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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看一看再說。 來的人也明白現(xiàn)在來謝家的求娶謝十五娘的人多,人家謝家也要好好挑挑再決定,就也積極地配合。本來按照常理也該是男方要女方的生辰八字去合婚的,可現(xiàn)在姜氏要求娶謝妙容的人留下男方的生辰八字,那意思很明顯,她要先讓人合一合,若是合適,再進(jìn)行下一輪挑選。 輪到孔氏和郗氏的時候,兩個人也配合著各自把自己兒子的生辰寫下來給了姜氏,姜氏收下來,笑瞇瞇地說:“十五娘是我從小帶大的,她的親事由我做主。我必得給她挑個好的才行,所以……” 她是請孔氏和郗氏諒解她因為疼愛孫女兒謝妙容,故而不按照常理出牌。 兩人當(dāng)然說:“不妨事,這樣挺好?!?/br> 她們都表示支持姜氏的做法,也能等。只不過,孔氏還是表示了下希望早點(diǎn)兒挑出來,好下定的意思。 郗氏呢,同樣是這個意思。 姜氏明白這個蕭弘和袁鑫年紀(jì)相仿,再等三年都十八|九歲了,要是沒挑上他們,拖到那個時候再告訴人家,那人家的年紀(jì)就大了點(diǎn)兒。 “這樣吧,到來年前我就會給十五娘挑出來合適的,她也喜歡的,明年下半年就下定?!弊罱K姜氏給了孔氏等人這樣的答復(fù)。 孔氏等人倒也還滿意這個答復(fù),又陪著姜氏說笑一會兒就回去了。 姜氏后面拿著那一摞求娶謝妙容的家族留下的寫有各家郎君的生辰八字的帖子給劉氏看的時候,劉是驚訝得嘴.巴都合不上。她不可置信地問姜氏:“竟然有這么多?我真沒想到十五娘有朝一日會有這么多人求親?” 一直以來,十五娘都是容色平常,小的時候還愛闖禍,脾氣大。后來送到嘉玉堂后才慢慢好點(diǎn)兒了。劉氏對這個女兒并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她可以找到多好的郎君。畢竟會開店掙錢在士族之家的家長們眼里也還是副業(yè),一個士族之家稱職的媳婦應(yīng)該是嫻雅美麗,知禮,有文化,會生養(yǎng),會主持中饋,至于掙錢多少,在他們看來這應(yīng)該是郎君該干的事情。 謝妙容搗鼓的那些木器店,什么種葡萄在她爹謝莊眼里就是不務(wù)正業(yè),這代表了主流的思想。 故而劉氏絕不認(rèn)為她的小女兒會做買賣,會掙錢就會得到一門好親事。 這會兒見到姜氏手里的一摞求娶的帖子自然是吃驚不小。 “你看看,這里面你能看上誰,都跟我說一說?!苯系馈?/br> 劉氏就依言把那一摞的帖子一張張挨著看過去,最終揀選了三四張出來。 姜氏一看,便也笑起來道:“你看上的也跟我差不多。” 劉氏就說:“可是十五娘跟我說起過,她定要十七八歲才肯成親。咱們給她選的也不知道她喜歡不喜歡。就算喜歡的人家也等不了她那么久啊。” “那咱們改日旁敲側(cè)擊問一問她,要是她心里喜歡的跟咱們給她挑的一樣,我們就給她定下來。只要定下來,晚幾年也不是個事兒。還有她這會兒小,能知道什么。咱們不幫她定下來,難不成由著她十七八歲再說?” “阿姑,所說甚是,那就這么著吧?!眲⑹献罱K同意了姜氏的提議。 —— 謝妙容在嘉玉堂窩著一個多月,總算跑到謝府來求詩的人少了??赡芤彩呛托l(wèi)琴蓮辛苦傳播謝妙容做的詩是從夢中所得,并不是她靠自己的真才實學(xué)做出來的有關(guān)。