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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杰希說,“沒有下次了?!?/br> 這時候他的表情才是從頭到尾最嚴(yán)肅的,葉和光心里一慌,瞬間明白了一些事,剛剛還慶幸死里逃生了一次的那種跳脫的心情立刻冷靜下來,蔫了吧唧地回答了一句:“知道了……隊長?!?/br> “回去吧?!?/br> “我還有一件事想說,”她不死心,“其實那個詞,承不承歡什么的,我覺得好污哦?!?/br> 然后她關(guān)了門就跑。 如果不跑,王杰希真的要代行“膝下”之職,好好教育她了。 這樣下去真的不是辦法,只能一步一步糾正過來了……王杰希嘆口氣,他說沒有下次,真的不會有了,作為隊長和隊員的關(guān)系,不能跟私人情意混淆得太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 也不是說一個隊不能談戀愛,但兩方都成熟一點比較順利…… ☆、錯了沒 周六打完比賽之后,微草全隊的氣氛都比較低落,勝負(fù)乃兵家常事是周知的認(rèn)識,但實際上撞到挫折,還是讓人沮喪的。 回程的路上正副隊一直在爭辯,方士謙說不行,這真的太夭壽了,打得好就一將摧城,但場上到處都是人精,逮到你一個破綻就完了,老子心力交瘁。 最后王杰希說,知道了,還有時間調(diào)整。 “但愿吧!”方士謙沒好氣地說。 葉和光坐在后座,感覺自己胃里像是有一塊秤砣,沉甸甸地往下墜。 單人賽她罕見地失了手,暫時沒人批評她,王杰希也是習(xí)慣復(fù)盤的時候挨個說,不會提前就制造緊張氣氛。葉和光一直奉行的是“向前看”政策,過去的不管是什么,于她而言就是個過去,反省當(dāng)然是反省,卻很少會給她的情緒造成什么麻煩。 但今天,她感到一陣又一陣抑制不住的懊悔,像螞蟻啃嚙著心臟。 也許和隊伍整體都發(fā)揮得不好有關(guān)系,她丟的那一分,像山一樣重地壓在自己身上,連帶著懷疑自己團(tuán)隊賽上是不是也有問題。 她深刻地回憶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的狀態(tài),也知道微草接下來要打的是硬仗,他們的目標(biāo)是要連冠的,一絲一毫都松懈不得,于是愧悔、內(nèi)疚反復(fù)翻騰,難受極了,胸腔里一口濁氣,吐也吐不出來。 晚上回去,她意外接到了久違的好基友黎薇的消息,問她周日有沒有空。 黎薇最終是沒有放棄體育事業(yè),拼了命地爭,現(xiàn)在要出國打球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條明路,她自己心里七上八下得慌,也知道這一去可能就是三年五載,葉和光也是個大忙人,以后可能湊不上,就問了她一句,言辭之間是很想再見她的。 葉和光跟很多人都來來去去有著萍水之誼,但從童年到少女時期印象最深刻的朋友也就這一個,也很久沒見面了。黎薇這一出國,大概以后連在網(wǎng)上交流的機(jī)會都會少了。她思前想后,還是決定出去,并且打定主意,和老朋友聊聊天逛逛街,就當(dāng)是消遣心情,說不定能收拾好這段時間一直忽起忽落的心情。 王杰希本來不建議她到處亂跑,她死纏爛打,王隊長才說,周末下午本來就是自由活動時間,懶得管你,愛去去。 上午復(fù)盤,非常難捱的一次復(fù)盤,葉和光心情壞得不得了,如果不是有朋友的邀約,她可能就一頭撞在微草訓(xùn)練室門上來排遣糟糕的情緒了。 強(qiáng)打精神出了門,王杰希叫住她,說:“天氣預(yù)報,晚上可能有雨夾雪,早點回來。” “哦……知道啦?!?/br> “帶傘?!?/br> “我又不是傻子!” “難說。”王杰希若無其事地說,又很快補(bǔ)了一句注意安全,假裝沒有剛剛那句踐踏人家智商的話。 葉和光看了一眼其他隊友,心頭仍然掛著剛剛復(fù)盤會議給她帶來的巨大心理壓力,氣沖沖地踏出了門。 王杰希整個下午都有點心神不寧,說不上是為什么原因,難得睡個午覺還做了噩夢。他仔細(xì)地想自己能記掛著什么呢,想來想去還是葉和光那個不省心的。 窗外的天空是一堆陰沉的破棉絮,寒風(fēng)凜冽,割面一樣的兇,想來晚間天氣狀況真的不容樂觀。 王杰希想起葉和光那個朋友,他沒見過也不知道好歹,但這也要擔(dān)心未免手伸得太長,人家年齡不滿十位數(shù)就互相認(rèn)識,這么些年也是很深厚的情誼了,葉和光也是個十八歲的大姑娘了…… 他說不清楚自己在不安些什么,晚飯前拿起手機(jī)又放下,決定還是等晚些時候再打電話。 七點多的時候,他接到了葉和光母親的電話。 王杰希的眉梢狠狠地跳了跳,穿上大衣立刻出門打車去了醫(yī)院。 在走廊一頭遠(yuǎn)遠(yuǎn)看見葉和光的時候,她躲在她母親的懷里,看上去像只單薄的流浪貓,可是哪有這么大只的流浪貓,只是她凄惶無助的神情太可憐了。望見他時,那雙大眼睛流露出的第一種情緒是瑟縮,王杰希心里驀地一空,縱然有萬種情緒,頃刻間也化了虛無。 燒灼了一路的擔(dān)心在看到葉和光好端端地坐在那里時,終于降下去了溫,但他隨即就注意到了葉和光左臂上厚厚的石膏,綁了繃帶吊在脖子上,沉沉地把她的腦袋壓了下去,深埋著頭。 心頭猛地一沉,王杰希大步走了過去,從外面來的一路也是小跑的,站定了,呼著氣,問:“阿光怎么了?” 蔣阿姨輕輕地扶正女兒,然后站起來,從手包里取出紙巾遞給他,說:“擦擦頭發(fā),說了別急,你這孩子……” 他來的路上北京城里開始飄雨,很快夾雜了雪珠子,下車的時候多是雪花了,劈頭蓋臉地下來。出來得急,沒帶傘,現(xiàn)下頭發(fā)上的雪花被屋里的暖氣烤化了,濕漉漉的,有幾分狼狽。 王杰希一邊草草地擦了擦頭發(fā),一邊重復(fù)了問題,蔣阿姨卻示意他自己問。 他愣了愣,然后蹲下身去,握住葉和光的手,觸到一片冰涼。 “什么情況,嚴(yán)重嗎?”他緩了語調(diào),相當(dāng)輕柔。 葉和光搖頭,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手肘骨裂,醫(yī)生說,能,能好吧……不影響手……” “那就好,”王杰希松了口氣,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別怕啊,什么表情?!?/br> 葉和光抬頭看他,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扭頭看向她mama,說:“媽,您別走?!?/br> 王杰希滿心復(fù)雜的情緒就像是一拳忽地遇到了團(tuán)棉花,上下不著,他都快氣笑了。 什么想法,難道你mama不在這里我就會打你了嗎? 大概是真的想過把這個胡作非為的姑娘吊起來打,但是看著她這樣子,心疼都來不及,天知道她怎么就能把自己搞成這樣。 而蔣校長有點懵,她算是親眼見識了,王杰希把自己閨女吃得有多死。 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小伙子還是挺靠譜的,對昭昭是真溫柔,不像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