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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管事,我阿母在夫人跟前當差?!?/br> 謝妙容笑:“你不說,我倒忘了你們家里的情況?!?/br> 阿豆的父母,還有她的大哥還有jiejie都在謝府里當差,他們一家人都是謝府的家生奴婢。阿豆是年紀最小的,她阿父和阿母,以及大哥二姐都挺會說話,除了阿豆跟個鋸嘴葫蘆一樣,有點兒悶。正因為如此,謝妙容的祖母挑上了她陪嫁到蕭家,認為她老實,以后會聽謝妙容的話??蛇@會兒看起來,阿豆是嘴上話少,但心里裝的事情不少。謝妙容突然覺得,自己的阿婆給自己挑的人不錯,阿豆給了她意外之喜。 這個做奴仆老實忠誠固然重要,但是敏銳聰慧也同樣重要,各有各的用處。 “阿豆,今日.你跟我說的阿竹和阿桃的事情是從哪里聽來的?”謝妙容問。 “是阿橘告訴我的?!卑⒍勾稹?/br> 謝妙容想起來了那個阿橘乃是自己這邊院子里的一個二等婢女,看起來瘦瘦小小的,不過挺機靈的樣子。 “阿橘,你才到蕭府里來不過兩日,她能跟你說這些?”謝妙容狐疑地問。 “小娘子,這個您就不知道了?!卑⒍购鋈簧衩刭赓獾匦χf,“阿橘呀,是我阿父的同鄉(xiāng)之女,那同鄉(xiāng)跟我們家素有往來,阿橘也認識我。兩年前,她們家里遭了災(zāi),過不下去,她就被賣進了蕭府,一開始做的是粗使婢女,但她人機靈,會討好主子,就漸漸的提上來了,這會兒在蕭府里面做了二等婢女,又被分到了這邊的院子里。她一看到我,就不知道多歡喜。她說,她在這府里沒什么人可以倚靠,現(xiàn)如今是老天爺看顧她,把她分到了小娘子和郎君這邊,她當然是要忠于小娘子了。” “嗯,所以,她把她知道的這蕭府里的一些事情告訴了你,然后借此作為投靠我的本錢?” “應(yīng)是如此?!?/br> “其實這樣也不錯,她的運氣好,我們的運氣也不錯。這樣吧,一會兒你下去再向她詳細打聽一下那阿桃和阿竹在這蕭府里都有些什么人倚靠,另外,順帶也查一查阿杏……”謝妙容沉吟道。 “是,小娘子?!?/br> “……對了,你再查一查我這院子里的每個奴婢,她們是怎么進的府,府里可有倚靠的人。除掉阿桃和阿竹以外的人可以慢慢查,不著急,務(wù)必查清楚。” 阿豆再次應(yīng)承。 此時,從室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快速地往內(nèi)室里來,有奴婢在外恭聲向蕭弘請安。內(nèi)室里的謝妙容聽到,就知道是蕭弘回來了,他倒還真在晚飯的飯點兒之前回來了。 遂吩咐阿蟲和阿豆:“你們替我穿衣梳妝吧。我要跟郎君一起吃晚飯?!?/br> 蕭弘走進內(nèi)室的時候,見到謝妙容剛從床上下來,婢女阿蟲和阿豆正在服侍她穿衣打扮。 “喲,睡到這個時候才起?”他笑著走向謝妙容問。 “嗯。”謝妙容懶懶的回答他,自己在那面大的穿衣鏡前照著,黃銅的鏡面里突然多出來一個模模糊糊的人臉。蕭弘站在她身后,貼著她后背,笑嘻嘻地望著鏡子里的人影道:“讓我瞧瞧,氣色好些了沒?” 謝妙容沒說話,心里想,這男人果然是有本事,才去他那老相好那里溫存了一番,這會兒回來又在她跟前來討好了。