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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自己肚子里懷著的孩子??捎袝r候午夜夢回,也難免會想起丈夫,不免低徊。 她這里平靜,不代表別的人可以平靜。因為她大著肚子懷著身孕,所以無論是皇太子妃孔氏那里,還是皇后孔氏那里,都免了她的晨昏定省。于是她每日起來,吃過了早飯,就在庭院里逛一逛。謝妙容沒有去皇宮的御花園散步,主要還是不想遇到以周良娣為首的那四個蕭弘的側(cè)室,也不是怕跟她們言語上起沖突,主要是她覺得自己懷著孩子,跟那些人打照面,萬一出個什么她都無法預測的意外,那她的孩子出事了怎么辦。經(jīng)過了第一次被阿竹整得掉孩子,現(xiàn)在的謝妙容已經(jīng)有心理陰影了,懷上孩子后格外小心。 早晚兩次在東宮屬于謝妙容和蕭弘的宮室的庭院里散了步后,她接著回去看會兒書,自己打下棋譜,再有空,便讓阿豆和阿蟲陪著給孩子做點兒小衣服,小鞋什么的。她的女紅很一般,但是做女紅的時候,跟著周圍的宮婢,比如阿豆和阿蟲等人說說笑笑,倒也能打發(fā)時間。于是日子就這么日復一日地過下去。。 可是周良娣卻已經(jīng)去找過皇太子妃孔氏,還有皇后周氏幾次了,她抱怨說皇太孫太不解風|情了,為何|寵|幸了她一|夜就不來了。事情不該是這樣,這里頭一定有什么原因。她暗指一定是皇太孫|寵|幸了自己回去后,皇太孫妃不滿,跟皇太孫發(fā)生了沖突,于是皇太孫一怒之下就不回宮了。 皇太子妃孔氏聽了周良娣的抱怨,就派人去打聽了一下蕭弘最近沒回東宮,又去做什么了。負責打聽消息的人回來稟告她說,皇太孫最近去了他親手建立的勁弩騎兵營,而且吃睡都在軍營??资弦仓纼鹤咏▌佩篁T兵營的事情,還知道圣上夸贊了蕭弘的這個主意,并讓他去組建這支勁弩騎兵營。她丈夫,皇太子蕭咸還跟她說過呢,說兒子建的這支軍隊,以后在戰(zhàn)場上必能所向披靡,銳不可當。以后跟胡人打戰(zhàn),那些胡人必定要吃苦頭了。言談之間,對兒子大加贊賞。 所以,孔氏并沒有聽進去周良娣的抱怨,反而對她說:“皇太孫最近的確是忙,沒有回宮也是正常。既然他已經(jīng)|寵|幸了你,你就應該放心等著,我家三郎是個極有擔待的人,以后少不了你的好處?!?/br> 她在兒子蕭弘留在周良娣那里過夜的第二天,已經(jīng)從自己身邊的女官手里接過裝了落紅的匣子,并且打開匣子看了,知道了兒子已經(jīng)跟周良娣成就好事了。心里也比較歡喜兼放心。 周良娣見皇太子妃這么說,顯然是不滿意,又去找了皇后周氏,把她對孔氏說的那些話重新說了一遍,還添油加醋說,這會兒皇太孫妃正懷著身孕,皇太孫就應該多多|寵|幸她們這幾個皇帝賜個他的側(cè)室,這樣皇家才會有接二連三的皇子和皇女降生?;侍珜O跑去軍營不回宮是個什么意思,一定是皇太孫妃不賢惠,見皇太孫|寵|幸了自己,就跟皇太孫置氣,弄得皇太孫難做,故而不回來。這說明什么,說明皇太孫妃把皇太孫挾制得太厲害了。 