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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又躊躇不知從何講起,猶豫間,周澤楷扯了她的耳機(jī),說:”吃面?!?/br> 他代替自己坐到了椅子里,葉和光走到旁邊挑了一筷子才發(fā)現(xiàn)周澤楷把兩包都放一碗里了,筷子也就拿了一雙,不禁感到一腦門官司。 “你不吃???“她問。 “不。“ “那你還煮兩包!誰家如花似玉的妙齡少女夜宵吃兩包方便面!” 周澤楷回過頭來看她,靦腆地笑起來,以一種試探的口吻小聲回答:“我家?” 葉和光呆了兩秒,覺得蒸汽沖開了自己的天靈蓋,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斥:“胡說八道什么你!” 而周澤楷已經(jīng)面對電腦,點開了新的一局戰(zhàn)斗準(zhǔn)備。 夜宵太燙,葉和光又心急火燎的,不吃了,放下筷子回到轉(zhuǎn)椅去,愕然。 “你別打他啊,過會兒小孩兒該哭了?!彼f,隨后眼睜睜地看著周澤楷cao作的戰(zhàn)斗法師被打下了半血。 面對忽然爆種的孫翔,周澤楷一邊避其鋒芒,一邊解釋:“戰(zhàn)法,不太會?!?/br> 葉和光的鍵位也很特別,不走尋常路,剛剛周澤楷想用一個一般人都采用默認(rèn)設(shè)置的全職業(yè)通用技能,結(jié)果摁下去整個視野都歪了,角色徑直沖了出去。 “去去去,菜得摳腳。”葉和光連椅子一起擠開他,搶過鍵鼠,彎著腰重掌角色。 但這個差距是落下了,孫翔之前狀態(tài)不好,剛剛仿佛被那句小孩兒要哭刺激到似的,大爆發(fā),手速都上了個臺階。 屏幕灰掉,跳出失敗的標(biāo)志,葉和光回身把周澤楷腦袋上的耳機(jī)拿回來,扶著耳麥,說:“明明還可以嘛。” 孫翔還是不說話,呼吸更重了,哼哧哼哧的。 “你要不要開大號過來,”葉和光站直了身體,活動手指,“畢竟很有可能,你跟一葉之秋待一起的時間不剩兩天了。” “葉和光!”孫翔終于出聲,崩潰大吼。 吼完了之后他抽了口氣,說:“有意思嗎你?你想怎么樣???” 葉和光低頭看著自己放在桌上的手,一時半會兒也沒出聲,通話那端響起了年輕人輕得發(fā)飄的聲音:“輪回是想買走一葉之秋,對吧……為你?!?/br> “對,”她干脆地承認(rèn),“所以,你干嘛不求求我,說不定把你也買過來,給jiejie當(dāng)替補(bǔ),還能再摸摸斗神。” “滾!”孫翔吼道。 “你要是不愿意,”葉和光眼皮也沒挑一下,平靜地繼續(xù)道,“那該找出路了,嘉世已經(jīng)完了,你要是還想打下去,坐在屋里自怨自艾是不會有人來找你的?!?/br> 因為,你最引以為傲的賬號卡不是你的,從來都不是。 你最值得珍貴的,該是自己這個人。 話要是挑得這么明就很雞湯了,葉和光也沒有干過這件事,說不出來,她干脆退了游戲,想起自己還有一碗方便面。 根本就吃不完,她再一次批判周澤楷,火氣上涌,點燃了的炮仗。 周澤楷卻好像很懂她這種炸毛狀態(tài)了,安靜端莊地坐在桌邊,裝點門面一樣,讓陋室蓬蓽生輝,也不隨便說話撩撥那邊的小炮仗。 她唏哩呼嚕地吃了幾口,翻到碗底臥著的荷包蛋,火氣一下子炸裂了,飛上高空,碎成灰燼。 “你這個人……”她說。 “嗯?” “待在這里看妙齡少女吃面很好玩嗎?回去!” 她一晚上強(qiáng)調(diào)了兩次自己妙齡少女了,不是什么很好玩的笑話,周澤楷卻還是眉眼彎彎。 “什么事呀?”他問。 葉和光戳開蛋黃,半晌,低聲說:“嘉世不是要賣了么,現(xiàn)在這個情況,整體出售是沒人會接盤了,就清倉大甩賣唄,老板覺得機(jī)不可失,想把斗神購入囊中?!?/br> “啊……”周澤楷也有些驚訝,隨即又點點頭,像認(rèn)同這個決定似的。 “有那么點兒意義吧,一葉之秋作為精神符號……而且跟我也沒什么不搭的,”葉和光小聲說,“我也很想要,七賽季完了轉(zhuǎn)會的時候,嘉世邀請過我的?!?/br> “那好啊?!?/br> 葉和光捂臉,說:“輪回真的有錢?!?/br> ☆、宴終有散 她盡力了,但那碗愛心加蛋方便面感覺怎么吃都吃不完,和周澤楷關(guān)于買斗神給她用的問題也討論不出什么結(jié)果來,葉和光心里揣著事,胃里也沉得厲害,開著空調(diào)也沒有用,滿頭大汗。 也不知道周澤楷還待在她屋里干嘛,服務(wù)到家等著洗碗嗎?那可真是太賢惠了馬上娶了吧。她胡思亂想著,擱下筷子,拂開耳邊汗?jié)竦陌l(fā)絲,然后嘶地猛抽一口冷氣。 動作太魯莽了,頭發(fā)勾到了左耳的耳釘,她感覺到了那枚小小的耳釘背后的銀堵在剎那間緊緊貼在耳后,又抵擋不過那股大力出奇跡,飛脫出去的事實。 秋天去打的那個耳洞,之后不是有很多煩心事嗎,身體素質(zhì)也下降,恢復(fù)情況遠(yuǎn)不如從前打的那一對,都半年了還偶爾發(fā)個炎。這一個動作帶來的恐慌比痛楚本身還要讓人害怕,葉和光趕緊捂著耳朵站起來沖到洗手間去看流血了沒,耳洞算是一種貫穿傷,本來就好得不容易,這么撕扯一下是有可能壞事。 她這么一言不發(fā)地沖進(jìn)洗手間里,倒把周澤楷嚇了一跳,片刻后就跟了過來,問怎么了,葉和光苦著臉說把耳釘扯掉了,有點疼。 一邊說一邊往外走,彎腰去床頭柜里翻找那支應(yīng)對耳洞問題勞苦功高的紅霉素眼膏。而在她身邊,周澤楷幾乎是自然地伸出手來,掰過她的肩膀,說:“我看看?!?/br> “你眼睛鐳射激光啊,看了就能好?biubiubiu愈合?!比~和光撇嘴。 她不讓看,周澤楷就非要看,把她捂著耳朵的手也拽了下來,葉和光不得不左躲右閃并高舉雙臂求饒,大叫:“去你屋把之前買的雙氧水給我?guī)н^來吧大哥,我服了你了!” 兩人緊貼床邊站著的,葉和光的小腿抵著床沿,這一躲避,又抬手,平衡立馬歪了,整個人就勢砸到床上。然后她破罐破摔了,趴床上踢腿,撒莫名其妙的氣。等周澤楷回來,她還把自己埋在被子堆里,氣鼓鼓的。 真的不能理解,不知道在煩什么。 但是她現(xiàn)在并沒有以前那么一不高興就拒人于千里外,還是乖乖坐了起來,讓周澤楷給她用棉簽?zāi)穗p氧水消毒,再涂上藥膏。 “我耳釘?shù)舻厣狭?,”她顧盼著,“找找,我還得戴上免得封住了。” “嗯。”周澤楷說著,取下了自己耳朵上一枚嵌鉆石的耳釘,那還是上次拍某品牌珠寶廣告時對方送的,因為小巧低調(diào),他才一直戴著用來防止耳洞愈合。 葉和光瞪圓了眼睛,望著近在咫尺的周澤楷。 她呼氣都不敢呼重了,怕沾染到面前完美無瑕的臉,等耳朵上那個隱隱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