(xù)跑,而是怪人卻搖頭拒絕他的好意,他指了指后面即將追上來的杰斯,南冉頓時明白對方是要他拋棄自己。拋棄他南冉才可以活下去,南冉深知這樣的道理,可是他沒有辦法移動自己的腳步,他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盯著怪人看。以前是不是發(fā)生過類似的事情呢?南冉在那一刻悶悶地想,他覺得自己的心臟還是很疼,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一直在掐著它,他很想上前去把怪人拉起來帶著他一起離開,仿佛只有這樣做,那只掐著他心臟的手才會令他好過一些。可是怪人不允許……當(dāng)怪人注意到南冉不肯離開的時候,他竟伸出自己鋒利的爪子考試張牙舞爪,甚至開始襲擊南冉!南冉被他在腿上抓出一道刮痕,這才后知后覺的感到疼痛,后知后覺的后退了幾步,而這個時候,那邊的杰斯已經(jīng)跑了過來,一眼看到怪人背對著自己跪在地上,直接抬起槍管對準怪人的背部來了一槍。槍聲震耳。南冉再次退后一步,他看見怪人在他面前倒下來,整個人如同崩塌一般迎面撲倒在地上,狼皮凌亂的散開來,狼頭帽子也掉落了,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散開來,仍然遮住了他的面容,南冉依舊看不到對方的臉。他就這樣死去了嗎?南冉心里這么想著,他恍惚又顫抖著抬起頭,看見對面的杰斯仍然舉著自己的獵槍,杰斯見怪人已經(jīng)倒地,立刻將槍口上移對準了南冉。南冉精神恍惚,身上四處沾染著怪人留下的血液,他麻木地握著手里的鴛鴦刀,沒有一刻不在感受自己的無能為力和弱小,死亡就像是陰影一樣籠罩著他,憎恨便微微泛起在從他心尖上蔓延。我還在期待什么,結(jié)局不是一向如此嗎?弱小的我,卑微的我,無能為力的我。即使這不過是個可怕的游戲,死神卻依然沒有放棄去試圖觸摸南冉的手,冰冷的觸感從他身體某處之中開始泛濫。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倒在地上的、甚至不曉其名的怪人開始大面積的淌血,身體的起伏消失,開始一動不動,南冉就知道他已經(jīng)死了。就這么死了。為了保護這個卑微弱小無能為力的南冉。“原諒我先生?!苯芩拐驹趯γ媛冻鑫⑿Γ切θ萆踔亮钸@男人看起來很是優(yōu)雅,他說道,“這個該死的野人一直生活在這片林子里,總處處與我作對,不過野人就是野人,這些無意義的舉動真是蠢透了,如果他乖乖扔掉你逃跑,或許還能活得更久一些?!?/br>“你總是在殺人嗎?”南冉微微低頭,長睫毛垂下來,遮住大片他眼眸中的色彩。他的身形此刻很是單薄,左手空著垂在身側(cè),右手則緊緊地握著鴛鴦刀中的一把。“殺人?那對我來說習(xí)以為常了?!苯芩拐f,“在這片樹林里,我才是獵人?!?/br>“所以,你已經(jīng)喪心病狂到連親生女兒也殺了嗎?”南冉語氣平淡,波瀾平復(fù)。出乎意料的是,杰斯竟然情緒波動起來,他怒聲吼道,“我才沒有殺我女兒!”他大聲辯駁,不知是為了什么而辯駁,殺人如麻的獵人拒絕承認自己的罪惡,他不斷地重復(fù),“我沒有殺她!我沒有殺她!我才沒有殺了愛麗!”南冉忽而抬起頭,臉上掛著幾乎和之前的杰斯一模一樣的獰笑,他如同換了一個人,明明還是那張臉,明明還是那個聲音,卻似乎在這一刻恢復(fù)了他原本的特質(zhì),他說道,“那愛麗為什么說你是兇手,用一張你能看懂的紙條?那是在指責(zé)你不是嗎?她把紙條塞在一個你隨時可以翻到的睡袋里,用一個你隨時能看懂的密碼……”“這難道不是在堂而皇之的指責(zé)你嗎?這難道不是在大聲怒吼著——我的親生父親就是殺死我的兇手嗎?!”“閉嘴!”杰斯被激怒了,抬起槍似乎想把南冉當(dāng)即擊斃,不過南冉在那之前就已經(jīng)預(yù)料他會如此反應(yīng),他甩出一把在系統(tǒng)那兒即時兌換的飛刀,準頭這一刻異常精準,至少讓杰斯不得不放棄開槍而下意識的傾身躲避。而與此同時,南冉這一刻沒有選擇逃跑,他放棄了繼續(xù)逃避,他在甩出飛刀的那一瞬間就抬腳邁步朝著杰斯沖上去,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會成功,但他已經(jīng)拒絕繼續(xù)弱小下去了。南冉速度很快也十分靈敏,幾步就沖到了杰斯面前對他當(dāng)頭一刀,鴛鴦刀十分鋒利,一刀下去腦袋都能直接削下來,只是南冉算不到杰斯在近戰(zhàn)應(yīng)變上也如此迅速,他竟然直接放棄了大型的獵槍,從自己腰后抽出一把軍刀扛住了南冉的襲擊。“愚蠢……”杰斯近距離沖著南冉齜牙咧嘴的笑,“你以為激怒我、讓我丟掉了槍我就不能殺你了嗎?”南冉不說話,他此刻僅僅只是右手拿著自己的鴛鴦刀中的一把而已,而這一刻,他決定利用系統(tǒng)的一個特點來作弊——系統(tǒng)把武器給他的時候,是可以瞬間出現(xiàn)在他手心里的,只要他想,這兩把刀就可以隨心所欲的消失和出現(xiàn)。所以杰斯也沒有預(yù)料到南冉空著的左手會徒然出現(xiàn)另外一把刀,并且朝著自己的胸口直接刺過來。杰斯那瞬間驚駭了一下,他反應(yīng)靈敏過頭了,機智地甩開南冉退后了幾步,以至于南冉的刀刃沒有刺得太深,但南冉確實是刺中了,血液立刻在杰斯胸口暈染開來。杰斯沒有再說話,這一次是真正的生死對決,即使這一招自己失敗了,還有下招下下招,他從沒有一刻如此興奮,就像是找到了許久未見的對手,所以他很快使出了終極武器,他再次將自己的軍刀扔下,并且迅速與南冉拉開距離,在南冉打算再次沖鋒的時候,他竟然魔術(shù)般從自己大衣口袋里摸出一把手槍來。南冉頓時躲避不及,這把手槍沒有上保險,子彈隨時上膛,南冉只堪堪側(cè)身,卻讓子彈直接擊中了他的肩膀靠近胸口的位置,南冉頓時疼得半邊手臂都麻木了,他痛苦的抬起頭,見杰斯再次扣動機板,他只好迅速轉(zhuǎn)身一把跳進旁邊樹林的草叢里,借著樹木和枝葉來掩蓋自己的行蹤。見到獵物逃跑,杰斯卻沒有再追,他蹲下身,捂住自己的胸口。血像是關(guān)不上的水龍頭似的往外冒,雖然沒有傷及心肺,卻還是令杰斯元氣大傷。這個時候不適合繼續(xù)追逐獵物,那獵物比他受傷更重,要知道杰斯的每顆子彈都被他在彈頭刻了十字,變成了山寨版達姆彈,會在射進生物體內(nèi)后炸裂開來,使得傷口面積擴大而慘不忍睹,傷口難以治愈且血流不止。這樣的獵物是根本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