皇后就把周良娣的話聽進去了,過了幾日派人去位于建康城郊的大齊勁弩騎兵營,叫蕭弘回宮,用的借口是她這個當祖母的身體不適,希望他回來侍疾。 蕭弘明知道這有可能是個借口,但也不得不回宮來見祖母。 果然一見到祖母,見她好好的端坐在一把金絲楠木的靠背椅子上,便向她請安。 皇后就讓蕭弘站起來,接著讓他坐下,這才問他是不因為|寵|幸了周良娣,皇太孫妃不高興,他因為懼怕皇太孫妃才不回宮的。 蕭弘:“這倒沒有,實在是軍營里忙?!?/br> 皇后就說,這軍營里面的將軍不少,哪里用得著蕭弘這個皇太孫天天扎在軍營里面。要是這樣,那些將軍們也該解甲歸田了。她還語重心長地對蕭弘說:“不必害怕皇太孫妃會怎么樣,她都跟你生孩子了,眼看著你們就會有三個,她不會離開你。還有大丈夫三妻四妾也是平常,更何況你還是大齊尊貴無比的皇太孫,這服侍你的嬪妃就該更多,才不失你的體面。你呀,就趁著這一次|寵|幸周良娣,把|寵|幸側(cè)室的頭給開了,以后呢,皇太孫妃終會習慣,你不必太計較她會怎么樣。說白了,她現(xiàn)如今享有的尊榮還不是你給她的。對女人,就不能太|寵|,否則她就會爬到你頭上去……” 周氏絮絮叨叨一番話,也不知道蕭弘聽進去了沒有。 只是蕭弘心中挺煩躁是真的,耐著性子聽完了祖母的這一番好心好意的話,他說了句:“我曉得了。” “去吧,回來了,就也去看看你阿父和阿母,還有皇太孫妃,當然還有周良娣,她可是來我這里好多次,說很是思念你呢,我還等著能抱上你跟她的孩子呢?!敝苁闲Σ[瞇道。 蕭弘聽到這個話卻不自覺地頭皮一凜,說實話,他真是從來沒有想到過跟除了謝妙容以外的女人生孩子,別的女人生的孩子抱在手里,總有很奇怪的感覺,就是生不出那種親切感出來。 提起了孩子,他就想起妻子的肚子肯定更大了吧,他已經(jīng)有半個月沒有把頭放在她的肚子上,聽她肚子里的孩兒的心跳聲了。這會兒,心里竟然急切起來。匆匆地辭了祖母,他先去拜見了其母和其父,然后收獲了他們的好心的叮囑,內(nèi)容和其祖母說得差不多,還要他點頭答應說記住了他們說的話,他才得以脫身回到他跟妻子的宮殿。 見到謝妙容時,見她正在靠南窗的羅漢榻上坐著,旁邊是阿蟲和阿豆各自端了個小板凳坐在榻下,三人一邊說笑,一邊在做繡活兒。 “殿下回來了!”阿蟲和阿豆兩個人見到蕭弘,都趕忙站起來,把手上的繡活兒放進針線笸籮,再把小板凳搬開,到外面去催小茶房的宮女快些煮盞菊花茶來。 謝妙容手上的針線不停,看他一眼,說聲:“你回來了啊?!?/br> 接著又低頭做著手上的小肚兜,小肚兜上是個戲水的童子。荷葉碧綠,童子白胖,還有一尾金黃|色的躍起的鯉魚,看起來十分鮮亮喜氣。 “真好看?!笔捄胱哌^去,在謝妙容身邊坐下,伸手就把她摟著,頭放在她肩膀看她做繡活兒。 他在軍營里不怎么修邊幅,所以腮上長出了青青的胡茬,當他的臉貼著謝妙容時,就刮著她的臉。兩人的呼吸就無孔不入的浸入對方的鼻中,蕭弘深深嗅著謝妙容身上的味道,覺得芳馨無比,不由深深陶醉。而蕭弘的男子氣息也讓謝妙容有點兒心猿意馬。她無法靜心再做這個做給腹中的孩子的小肚兜了。于是她放下了針線,問蕭弘:“怎么想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