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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們都有的,你房里也該有。而且,阿杞在阿棗被送回家后,都已經(jīng)給你找好了人。她說,你年紀太小,跟前離不得跟你乳母阿棗一樣的婢婦,今日就得給你指派過去,好伺候你。”姜氏拍著謝妙容的手繼續(xù)溫和說話。 什么?人都找好了?這速度也太快了點兒吧? 謝妙容調(diào)轉(zhuǎn)視線去看阿杞,見她唇角含笑,一副謙卑的模樣。 第31章 向姐討主意 她該怎么拒絕被大人們看成天經(jīng)地義再自然不過的安排?她是否應(yīng)該哭鬧甚至在地上打滾抗拒這種安排,然后說她只要乳母阿棗,別的派來的人都不喜歡? 謝妙容楞了好一會兒,她想起了她被抱來嘉玉堂的理由,那就是她被看成不詳之人,還被看成蠻橫驕縱的孩子。要是自己現(xiàn)在哭鬧著跟祖母討要阿棗,她會不會皺眉,然后對自己的成見更深? 可惜啊,不是在爹娘跟前,否則她打滾哭鬧,就一定會讓們心軟,阿棗治好腿傷后就能回自己身邊兒了。如今她在端肅的祖母跟前,要是哭鬧打滾就是不懂事,完全無助于達成讓阿棗回來的心愿。 她一個小不點兒,剛才已經(jīng)試過不要什么新的婢婦到自己跟前做什么“乳母”了,可是祖母只是把她的抗議當(dāng)成玩笑,不會給予重視,當(dāng)然也不會答應(yīng)。 看來在拒絕祖母指派一個新“乳母”到自己跟前這一件事情上,她是沒有辦法堅持己見了,只能任由阿杞派人來…… 一霎時她只覺得無比沮喪,然后對祖母說她累了,想回去躺一躺。 姜氏隨即讓候在外頭的阿桂進來,陪著謝妙容回屋去,并交待她繼續(xù)給孫女兒服藥,一直到把郎中開的藥都給吃完。 “是,老夫人。”阿桂恭聲答應(yīng)。 —— 謝妙容耷拉著腦袋,邁著小短腿沿著回廊慢慢往自己的屋子里去,如果這會兒有鏡子照的話,她一定會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是標(biāo)準的苦瓜臉。 阿桂在后頭跟著很狗腿地討好道:“小娘子,你累了的話,就由奴婢抱你回去罷?!?/br> 謝妙容不搭理她,自己走自己的,她這個人有擁抱選擇癥,這個感情不到位,她是不愿意給人抱的。畢竟,她身體里住著一個“大姑娘”。 現(xiàn)在她腦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想得都是接下來怎么辦?怎么才能把阿棗給弄回來。關(guān)鍵馬上就要有人來頂替阿棗的位置了,阿棗的位置被占了,也就不能回來了! 哎,好頭痛,也好無力。 她走著走著,忽然看到了昨日她大姐和二姐來探望她,三人坐的那位于院子角落的石桌椅,她還想起了二姐把那一對兒象瑪瑙一樣好看的文玩核桃砸給她吃…… 對了!自己想不到辦法讓阿棗回來,或者去找自己的兩位jiejie討主意,或者她們能幫自己想到好辦法讓阿棗回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謝妙容立即覺得心里一松,精神頭也好多了。她步履輕松地往自己屋子里跑去。她打算一會兒吃了藥,下晌就去找大姐和二姐,向她們討主意。 阿桂見她突然跑起來,不明所以,趕忙去追她,怕她摔跤。 主仆兩人進了屋子,阿桂叫阿梅去給謝妙容端藥來服侍著她喝了,謝妙容平時這個時候喝完了藥,都是由乳母阿棗陪著,去院子里遛彎兒,看看花,抓一抓蝴蝶什么的??墒墙袢瞻棽辉?,她就沒了任何興致,眼前這幾個婢女,她跟她們沒話說,親近不起來。 無奈得很,她只能回到內(nèi)室,把鞋子脫了,爬到床上去躺著。 可能是因為吃了藥的原因,她胡思亂想了一會兒,耗了不少腦力,一下子就覺得疲倦不堪,然后睡著了。 也不是正經(jīng)的睡覺時間,所以她大概睡了小半個時辰候就醒了,醒了的時候一打眼就見到婢女阿桐正在整理她箱柜里的衣裳。 一見到阿桐,她立即想起了從阿杞那里聽來的,是阿桐向她稟告的乳母阿棗摔斷腿的事情,本來回屋后就要問她一些事的,只是因為吃了藥后去想別的忘記這茬了。這可好,居然撞進自己眼里了,那就必須得逮著機會問一問啦。 她一翻身坐起來,喊:“阿桐?!?/br> 阿桐沒有注意到謝妙容醒了,而且還坐起來喊她,給她這一叫,唬得肩膀抖了抖,忙回轉(zhuǎn)身來躬身道:“小娘子醒了啊?” 謝妙容嗯一聲,向她點一點手:“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阿桐“哦”一聲,慢慢走過去,低著頭等著謝妙容問話。 “阿桐,我問你,昨晚你是不是跟阿棗在一起?”謝妙容直接開門見山地問。 阿桐點點頭,小聲回答:“是,昨日下晌奴婢和阿棗一起整理小娘子的衣裳首飾,阿棗翻著衣裳忽然說她有兩件替小娘子做好的夏衣忘了帶過來了。奴婢就說等晚間小娘子吃完晚膳,就陪她一起去小娘子原先住的屋子里去拿這兩件夏衣過來。后來,奴婢陪著她一起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奴婢肚子疼,就去入廁,等我回來,發(fā)現(xiàn)阿棗在前面的臺階處摔倒了,她對奴婢說她的腿恐怕斷了,痛得不行。奴婢見出了這樣的事情,就慌忙去向管事婢婦阿杞稟告……” 后面的事情謝妙容也從阿杞嘴中聽到了,所以她抬手阻止,看一眼阿桐說:“行了,不用說了,你下去吧。” 阿桐欠一欠身,卻步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謝妙容一人后,她又躺了下去,不禁想到阿棗也是太不走運了,從嘉玉堂到自己爹娘所住的院子,只有一處有那么十幾級臺階,偏偏她在那里摔倒了,還斷了腿。 可是昨日也沒有下雨,阿棗怎么那么不小心,會在那里摔倒呢?并且,自己并不缺衣裳穿,用得著傍晚的時候過去拿嗎?還有阿棗要過去替自己拿衣裳,為什么也不進來跟自己說一聲再去?平時她要離開一會兒也會告訴自己的啊,可偏偏她似乎去得匆忙,連自己這個小主人,她也沒有來告訴一聲? 這些狐疑攪在一起,繞成了一個無解的毛線球。謝妙容皺起了小小的眉頭,有點兒束手無策之感。 正在想這件事情里頭的一些讓人無法理解之處時,她聽到了屋門口的竹簾子被人打起,竹簾子上的那兩只靈龜銅墜角清脆地碰撞在門檻上的聲音。然后聽到有腳步聲往自己這邊的內(nèi)室里來了。 她收起思緒,翻身坐了起來,看向內(nèi)室的帷幕處。 緊接著只見帷幕被人打起,阿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