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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吃。 葉和光實際上是去醫(yī)院,預(yù)約了骨外科。 右手的疼痛讓人不敢忽視,有那么兩個清晨,以為是睡覺的時候壓到手了,大拇指發(fā)麻。雖然屈指再伸直,幾下就沒感覺了,平時也很少發(fā)作,就是偶爾快下訓(xùn)的時候,會出現(xiàn)一些脹痛和僵硬。 隊醫(yī)會例行檢查選手們的健康狀態(tài),是要登記造冊的。葉和光對付了過去,隊醫(yī)也因為關(guān)注著她腰上的問題而未曾注意。 她是不敢告訴隊醫(yī)自己右手有情況的,這和慢性腰肌問題根本不在一個層級上。 寧愿自己先去落實,悄悄地。 她甚至以打耳洞為理由,如果不巧在醫(yī)院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還有借口,去醫(yī)院用激光打耳洞不疼啊,至于回頭怎么向隊友們解釋沒有打的事實,就說整形美容科周日不開門唄。 這個舉動其實有些小孩子氣了,假如真的有問題,還是得盡早匯報,瞞也瞞不住的。 葉和光回宿舍洗了個臉,正在抹防曬霜,房門被敲響了,她手里黏糊,直接喊:“沒鎖,請進?!?/br> 門開了之后她就有點不知所措了。 周澤楷倚在門邊,氣場很放松,也沒有進來制造緊張情緒,試圖維系過往那樣普通的相處。 “要去打耳洞?”他問。 “呃……對啊,”她說,“我跟副隊請了假了,下午去。” “帶我呀?!彼ⅠR說。 葉和光沉默了,艱難地思考,這到底是一個碰巧的請求,還是就跟著她湊熱鬧,判定為后者會不會太自作多情了。 周澤楷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說:“代言要打?!?/br> 老早就讓他打了,一些造型確實會需要配飾的點睛,不能戴耳釘讓人家造型師很遺憾。上賽季奪冠以來,周澤楷的參加商業(yè)活動的路子也越來越廣了,這點小小的遺憾也逐漸成了需求改變的事情。最近來說,某個金飾品牌準備跟榮耀聯(lián)盟合作,推出一些限量版首飾,到時候宣傳也考慮周澤楷,經(jīng)理提了一句讓他打個耳洞。 現(xiàn)在的年輕小潮男,耳朵上戴點東西很正常,周澤楷之前只是嫌麻煩。 葉和光低頭把手里的防曬霜在胳膊上拍勻了,問:“隊長,你怕痛嗎?” “不怕。” 哪有男子漢怕痛的,而且他估計葉和光并不信代言需要的說法,想把他嚇回去。 沒想到,葉和光這就說:“那你去外頭釘槍打好了,十塊錢一對,方便快捷,稍微有點痛,你不怕就不用去醫(yī)院激光打了,又貴又麻煩?!?/br> 周澤楷:“……” “我去醫(yī)院,”她捂耳朵,“我超怕疼?!?/br> “不衛(wèi)生,”他說,“就去醫(yī)院。” 也是非常強的論據(jù),葉和光沒法兒多勸。 她垂下眉眼,輕輕地嘆了口氣,說:“周澤楷,你真是上天派下來克我的?!?/br> 這怎么就克了?周澤楷不開心,抿著唇想要一個說法,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能這么嫌棄人吧。 很快他就知道原因了,愣在原地,瞳孔微凝。 ☆、殷憂啟圣 周澤楷跟葉和光一起坐在放射科取片室的外頭,等著。 不得不說,旁邊有一個人坐著,哪怕他什么話都不說,也比一個人等待審判結(jié)果落下好多了。 如果他不固執(zhí)地捉住她的手的話。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葉和光都不好意思甩開他了。 周澤楷捏著她的右手,手指在她的大拇指下方揉捻,似乎想摸到剛剛醫(yī)生說的異常增厚,結(jié)果當(dāng)然是摸不到,又力氣很輕,帶著點小心翼翼的意思,好像揉一揉就不痛了似的。 太親密了,眼下卻沒有什么曖昧的氣氛可言,葉和光甚至都提不起力氣來跟他生氣,得多大氣性兒呢,人家陪著你來醫(yī)院檢查,還跟人甩臉子。 就用腳尖踢了踢他的腳尖,“喂喂,干嘛,想什么呢?” 周澤楷也不挪腳,“痛嗎?” “痛,你不摸還行,一碰就痛。”她嘶聲說,表情猙獰。 知道是騙他的,周澤楷卻還是立即挪開了指尖,只輕輕拉著她的手掌。 葉和光垂下眼睫毛,忽然襲擊過來的軟弱差一點就要擊潰她,管眼前是什么人,他這么溫存地握著她的手,只想撲到他懷里去,把所有的恐懼、戰(zhàn)栗、心酸都發(fā)泄出來。 但她仍然紋絲不動。 直到把X光片拿回醫(yī)生那里去,確診了,大拇指腱鞘炎,葉和光的神情也還是寧靜的,坐在椅子上,稍稍有些含肩,背脊也不夠挺直,單薄的白T恤下人也是單薄的。 醫(yī)生詳細咨詢了她的發(fā)作情況,下了判斷:“還好,算早期,不嚴重。平時用手多嗎?” “還不嚴重是有多嚴重?。俊比~和光問,“我靠手吃飯的?!?/br> “搞設(shè)計的?還是電腦相關(guān)行業(yè)?”醫(yī)生上下瞧了瞧她,估摸著大學(xué)生年紀,什么都不懂,也不像自己的同行。 她不答,只問:“您先告訴我吧,怎么個不嚴重?” “就是剛發(fā),保守治療就能緩解?!?/br> “不能根治啊……” “怎么不能,早發(fā)現(xiàn)早治療,有不再復(fù)發(fā)的,小姑娘別慌?!贬t(yī)生在鍵盤上敲字,開始給診療意見了。 葉和光呆了一會兒,還沒松得下一口氣,就又聽見:“但是也因人而異,關(guān)鍵是休息配合治療。你要是平時用手多,這病就好得慢,甚至好不了?!?/br> 她抬手,捂住額頭。 “實話跟您說吧,”她低聲道,“我搞電競的,榮耀您知道嗎?哎……對,我是職業(yè)打游戲的,手就跟命一樣。” 有沒有什么徹底的治療方案?還好得快的那種。 醫(yī)生看她的目光里,帶著斥責(zé)荒謬之意,又有幾分同情。 她這個階段,疼痛的程度都很輕,理療手段是行之有效的,醫(yī)生根本不建議局部封閉,甚或是她本人異想天開提出的手術(shù)。注意休息和保養(yǎng),加上一些保守治療,完全是可以恢復(fù)正常生活的。 但是維持高強度的電競比賽就很難說了,因人而異,不太樂觀。 出了診室,明明兩個人兩張嘴巴,硬是一點聲音都沒有,最后還是葉和光一把抓住周澤楷,說:“打耳洞呢?走走走,趕緊去整形科?!?/br> 聽起來很悚人,整形外科,不過負責(zé)打耳洞的地方就在這一科室里。周澤楷任由葉和光安排,回去的路上,她還要繞路去買耳釘,完了絮叨半天護理耳洞常識。 周澤楷在紅綠燈面前停下,扭頭看她。 葉和光正在說:“你別輕易換啊,至少頭一個月別急著換。我給你挑的這個好,小的,很平,睡覺也不壓?!?/br> 然后也轉(zhuǎn)過頭來,和他視線相撞,嘴角一揚。 “在路口藥店停一下,”她說,“買支紅霉素眼膏,神器。” “和光。”他輕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