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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四面一望,問謝妙容:“我七嫂呢,怎么沒見她來游湖?” “她去探望我二姐了。” “這樣好的日子,這樣好的天氣,為什么你二姐不能來跟咱們一起游玩?” “因?yàn)槲易婺刚f要我二姐禁足兩年,這還沒有一年呢?!?/br> “為什么,她跟袁崢和離,你祖母要禁她的足,和離是雙方有錯啊,又不是被休?是不是這里面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衛(wèi)琴蓮?fù)蝗粏枴?/br> 謝妙容無語,她覺得自己好像剛才說錯了話。畢竟她二姐跟袁三郎和離,跟袁四郎的糾纏,這件事情可是被袁家和謝家遮掩得很好。外頭人都不知道里頭竟然還有這樣的內(nèi)|幕。衛(wèi)琴蓮?fù)蝗粦岩蓡柶?,謝妙容肯定是不能跟她說的,所以她故意手一拂,裝作不小心把幾顆棋子給拂落在地,引開衛(wèi)琴蓮的注意。 果然,衛(wèi)琴蓮見她將棋子拂落,就立即喊起來:“你這賴皮,明明要輸了,卻將棋子故意拂落到地上,這是狡賴,我再也不跟你玩了!” 謝妙容嘻嘻笑,親自下了榻去把棋子給撿起來,道:“哎呀,你咋呼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這樣吧,這一盤我還是認(rèn)輸怎么樣?” “什么叫你還是認(rèn)輸?明明就是你輸!” “是,是,是,我輸了。算了,不玩了,真費(fèi)腦子。不如吃點(diǎn)兒東西。九娘,你想吃什么,我讓人端來?” “這才吃飯多久,我不想吃,要吃你吃吧。” “好吧,我吃點(diǎn)兒,方才跟你下棋,耗了我許多腦力,不補(bǔ)充點(diǎn)兒不行?!?/br> 于是謝妙容讓婢女端了些瓜果李子等上來,她長大點(diǎn)兒后,也是進(jìn)入了青春期,開始發(fā)育了,她也不胡吃海塞了。要加餐還是以水果為主,這樣又能補(bǔ)充營養(yǎng),又不至于堆積脂肪。 衛(wèi)琴蓮見謝妙容吃得歡快,也伸手從青瓷的高足盤子里拿了個李子吃了起來。 一口咬下去,口感挺不錯,以甜為主,微酸,看外頭的樣子卻和一般的李子差不多,都是青皮,于是她忍不住贊這個李子好吃,又問謝妙容從哪里買的。 謝妙容呵呵笑:“這不是買的,是我的那兩畝多的果園里面種的,去年我也只載了一棵李子樹,今年嫁接了下,又剪去了一些旁枝,最后結(jié)了果,果子就是現(xiàn)在你吃的這味兒?!?/br> “你這家伙,有這樣好東西也不說,偷偷自己吃,我要是不吃一個,還錯過了。一會兒下了船,領(lǐng)我去你的果園里看一看,我看看還有什么好東西沒有,采一些帶回家去吃?!?/br> “喂喂,我的果園里那些果子的產(chǎn)量很小,你一會兒去可要手下留情啊,千萬給我留一點(diǎn)兒。” “行了,小氣,真是?!?/br> 衛(wèi)琴蓮很快吃完一個李子,又去拿了一塊蜜瓜開吃。果然,謝妙容這里的蜜瓜也比一般的香脆,她很滿意,吃了兩口蜜瓜,她忽然想起個事兒,對謝妙容說:“那一日在樓云寺那個銀甲小將軍你看見了嗎?” 謝妙容一愣,隨即道:“看見了啊,怎么了?” 