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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惡人。 要是不是蕭弘,又會是誰呢?跟她結仇結怨? 又或者不是跟她結仇,而是跟他阿父謝莊,甚至于謝家結仇的,這也有可能。 不能確定誰會是那個暗中要對付她的人,她只能在中間環(huán)節(jié)想辦法。她想到了那些搶劫了她的金子還殺了不少謝府護衛(wèi)的暴|徒們…… 這些人會為了什么對付她呢?看他們的樣子多半都是流竄的竊賊。這里面或者有幾個逃兵。她想起了那個手持弓箭射中黃莊頭的精壯漢子,看他射箭,似乎是受了一定訓練的。 總之,這些人不是由流民組成的竊賊,就會是某家族的私兵。 如果是前一種的話,她還有一個辦法或者能保全自己和阿蟲,那就是跟他們的首領談,她愿意出大價錢保命,讓他們放過自己和阿蟲。因為如果他們是被他們身后的雇主雇傭了對付她,不外乎就是為了錢財。只要她給他們比那雇主更多的錢,說不定就能有一線生機。 可要是他們是某家族的私兵,那就不好辦了,因為他們這些私兵完全是依附某家族,沒有戶籍的部曲。他們除了效忠主子,沒有別的活路。要想用金錢買通他們也不可能。 如果不能談的話,剩下的一條路只有抓住合適的時機,打暈看守她們,或者意圖控制她們的人逃跑了。 這么做的話,就有太多不確定性了。 把各種逃生的可能想了一遍以后,謝妙容就壓低聲音跟阿蟲說了起來。最后說:“咱們一會兒把繩子假裝套在手上,看來給咱們開艙門的是幾個人,要是一個,就讓我來對付他??梢莾扇齻€,咱們就不能動手,假裝順從他們。要是他們讓我出去的話,我們也乖乖地聽話。到時候你不要說話,就看我怎么做。若是有可能跳下水逃走的話,你跟著我一起跳,先跳下去再說,也許我能幫著你游……總之,跳下去,總要比留在這船上好。你想一想,若是我們試圖逃走,又沒逃掉的話,被他們捉回來,少不了一頓打,甚至……最輕也會被綁得更緊,看守得更嚴,那樣的話,我們就真得無法再逃走了……” “小娘子,我跟著你,不論生死,我就是跳下去淹死,也不想受辱。” “好,那我們這就重新把繩子套在身上,把手背在身后,等著那些賊人來開艙門,尋找機會逃走?!?/br> “嗯?!?/br> 阿蟲隨即按照謝妙容所說,摸索著找到了那兩根綁住小主人和她的繩子,再把這兩根繩子套在自己和謝妙容身上,背著手,將那繩子挽松一些繞在手上,看起來依舊是像被綁住的樣子。 兩人把手背在身后,坐到一起,倚靠在艙壁上,靜靜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黑暗中,并沒有什么時間流逝的概念,謝妙容和阿蟲一開始還能聚集精神留意著外面的動靜,可是時間一長,她們的肚子開始咕咕叫起來,又餓又渴,精神也開始渙散。 除了間或聽到外面過道上的腳步聲,剩下的就是流水的聲音。 兩人最后撐不住都睡了過去。 “哐啷!”艙門被打開重重地撞在門框上的聲音將睡著的謝妙容和阿蟲同時給驚醒了。 從外面投射進來的晨光晃得她們兩人睜不開眼。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的眼睛才適應了光線,也看清楚了外面站著三個年輕的男子。這三個年輕的男子里面,有一個正是那有一手好箭法的精壯男子。 “你們兩個都起來,跟我們走!”顯然那個精壯男子是個領頭的,他見到謝妙容和阿蟲后就粗聲對她們下命令。 誰知道他的命令卻不起作用,謝妙容坐著倚靠著艙壁并沒有起來,阿蟲見她沒有動作,也就坐著不動。 “喂,你們耳朵聾了,沒聽到我說話是不是?看來,不給你們一點兒顏色看,你們不知道怕懼!”精壯漢子面現(xiàn)不耐煩,擼起袖子就走過來,舉起了拳頭…… “這位大哥,且慢,我有話說!”謝妙容趕忙開口。 精壯男子聽到謝妙容說話,猶豫著將拳頭停在半空,問:“要說什么,快說!” “不知道大哥能做主嗎?”謝妙容接著問。 “他是我們家首領的結拜兄弟,也能做主的。”旁邊一個嘍啰多話道。 “既如此,那我有個不情之請,想讓這位大哥帶我去見一見你們首領,我有一樁好買賣要跟他談,還請大哥行個方便?!?/br> 精壯漢子不耐煩道:“有什么你說給我聽就行,我要是覺著有必要帶你見首領才帶你去?!?/br> “但不知雇你們來綁我的人給你們多少錢,不管多少錢,我都愿意以五倍之錢換我們的命?!?/br> “五倍!”精壯漢子一聽眼睛一下自己就亮了,他慢慢地放下了舉起的拳頭,狐疑地打量謝妙容,問:“你是謝家的女郎?” 謝妙容梗著脖子答:“正是?!?/br> 她也顧不得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招致不利的后果了。這種時候,害怕已經沒有用處。她必須出頭,爭取跟著一伙綁她的賊人的首領談上一談,能夠得到一個活命的機會。 謝妙容心里砰砰跳,等著那精壯漢子心動,從而帶她去見這伙人的首領。 “嘿嘿,你這謝家的肥羊倒還是膽大,遇到我們不但不怕,還有膽量跟我們談價錢??上Я?,就算你出十倍的價錢,我們也不能放了你。因為,我們的主子可是發(fā)話了,就要你,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精壯漢子陰側側地冷笑道。 謝妙容一顆心直直地落進了冰窖里,她立即明白了這些人果然不是什么普通的流民,甚至也不是普通的盜賊,他們真是某個跟她有仇的人或者家族的私兵。這是她最不愿意面對的一種情況。 “阿蟲,這可怎么辦好,嗚嗚嗚嗚?”突然在謝妙容身邊的阿蟲開始大哭起來。 謝妙容立即會意過來阿蟲這么喊她的用意,于是她趕忙假裝勸她:“小娘子別哭了,奴婢也是盡力了……” 精壯漢子是個多疑的人,她看了看哭著的阿蟲,又看了看一臉鎮(zhèn)定的謝妙容,對身后的兩個嘍啰揮了揮手:“去,把她們兩個都帶走!” 兩個嘍啰應了,上來就把謝妙容和阿蟲提了起來,推搡著往船艙外走。 走到船頭,謝妙容看到了那個兇橫的漢子,站在船頭,正在跟一個戴著帷帽的男子說話。 那戴著帷帽的男子見到她和阿蟲被押了出來,就轉臉來看她們,然后抬手指了指謝妙容。 “原來這個才是正主?!眱礄M的漢子道。 接著他轉身對不遠處站著的精壯漢子道:“三郎,你把這只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