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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說累了,不如為夫抱你回霜華院,嗯?” 勾起的尾音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意味,擾的蘇綰寧心尖一顫,瞬時就羞紅了臉頰。 伸手推開沒有防備的顧岑,蘇綰寧往后迅速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道:“你明明知道我方才不過是借口,偏偏又來打趣我?!?/br> “借口啊,我還以為昨夜……” 恍然大悟的表情搭上說了一半的話,有些引人遐思。過往還有府里的丫鬟和小廝,蘇綰寧還沒有修成某人那般的厚臉皮,頓時有些羞惱,不愿意搭理他,轉(zhuǎn)身便要走。 只是她還走出去兩步,就忽而被人攔腰抱起。 兩只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將差點兒脫口而出的輕呼聲攔住。察覺到下人們的目光,新上任的顧家大少奶奶差點兒沒把腦袋塞進顧大少爺?shù)膽牙铩?/br> “唔,你快放我下去啦?!边@般行徑若是傳到錢氏的耳朵里,只怕要說她沒有規(guī)矩了。 顧岑腳步不停,聞言只挑了挑眉,“你是我顧岑的妻子,這家里來日是你管家,你不必去看任何人的臉色?!鳖D了頓,他才繼續(xù)道,“皎皎,我只希望你痛痛快快的?!?/br> 不必仰人鼻息,只管如以往一般自在地活著。 蘇綰寧揪著他前襟的手指微微攏了攏,沉默了一會兒,到底沒有再要求下去,只依偎在顧岑的懷里低低地說了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 (≧ω≦)/回家啦,有機會就加更捏哈哈 ☆、chapter 32 “相信我,我可以處理好一切的?!?/br> 柔柔的聲音帶著堅定響起,像是攜著桂花香氣的秋風(fēng)拂過,教人心頭驀然一軟。 顧岑自然是相信蘇綰寧的,他的小嬌妻從來都是一個聰慧的姑娘,應(yīng)對這些自然是游刃有余。 “我信你。” 母親不過是一時想不開,只要多相處些時日自然會想起皎皎的好處,只是……想起有些冥頑不靈的meimei,顧岑心里盤算著或許該給meimei尋一戶人家了。 蘇綰寧似是猜到他心里的盤算,此時安安分分窩在他懷里,言笑晏晏地開口,“燕笙與我是不對付了一些,不過我知道她是沒有什么壞心思的?!毕炔徽f顧家莊的禮數(shù)教養(yǎng)擺在前面,便是一個十三歲大的小姑娘又能有多大的壞心眼? “其實日子熱鬧一些才好,和燕笙鬧一鬧倒也挺開心的?!?/br> 顧岑嘴角一抽,不知該不該笑,道:“你也不怕吃虧?” “嗯?你該擔(dān)心的是燕笙,我可不是好欺負的哼哼?!碧K綰寧揚了揚眉,眼睛里藏著狡黠。 顧岑沒有低頭,但是聽著她的語氣也知道小姑娘這會兒定是一副小狐貍模樣,不由笑著打趣她:“燕笙是我meimei,你為了我也不會與她為難的,我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臉皮忒厚,蘇綰寧忍不住輕啐了一聲,哼唧道:“那可不一定呢?!毖垡姴饺肓怂A院的院門,蘇綰寧忽然扯住顧岑的衣襟,仰起頭問他:“若是日后我和顧燕笙起了沖突,你幫誰?” 顧岑瞇了瞇眼,不假思索便回道:“你。” 他知道蘇綰寧的性子,相信她不是個無端與人為難的性子,所以如果出現(xiàn)那種假設(shè),也只可能是顧燕笙的錯。 蘇綰寧抿嘴一笑,伸手拍了拍顧岑的心口,笑道:“放心,不會叫你為難的?!?/br> 收服小姑子雖然有些難度,但比摘星星摘月亮可簡單容易多了。 —— —— 雖然是新婚,但顧岑并沒有因此清閑下來。將蘇綰寧送回霜華院,叮囑了鸞兒和鳶兒幾句后,他便換了一身衣裳出了門。 顧小四不安地在書房里來回走動,晃悠到書房門口時瞥見從院門走進來的自家堂兄,臉色都變了幾變。 先前祁王拎著他出京回青州,他半路溜走,走到一半聽說堂兄要成親了,為了湊熱鬧就大著膽子回了顧家莊。他待在府里五天都平安無事,結(jié)果堂兄大婚的第二日就教俞安請來了書房,他頓時覺得朗朗的青天都飄來了幾朵烏云壓頂。 這大喜的日子還不忘找他算賬,堂兄也真是蠻拼的。 他這里神思亂飛,那邊顧岑已經(jīng)進了屋。 顧小四立即扯出一個諂媚的笑容,笑嘻嘻地道:“大哥,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兒瞧起來愈發(fā)玉樹臨風(fēng)了?!币婎欋淅涞貟吡怂谎郏櫺∷牟挥赏塘艘豢诳谒?,搓了搓手,干笑道,“大哥你別這樣看著我,小四心里虛得慌。” 顧岑抿唇不語,繞開顧小四走到書案后坐下,一只手搭在膝上,一只手放在書案上,食指微曲,指尖輕輕地叩擊著桌面,一下一下,緩慢而有節(jié)奏。 顧岑不說話,顧小四也不敢再開口,乖乖地立在書案前,坐也不敢坐。 “祁王這次來青州到底為了什么?” 縱使祁王“閑”名在外,顧岑也不信他真的是來青州游山玩水的。 顧小四見問,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老老實實地交代起來,“這事兒我知道的也不多,聽說是陛下有意出兵征東南西北四國,為了籌備糧草輜重,打起了南方商戶的主意。陸相進言,大哥你在青州一帶舉足輕重,陛下才下了旨教祁王出京。” 果然打的是銀子的主意。 顧岑掀了掀眼簾,淡淡地看向顧小四,“這事你一早就知道?” 語氣平淡,但危險的氣息已經(jīng)悄悄蔓延開了。顧小四雙手舉到耳側(cè),捏住自己的耳朵,道:“我也想通風(fēng)報信來著,可祁王殿下那兒看的緊啊?!?/br> “哦?”顧岑隨手抽了一張潔白的宣紙鋪到面前,羊毫沾墨,龍飛鳳舞的字跡逶迤在紙上,“據(jù)祁王所言,你逃走半月有余,走別道回青州你不該不知道?!?/br> 顧小四癟了嘴,“雖說祁王打咱們家銀子不厚道,但他待小四有知遇之恩,我這夾在中間左右為難,萬般無奈才一走了之的。” 云慶帝打自家的銀錢主意,顧岑并未心生排斥之意,反而樂得慷慨解囊。畢竟唯有大燕安定,顧家莊才得安寧,更何況五年前若是糧草輜重充足,千壑之戰(zhàn)未必會敗,顧崖也許…… 筆鋒微微一頓,顧岑的目光打顧小四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抿了抿唇,“小四,你覺得此事我該如何決斷,這銀子是捐還是不捐?” 顧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