衛(wèi)琴蓮壓低聲:“我阿母回去后就打聽他是誰,后來得知是袁家的四郎,就嘆氣說,可惜我的年紀(jì)小了點(diǎn)兒,要是如今及了笄,選他做女婿可是最好的等等……后來我一想,這個袁家四郎不就是你二姐和離的袁三郎的兄弟嗎?我就想,既然袁四郎都長得這樣出眾,那他的兄長袁三郎肯定也差不多吧。如此好的相貌,你二姐為什么要跟袁三郎和離呢?” “你還真是幼稚,難不成沒有聽說過,龍生九子,各有不同。袁四郎長成那樣,不一定他兄長也像他那樣風(fēng)儀出眾。還有,人也不是好看就代表一切,比如說脾氣秉性為人。要是美人都是好人,那這世上就好挑人了。不過,你這種想法我也能理解,如今別說挑女婿了,就是挑大臣,從上到下,都是看長相,這就有失偏頗。你也是我好友,我才勸你一句,這看人看容貌是最做不得準(zhǔn)的……” 謝妙容吧啦吧啦一會兒,也就住口了,沒有展開說。畢竟這種看臉的風(fēng)氣在當(dāng)世最重,甚至可以說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她沒有力氣去糾正,就那么的吧,各人把自己管好就行了。 不過,通過衛(wèi)琴蓮的話,果然印證了她之前的想法,那就是建康城有不少的高門士族之家的婦人和女郎們注意到了袁嶸,他那邊一時之間肯定是連門檻也要給踏破了吧,相對于因?yàn)樗碗x,而被禁足的二姐,門可羅雀,那可是相當(dāng)鮮明的對比。想到此,謝妙容無端地有些不舒服起來。 此時謝妙容等人坐著的大船到了湖中的一片荷葉荷花中,有女郎跑到了船頭讓劃船的婢婦將船停一停,她要采幾朵荷花回去插瓶。謝妙容聽到了,便往外看,見到了那說話要采荷花的女郎,是她四姐,謝柔華的閨蜜,阮家十二娘阮明月。這個阮明月也是個愛打扮的,年紀(jì)跟謝柔華相仿。 謝家二房的老四謝巖的小兒子謝嘉定下的就是阮家的女兒,陳留阮氏二房嫡女,排行第十的阮應(yīng)采。這門親事是去年定下的,在六月底,就要完婚。 此時只聽外面劃船的婢婦恭敬地說:“阮家小娘子,還是讓奴婢來替您采吧?!?/br> 誰想一邊的謝柔華卻開口道:“誰要你采,你將船劃到有荷花的地方,我跟阮十二娘比一比,看誰采得更多?!?/br> 謝家小娘子發(fā)話了,作為謝家的劃船的婢婦,又豈能不聽她的,又或者說中斷人家的雅興,于是那劃船的婢婦答應(yīng)了,看了看湖上,將船劃向有一大片可能采摘到荷花的地方,然后停了下來。 船停了,謝妙容便對衛(wèi)琴蓮說:“咱們也出去看一看吧。對了,你要不要荷花,要的話,我讓婢婦幫你采幾朵。” 衛(wèi)琴蓮笑:“我要荷花干嘛,我也不插瓶?!?/br> “你不要算了,我讓人采幾朵帶回去給我二姐,她不能出來游玩,這也算是補(bǔ)償她?!?/br> “謝十五娘,你對你阿姊真好。哎,我阿姊要是這會兒在的話,我愿意親自去采荷花給她……” “行了,別傷感了,走,我們出去吧。” 謝妙容和衛(wèi)琴蓮下了榻,到了外面船頭。那劃船的婢婦將一只長長的竹竿插到湖底,讓船停了下來,然后退到了一旁。 只見謝柔華和阮明月兩人擼起了袖子,各自蹲了下去,探出身子,伸手去采蓮花,兩個人還一邊笑,一邊數(shù)數(shù)。 很快,阮明月就采到了六朵,而謝柔華卻是只采到了四朵,兩人以數(shù)數(shù)一百為限。這會兒已經(jīng)數(shù)到了六十幾,阮明月得意地看謝柔華一眼,意思是你看吧,我快要贏了。 雖然劃船的婢婦將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