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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你回屋去,左右你跟孫媳婦沒事就好。我看,你們最近一段兒日子也少出去串門子好些。你們也曉得最近朝廷里可能有變數(shù)。今日的事情提醒了我,燕國人可不是在幾千里外,就在這建康城里就有。誰知道他們還想做些什么,朝廷表面看起來平靜,實際底下暗流洶涌。這種時候,誰多事誰倒霉。就像那衛(wèi)家五娘,偏要多事,這下可好,被青衣人一并劫去了,還不知道生死呢。其實啊,即便她活著回來,她要再嫁都是難。我看,也只有一輩子當(dāng)她的品香會的會首了?!?/br> 說到這里,姜氏停住了,忽然覺得自己也是多話了,便對劉氏等人說:“你們都回屋去歇著吧,最近一段兒沒什么非去不可的應(yīng)酬就在家里呆著。” “是,阿姑?!眲⑹系融s忙答應(yīng)了,隨后各人出了嘉玉堂回屋去。 姜氏等跟前的人都走了,才對跟前伺候著的管事婢婦阿杞說:“這會兒想起來,才覺著當(dāng)初十五娘的決定何其正確?!?/br> 阿杞當(dāng)然知道姜氏所指,遂笑瞇瞇地贊同:“是啊,當(dāng)初十五娘苦苦哀求要去學(xué)習(xí)劍術(shù),三四年過去,如今可是見了成效了。您說,要不是她會劍術(shù),今日在樓云寺,她要被那什么燕國的探子給擒住,萬一有個閃失,可了不得?!?/br> 姜氏點頭:“就是,如今這世道,誰說得清。經(jīng)過十五娘這件事,我倒覺著府里的小輩們都該學(xué)習(xí)一點兒防身術(shù),特別是郎君們。我看,不如你去讓人請兩個會些功夫的男女進府做師傅,分別教些防身術(shù)給府里的郎君和女郎們。當(dāng)然,我也不強求他們學(xué),他們自己愿意學(xué)的才學(xué)?!?/br> 阿杞問:“老夫人如今也不怕外頭的人說我們謝家棄文學(xué)武了嗎?” 姜氏道:“除了祖宗規(guī)矩不能輕易改變以外,象這樣的小事改一改也無妨。再說了,我們謝家還是以學(xué)文為主,我只是讓他們愿意學(xué)的才學(xué),又沒有強迫他們每人都學(xué)??傊?,就像你說的,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十五娘三四年前的決定,今日就派上了用場。豈不知我今日讓府中的郎君和女郎們都學(xué)一些防身術(shù),過幾年不定會管用呢?” “老夫人考慮得遠,是府中女郎和郎君們的福氣啊?!?/br> “唉,我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年好活,在我走之前,能為兒孫們多考慮一些算一些吧?!?/br> “老夫人身體康健,必定長命百歲?!卑㈣讲皇r機地拍馬屁,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問姜氏:“老夫人,九娘子如今也在謝家,要不要也讓她跟著以后請進府的教防身術(shù)的女師傅學(xué)一學(xué)?。俊?/br> 姜氏沉吟一番,道:“也好,那就讓教十五娘的公孫舞順帶也教教她吧,公孫舞這兩年不都是接到十五娘的瓊琚院來的嗎,九娘現(xiàn)也在嘉玉堂,公孫舞來一并教了也好。還有啊,我也擔(dān)心她一直在嘉玉堂,缺乏走動,身子會變?nèi)酢H缃窬妥屗龑W(xué)一學(xué)防身術(shù),也能動一動,至于能學(xué)成什么樣,要看她自己了?!?