有些人聽了這樣的傳言之后,也就相信了,認(rèn)為憑她這么個十二歲的小女郎肯定是做不出來那樣的佳句名篇的。 而有些人卻不相信衛(wèi)琴蓮傳出來的那些話。 這里面就有袁鑫,王梓,還有蕭弘。 這三個人從小跟謝妙容認(rèn)識,在他們眼里和認(rèn)知里,認(rèn)為謝妙容絕對有這個能力可以做出這樣的詩句,外頭那些人分明是嫉妒人家的才華才這么說。 既然他們都認(rèn)定了謝妙容還是優(yōu)秀的謝妙容,那么他們?nèi)说陌⒛妇屠^續(xù)讓他們的八字?jǐn)R在姜氏那里候選。當(dāng)然,他們?nèi)齻€本人并不知道他們的阿母替他們向謝十五娘求親了。這也是他們?nèi)说陌⒛负ε伦屗麄冎懒耍俑x妙容見面,他們會不自然和尷尬。還有一層考慮是要是讓他們知道了,到時候選不上豈不是會覺得丟臉嗎? 謝妙容當(dāng)然也是不知道她祖母都在給她挑選郎君了,反正窩在謝府一個多月,謝府門前沒什么要她寫詩的人的,她可以不被圍觀自由進(jìn)出的時候,她興興頭帶了婢女往外面跑,不曾想一出去就在門口遇到了一撥人。 這撥人剛從幾輛牛車上下來。 當(dāng)先的一人她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正是她在豫州做刺史的六叔謝巖。 以往意氣風(fēng)發(fā),風(fēng).流倜儻的六叔被身邊的兩個奴仆攙扶著,他的臉色呈現(xiàn)青白色,滿面病容,人也瘦了一大圈兒。謝妙容之前也知道這位六叔領(lǐng)著豫州兵嗎跟秦**隊交戰(zhàn)吃了敗仗,然后退守堅城等候援軍。那是三四個月前的事情,這之后謝妙容就沒有聽到過大人說起六叔的事情,也不知道后面他怎么樣了。 不過,她也想到了幾個月前謝柔華回來說起她丈夫阮獻(xiàn)去荊州宣當(dāng)今皇帝的旨意,命桓翌的大軍頂替豫州兵馬去抵抗秦國兵馬的襲擾。阮獻(xiàn)走了也有兩個多月了,同樣是沒有消息回來。 這會兒見到染病的六叔回來,她想:該不會是桓翌的荊州兵馬已經(jīng)跟秦國的兵馬打上了,然后六叔才可以回到建康來? 來不及想更多,謝妙容已經(jīng)迎上去,朝著謝巖行了禮,然后親熱地喊了聲:“六叔。” “十五娘……”謝巖艱難地笑一笑,抬手本來想摸一摸謝妙容的頭,可是再一看,謝妙容一年多不見已經(jīng)又長高了許多,是個亭亭玉立的女郎了,于是他的手一頓,又收了回去。 “六叔,早先聽阿婆說你病了,這會兒你病好些了么?”謝妙容關(guān)心地問。 “好多了……咳咳咳……”謝巖虛弱地說話,話沒說完,已經(jīng)咳嗽起來。 “六郎,來喝些藥,止止咳再說?!焙龅?,一個清秀美貌的婦人從他身后的那架馬車上下來后,聽見他咳嗽,手里拿著一個葫蘆就過來了。 謝巖聽話地回轉(zhuǎn)身,從她手里接過那個裝了藥汁兒的葫蘆仰脖子喝了幾口。 果然,喝下藥汁兒后,他止住了咳嗽。 又接過那婦人遞過來的一方帕子擦了擦嘴,謝巖這才轉(zhuǎn)臉看向謝妙容向她介紹那給他遞藥遞帕子的婦人:“十五娘,這是十八娘的阿姨,蔡氏?!?/br> 謝妙容是覺得這年輕秀美的婦人有些眼熟,一時沒想起來,這會兒經(jīng)他六叔一介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