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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微言輕,幫不上忙?!?/br>汪直有些失望,他見唐泛幫自己出了好幾回主意,每回都卓有成效,自己也正是聽了他的話,才會去跟懷恩修好關系,便希望這次他還能想出什么別人都想不到的辦法。若是太子這次能渡過難關,他的功勞便是顯而易見的。但事實證明,這確實只是自己太貪心罷了。唐泛遲疑道:“還有一個辦法,但其實也算不上辦法……”失望之后又迎來希望,汪直怒道:“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你就不能爽快點么!”唐泛:“先讓太子設法單獨見到陛下,然后向陛下請罪?!?/br>汪直:“然后呢?”唐泛:“沒了,就這樣?!?/br>汪直:“……這算什么辦法!要是請罪有用,怎么還會有這么多波折?”唐泛攤手:“我沒見過陛下,對他了解不多,但他必然不是暴君,因為這么多年來,獲罪的大臣鮮少有被砍頭株連全家的,充其量就是流放,所以他肯定不愛殺人。這樣一位君王,其實是很好打動的。更何況太子是他盼了多年才盼來的兒子,又是儲君,按理說陛下不可能對太子那樣冷血無情。所以必然是陛□邊的人從中作梗,導致陛下屢屢曲解太子?!?/br>汪直心頭一動,終于聽出一點味道來了:“繼續(xù)。”唐泛:“所以你們與其讓那么多人去求情,還不如太子一個人去。父子之間,有什么解不開的心結呢?太子如今才十歲,又不是真的要謀朝篡位,陛下根本沒有理由不原諒他。太子私設香案,原本就是不合規(guī)矩的,所以他只需要老老實實請罪,然后一切往孝道上扯,讓陛下覺得,一個能對亡母如此孝順的太子,將來一定也會是仁慈之主,更加不可能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來?!?/br>汪直若有所思:“這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br>唐泛:“……我也只是隨便說說,出個主意,功勞你領,有黑鍋別讓我背,我就謝天謝地了?!?/br>汪直哼笑:“我是這樣的人么?好了,閑話休說,我不日便要前往河套,你我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你作一幅畫給我。”唐泛皺眉:“我不是勸過你,不要沾手邊塞的事了么?”汪直:“你當我樂意呢,河套的戰(zhàn)事還沒完,只因前線有副監(jiān)軍,我才能以西廠有事的名義回來一趟,很快就要回去的,就算要罷手,也要等這一仗打完再說,否則若是沒有我在一旁幫忙說話,朝廷很快就會將王越他們召回來,你也知道,陛下如今是沒有心思打仗的。”那是自然的,皇帝要修仙煉丹建宮殿,打仗那么費錢,他肯定覺得與其將錢拿去打仗,還不如留給自己敬奉神佛呢。唐泛嘆了口氣,沒有再多說,只是拱手道:“前線兇險,還望汪公保重。”汪直擺擺手:“行了,別廢話,男子漢大丈夫,何必作小兒女之態(tài)!我已經(jīng)讓人將筆墨紙硯都準備好了,時間不多,你趕緊畫罷,畫完了我還要讓人拿去裱的!”唐泛滿頭霧水:“為何突然要我作畫?”汪直不耐煩:“我說我愛慕你,想要帶著畫回去,好日日睹物思人,你信不信?”唐泛:“……”汪公公胡說八道一通,見他嘴角抽搐的樣子,這才大發(fā)慈悲說了實話:“若是我說,這幅畫也許能助你官復原職呢,你又信不信?”唐泛笑道:“這個解釋還可信些。若是剛才那個原因,我怕我要用腳趾頭給你畫了,好讓你一想起我就犯惡心才是?!?/br>“去你的!”汪直瞪他,“少跟本公抬杠!趕緊的,時間來不及,畫作不必專工精巧,以意境為上,最好畫點山水花鳥,但千萬別畫什么紅梅凌雪圖,菊花傲霜圖!”這要求聽起來十分古怪,但他擺明了不肯細說緣由,唐泛也不好再追問。不過就算他沒有明說,唐泛卻知道總歸不會是壞事。唐泛就道:“你若要這些,我在京城倒還放著幾幅舊作?!?/br>汪直搖頭:“那些不行,一眼就能看出是之前的,我要的是現(xiàn)畫的?!?/br>唐泛明白了:“那你讓我好好想想罷,倉促之間也沒什么準備。”汪直道:“只有一炷香的時間,晚了我就要回京了,這幅畫你必須得給我?!?/br>唐泛苦笑,搖搖頭,也不與他辯駁了,踱步至書案前,那上面果然有早就準備好的筆墨和顏料,連畫紙都是上乘的。他閉上眼睛想了片刻,在腦海中逐漸勾勒出一幅豐滿的畫像。而后睜開眼,提筆,蘸墨,開始下筆。說是一炷香,其實還是遠遠不夠的,但唐泛筆下行云流水,神情又十分專注,汪直也沒有催他。直到香燒完都過了兩刻鐘,唐泛才長長地吁了口氣,徹底完工。汪直湊近一看,只見白紙上一蓬垂落下來的茂密紫藤花,花下一只雞仔在嬉戲。不遠處母雞仰首回顧,盎然生趣之中,似乎又蘊含著無盡舐犢之情。“好!”汪直不由拍案叫絕。他雖然沒有明說,但他相信,以唐泛的聰明,肯定能夠聽出自己的弦外之音。果不其然,這幅畫作真是令人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雖然因為時間匆忙,畫作略顯粗糙,不盡人意,但是其中卻寓意深遠,不枉自己特地跑來一趟,讓他現(xiàn)場作畫。此時便聽得外頭傳來匆匆的腳步聲,二人停下交談,汪直皺眉:“外面是誰,我不是讓人不要過來打擾嗎?”“是我,公子。”出乎意料,卻是嚴禮的聲音。唐泛道:“進來?!?/br>嚴禮推開門:“公子,賀小少爺被打了,令姐希望你能盡快趕回去一趟!”賀家人口興旺,賀老爺子雖然有不少孫輩,但能夠被嚴禮稱為小少爺?shù)?,自然只有唐泛jiejie的兒子,賀澄。唐泛自然要問:“怎么回事,誰那么大膽敢打七郎,難道我jiejie和姐夫他們沒攔著么?”嚴禮苦笑:“正是令姐夫打的?!?/br>賀家去赴宴,小輩們自然也跟著去。許多人家都帶了家眷,小孩兒們年紀相仿,就玩到一塊去。雖說男女七歲不同席,但實際上也不可能真有那樣嚴苛的講究,賀家里頭,跟賀澄同輩的就有好幾個,其中有賀軒與韋氏的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分別是賀澄的堂弟和堂妹,比他小了一兩歲。還有賀老爺子兄弟那邊的孫輩,有的比賀澄大些,不過大都在六七八歲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