要是在沒有聽到阿豆稟報的那些消息之前,蕭弘這樣跟她笑嘻嘻的說話,她也一定會回應(yīng)他,說些俏皮話,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更好。可是這會兒,她心里有氣,便懶得回應(yīng)他了。 蕭弘也感覺到謝妙容此時似乎有些懶得理他,跟他下晌出去之前有些不一樣,那個時候,兩個人說話多有趣啊。 他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握住她肩膀問:“是不是覺得還沒睡醒,有點兒犯懶?” 這倒是個可以敷衍他的好理由,謝妙容就順口回答:“對啊,聽到你回來了,阿蟲才把我給叫醒了,我這會兒是沒睡醒?!?/br> “那一會兒吃完飯,咱們早點兒睡。” “可能,我吃了飯,又睡不得了?!?/br> “那也沒關(guān)系,你不是要下棋么,我下晌等你睡了后去書房把那副玉石圍棋找著了,喏,你看?!笔捄胝f著就把手上的兩個檀香木制成的裝棋子的棋盒放到了鏡臺上。 謝妙容看見那兩個棋盒,心里立時覺得如同被針刺了一般,一陣陣微小的銳痛不自止地在心里擴散開來。 接著蕭弘說的一些話她都沒聽進去,只覺得腦子里嗡嗡地響。 阿蟲和阿豆沉默地服侍著謝妙容穿好衣裙,便退了出去。接著是由阿桃和阿杏進來,指揮二等的婢女阿枳和阿橘擺桌子,伺候謝妙容和蕭弘吃晚飯。 整個吃飯的過程中,蕭弘都不時會跟謝妙容說幾句話,不外乎是他今日出去閑逛,碰到了禁軍里面的幾個熟人,跟他們一起去城外騎射,玩了一會兒。然后他還提到了袁鑫和袁嶸,說他們兩兄弟現(xiàn)如今投靠了睿王曹煥,禁軍虎賁營簡直成了他們兩兄弟的。不過,最近小半年,袁嶸都沒有怎么當值,而是叫他兄弟袁鑫代他處理營內(nèi)的實物,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謝妙容聽到這這里,心里面忽地一動,想起了她那被山賊擄去的二姐謝繡姬,心里莫名難受。 蕭弘說著說著,見謝妙容夾菜的動作一停頓,好像忽地想起了什么。他怎么忘了,那袁鑫那么多年可是一直惦記著謝妙容,從前他跟謝妙容是那么好的朋友,也許謝妙容對他也有情愫吧。自己跟謝妙容的婚事是兩家長輩定下的,說不定謝妙容對那袁鑫也有意思,可最后還是遵從長輩的意思,跟自己定親成親了。要不是自己那一次覺得那毒大米的事件不該讓無辜的謝妙容去扛起來,從而出面,最后又幫著蕭家抵擋了一陣兒那些屬于桓翌的荊州亂兵的沖擊,說不定謝家也就不會挑上他作為謝十五娘的夫婿。這樣一想,他就認為謝妙容可能對嫁給他并不是那么樂意,甚至有點兒勉強。 她之前那樣只不過是強顏歡笑? 這么一想,蕭弘就對眼前的飯菜也有些興致缺缺起來。 方才在外面,那幾個禁軍的兄弟還讓他騎射之后一起吃飯喝酒聚一聚呢,可他想起謝妙容說的話,還有他想到今日可是謝妙容嫁給他的第二天,他應(yīng)該陪她,至少應(yīng)該陪她吃晚飯的。于是他推掉了他們的邀請回府。那幾個禁軍的兄弟還笑話他,說他娶了親就開始怕媳婦兒了,連男人們的聚會也不參加了。 男人們的聚會,他在跟謝妙容成親前也偶爾參加的,不過是在一起吃喝,然后說葷段子。完了,去賭坊賭錢,贏了錢的又做東請客,去風月場所找歌姬舞姬,縱.情聲色,甚至去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