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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只是我們屋子里有兩個一直服侍三郎的婢女不太聽話……” 她都沒有說那個書房里的婢女阿竹的事情,畢竟那件事情她也沒有查實,在這種歡歡喜喜回娘家的時刻,她還是不愿意對祖母和母親說什么通房的事情。所以她就只告訴了她們阿桃和阿杏那兩個不太聽她話的婢女的事情。她很明白,要是她回娘家后報喜不報憂,她的祖母和母親是不信的,特別是她瞞不過祖母。 果然她這么一說,姜氏和劉氏就問她,那兩個奴婢是怎么不聽她使喚的。 謝妙容就說了那兩個奴婢什么事都以蕭弘馬首是瞻,有些不把她當回事。 “那兩個奴婢是是不是蕭府的家生奴婢,府里恐怕有親戚做著管事?”姜氏立即問。 謝妙容:“我已經(jīng)讓阿豆去查了,大致如此吧。祖母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讓她們碰了軟釘子,她們也有所收斂?!?/br> 姜氏又說:“很好,你才嫁進蕭家,先立穩(wěn)腳跟,好好跟丈夫相處,那些賤婢是插不進來的。她們?nèi)绱俗?,不過是想爬你丈夫的床,想做通房,想做妾。等你立穩(wěn)腳跟后,就先收拾她們兩個,記住嘍,不要聲色俱厲大張旗鼓的收拾她們。你呀,還要時不時地給她們小恩小惠,在外頭人面前一定要和聲對她們說話,可是轉(zhuǎn)過背,就要想方設法給她們挖坑。你一個主子,要收拾奴婢是很容易的事情,最好呀,你不要親自動手,要是能借別人的手除掉她們就最好了。你要知道,內(nèi)宅之中,你要心慈手軟,到頭來,你就會別的女人踩在泥里,可是手段毒辣,又太過有損陰德,故而以不害人性命為底線……” “那祖母可有什么好法子,不妨說給我聽一聽,讓我也長點兒手段,行不行?” ☆、第183章 18.3 謝妙容原本想著她祖母會告訴她一些具體的招的,沒想到她祖母說:“十五娘,后宅里的爭斗只要有你的郎君在,只要你還對他在意,那就是一輩子。今兒個你可以除了那個想爬床的婢女,明兒個這些人又會出來,甚至呀,以后你的公婆會塞侍妾給他,你的郎君的同僚上司都會送女人給他,你說他是要還是不要?” “孝順父母他就會要,不拂同僚上司的好意他也會要……”謝妙容已經(jīng)并不遲疑的說出了這個答案。 姜氏微微點頭:“不錯,十五娘,就是這樣,女人這一輩子始終會面對這樣的事情。” 說到這里,她轉(zhuǎn)頭去看了劉氏一眼,道:“不過,也有如同你阿母這樣少數(shù)幸運的,因為郎君對她一心一意,所以她幾乎沒遇到這樣的事情。若是你也幸運,那就好了?!?/br> 話鋒一轉(zhuǎn),姜氏又說:“但是,不是家家都有你祖母這樣的阿姑,你還是要早做提防。祖母別的建議沒有,多學學三十六計吧,既然先賢能用它來安邦衛(wèi)國,你也能用它來穩(wěn)定后宅,護著你的好日子?!?/br> “三十六計?” “對,這嫁了人后,除了主持中饋,照顧丈夫,生兒育女,把三十六計好好看看吧,你要是能夠融會貫通,以后遇到什么情況也就不會害怕了?!?/br> 謝妙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三十六計,這本兵書,在她穿前,可是看到過用于各種領(lǐng)域的研究的書,唯有這個用于內(nèi)宅的沒有看到過。一想到要維持自己幸福的婚姻生活,甚至要專研三十六計來對付那些不知道多少覬覦她的男人的女人,她突然覺得好悲催。穿前她所處的那個時代,也有小三存在,但是那都是不被社會認同的,永遠只能存在于背光處,不管怎么樣,法律還是護衛(wèi)著一夫一妻制。但是在這個時代,可沒有所謂的維護一夫一妻制的法律,有的反而是貴族官僚階層的男子就應該三妻四妾的習慣,而且習慣成自然。 往往習慣的慣性作用還是強大的,她的那點兒堅持在這樣的習慣面前只有被碾壓。況且這個時代,無處不在地彰顯著男尊女卑,對于女人來說,男人是絕對強勢的,就算男人.寵.愛你,肯聽你的話,肯一心一意對你,你內(nèi)里也是脆弱的。男人輕輕動一下小指頭,女人的幸福似乎也要被壓碎為齏粉。 跟蕭弘成親以后,兩人第一次冷戰(zhàn),不是也以謝妙容首先向他低頭說軟話,兩人僵持的場面才改變了嗎? 或者她可以說自己是心軟才那樣做,但潛意識里她要想維持兩個人幸福的努力,其實也就是說明了她的不自信和弱勢。 謝妙容認為自己比起其她女人來說都是好的了,她的出身,她的能力,她開了掛的穿越者身份,比起本土就算階級地位跟她一樣的女人們都占優(yōu)勢,就連她也得為了拉攏蕭弘先放低身段。別的那些女人們,比如更多的庶民,甚至奴婢們,她們恐怕在男人面前更是卑微,想要維持幸福做出的犧牲定然是更多。 要是她們遇到男人要納妾,要收通房,絕對是毫無抵抗之力的,甚至她們想要討得男人的歡心,討得這個社會對其所謂“賢惠”的贊揚,還要主動給男人納妾,主動讓男人收通房。 她祖母說得對,只要她還愛蕭弘,還想跟他白頭到老,就會遭遇各種挑戰(zhàn)和困難。她不能因為如此,就不追求幸福了。 “不能怕刺就不吃魚,不能因為摔倒就不走路?!?/br> 祖母曾經(jīng)說過的話猶然回蕩在她耳邊呢。所以,她要做個勇敢的人,為了自己的幸福去迎接諸多挑戰(zhàn)。 跟祖母和母親說過話后,晌午她和蕭弘在嘉玉堂吃飯。吃罷飯,因為擔心著蕭弘的“傷”,所以謝妙容婉拒了母親和父親留他們兩夫妻吃晚飯的提議。劉氏見女兒執(zhí)意要回去,無奈何只能囑咐她,那過一段兒日子才來。 不過在走之前,眾人在嘉玉堂飯后飲茶時,門外的奴婢送進來一封信,說是北邊來的。 眾人一聽說是北方來的信,一下子都看向了接過信的謝莊。 此時謝節(jié)帶領(lǐng)的豫州兵馬正跟秦國和燕國進犯景國的聯(lián)軍戰(zhàn)于山陽一帶,前些日子聽說戰(zhàn)事膠著,不但謝莊,就是朝廷內(nèi)外許多人的心都懸著呢。謝節(jié)領(lǐng)導的豫州兵馬在前線有什么軍事情況都是寫信給謝莊的,所以謝莊比其他人更早知道前線的戰(zhàn)況。這也是因為他坐陣后方,負責前線豫州兵馬的糧草調(diào)度,況且豫州兵馬是謝家的子弟兵,他當然有先一步得知戰(zhàn)況的權(quán)利。 謝莊迅速的拆開信來看,快速的掃了幾眼后,他臉上微有笑意,又仔細的讀了兩三遍信。 旁邊坐著的諸人都好奇地看著他,猜著信中所寫的內(nèi)容。 最終還是謝妙容忍不住,問謝莊:“阿父,十哥的信上寫什么了?。俊?/br> 謝莊笑吟吟地放下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