/br> 阿杞應(yīng)好,猶豫了下又問:“既然老夫人有這樣擔(dān)心,那為何不讓九娘子在府里走動走動呢?” 姜氏:“還不到日子呢。起碼我要讓她禁足兩年,才能放她在謝府里走動。兩年后,不但她,就是那袁四郎,恐怕對彼此的情都淡了。袁四郎要是跟其她女郎成親了,九娘也該死心了。那個時候,我才放心讓她出嘉玉堂。” 阿杞隨即又贊姜氏考慮得遠。 姜氏遂說:“你去跟九娘說一說這事情吧,看她自己是個什么意思,要是愿意學(xué),就安排公孫舞教她??伤遣辉敢?,或者沒有心思學(xué),那就算了?!?/br> “是,老奴這就去。”阿杞應(yīng)了,卻步退下。 她從姜氏屋子里出來,就去后面的小院子找謝繡姬,誰想到了她院子里,留在屋子里守屋的婢女告訴她:“九娘子去前面瓊琚院找十五娘子去了?!?/br> 阿杞便又出來,往前頭的瓊琚院里去。 瓊琚院里,謝妙容正在跟謝繡姬講她今日在樓云寺度過的驚險一日呢。她二姐自從被祖母禁足之后,每當(dāng)她從家學(xué)里回來,又或者去參加了什么聚會和飲宴回來,謝繡姬都會在晚飯后到她這里來跟她聊天。謝妙容呢,也能體會到她二姐的孤寂,所以很愿意跟她講一些見聞,就算是沒有什么可說的,她也要編一些出來說給謝繡姬聽。 謝繡姬聽到那什么藍衣燕國探子撲向謝妙容時,也嚇得心都提起來了,一臉緊張的表情,不過,后來聽到謝妙容躲過了那個人,又將心放下了。 謝妙容找了劍術(shù)師傅這件事,她是知道的,謝府里,也只有她知道,因為,一直以來,她跟謝妙容的關(guān)系是眾姐妹里最好的,謝妙容從不瞞她。 她道:“嚇?biāo)廊肆?,幸好,幸好,你沒事兒,看來十五妹沒有白學(xué)那劍術(shù)好幾年?!?/br> 接著謝妙容又跟她講了另外一個燕國的探子將慧遠和衛(wèi)康子劫走的事情,說到這里的時候,她差點兒把袁嶸領(lǐng)兵追緝燕國探子給說出來了。都到嘴邊了,給吞下去了。因為她覺得按照目前她二姐的情況看,告訴她關(guān)于袁嶸的事情挺不好,好歹她二姐漸漸的心緒開始平復(fù)下來了,要是再曉得任何一點兒袁嶸的事情,肯定又要多想。 可是如今的現(xiàn)實情況是,她無論怎么多想都沒有用,連嘉玉堂都出不了,更別談其它了。 至于袁嶸告訴謝妙容,讓她傳給二姐的話,她也不敢說。這件事,她覺得隨著時間的流逝也許會有轉(zhuǎn)機。畢竟要一直等一個人,不像是說的那么簡單。袁嶸其實也會面臨許多誘惑的,長遠的事情不說,就說今天在樓云寺,應(yīng)該有很多皇族或者高門士族之家的女郎和婦人看到了袁嶸,他是那么引人注目。相信樓云寺露臉之后,會有很多女郎將他當(dāng)成夢中的男神,也會有很多的婦人將他看成東床快婿。這么一來,問題就來了,袁嶸能過得了外面的美人關(guān)嗎? 一定會有大膽的愛慕他的女郎去主動追求他,也一定會有想為女兒挑一個好女婿的婦人去袁家走動,促成他跟自己女兒的婚事。就算他心里還思念著二姐,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也許他會淡忘,再加上身邊出現(xiàn)了美麗的愛慕他的女郎,謝妙容有理由相信,袁嶸完全有可能移情別戀,忘掉自己的初衷。 所以,她不會把袁嶸的話傳給二姐聽,免得到時候徒增二姐的傷感。 要是再過兩三年,袁嶸依舊單著,依舊癡心地等著二姐,那時候,謝妙容覺得自己一定會對二姐說的??傊?,她認為,不管是對袁嶸來說,還是自己的二姐來說,兩個人都需要時間的考驗,才可以證明彼此到底對對方有多深厚的感情。如果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