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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住在總兵府或鎮(zhèn)守太監(jiān)府,回頭郭鏜就能給他們扣一個互相勾結(jié)的罪名了。唐泛頷首:“無妨,你帶路罷?!?/br>丁容應(yīng)了一聲,請?zhí)品旱热烁髯陨限I,便與轎夫交代了地點,將他們送到官驛。官驛離總兵府其實并不遠,也如丁容所說一般,里頭修繕一新,比上好的客棧裝潢也不遑多讓了,甚至還有寬敞的澡池子,當然,這只提供給唐泛和隋州這種等級的官員沐浴,龐齊他們還不夠資格。唐泛前腳剛到,后腳汪直那邊的人就到了,還帶了幾封書信,正是之前他跟汪直提過的,那幾封從細作身上搜出來的信件。他也顧不上洗漱更衣,拿過信件就拆開來看。書信上寫的都是大同城內(nèi)的情報,譬如糧倉在何處,明軍布防動向,某某日從哪個城門出去等等。其中還有一封說到明軍的兵力在偏關(guān)縣有異動,恐怕不日將要調(diào)走云云。汪直他們雖然及時搜出這些信件,但后來證明,消息仍舊不脛而走,韃靼人提前獲知消息,所以不僅及時繞過明軍防守,而且專挑兵力薄弱的地方下手,使得明軍疲于奔命。事后汪直他們審問這些攜帶信件的人,卻都問不出什么,因為帶信出城的人甚至根本就不認識字,只不過是拿了銀兩幫忙送信的。唐泛望向隋州:“你怎么看?”隋州想了想:“他們興許另有隱蔽方法傳遞消息,這些信,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故意弄出來的動靜。”唐泛點點頭,隋州的看法與他不謀而合。“汪直說,郭鏜的嫌疑最大?!?/br>隋州道:“不無可能。”他的言語雖少,卻很謹慎,在真相未明之前,從不妄下結(jié)論。唐泛也早就習慣他這種風格,聞言就道:“郭鏜不是常人,巡撫府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讓我們進去搜查,所以麻煩你讓嚴禮他們這段時間對巡撫府多留意一下,若有什么動靜及時來報?!?/br>隋州言簡意賅:“好?!?/br>唐泛伸了個懶腰:“看來這大同城,真如渾水一般,連下頭游的什么魚都看不清楚?!?/br>隋州:“你就打算這么看著?”唐泛:“目前來說,只能如此。”隋州挑挑眉,他對這人何其了解,就不信對方當真準備袖手旁觀。見他分明不信的模樣,唐泛詭秘一笑:“其實我只是給汪直出了個主意?!?/br>第二天,唐泛與隋州上門拜訪了大同巡撫郭鏜。后者也熱情接待了他們,大家寒暄一通,說了一大堆扯皮且毫無營養(yǎng)的話,郭鏜陪著他們干坐了一個上午,再三留飯,唐泛二人也再三推辭,這才起身告辭。郭鏜親自將他們送到門口,只覺得腰酸背痛,口干舌燥。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官場最常見的便是這樣應(yīng)酬來應(yīng)酬去的場面,唐泛他們剛到大同,于情于理肯定要過來拜會郭鏜,郭鏜也不能不接見他們。但雙方分明又不是同一陣營的人,除了客氣寒暄,也別無話說。所以不止唐泛隋州覺得累,郭鏜這個主人肯定也身心俱疲。從巡撫府出來,唐泛跟隋州直接就在城中隨意閑逛起來。初春的氣候乍暖還寒,大同比京城好似反倒冷上幾分,明明在京城已經(jīng)隨處可見的春衫,許多人在這里穿的還只是稍薄一點的冬衣。不過女子愛美的天性到哪里都是遮掩不住的,京城新近時興的銀絲鑲邊襦裙,在這里也流行起來了,不少家境不錯的年輕女郎已經(jīng)穿上了這一身。估計是因為邊城比京城民風更為開放一些的緣故,這些女子的衣著用色也更為大膽,桃紅玫紅橘紅一類的色調(diào)隨處可見,令人恍惚覺得這里不是隨時能夠燃起戰(zhàn)火的邊陲重鎮(zhèn),而是花雨旖旎的江南。“很好看么?”旁邊冷不防傳來問話。“挺好看的啊,難道你不覺得么?”唐泛反問。人皆有惡丑向美之心,就算不抱著齷齪的想法,單是以欣賞的目光看著這些粉靨紅唇,衣著鮮亮的儷人,心情也會變得不錯。唐泛今日穿了一身湖藍色深衣,頭上并未著冠,只像在京城一般,將頭發(fā)簡單束在頭頂,以玉簪固定。不過一個人若是生得好,也根本不需要多么繁復的裝扮來點綴,就如前人所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越是簡單,反倒越能襯托出美人的神韻。這一路走來,也不知有多少目光在唐泛身上流連忘返,只他自己猶然未覺,還顧著看別人。殊不知自己也成了旁人眼中的美色。“不覺得。”隋州冷冷應(yīng)道。有一兩個大膽的女郎似乎想要借故上前與唐泛搭訕,卻生生被他身邊那兩道冰冷的目光嚇退,不得不掩面而逃。唐泛摸摸鼻子,將視線從她們身上收回來,正想說點俏皮話,就見到丁容一路從官驛那邊匆匆尋過來。“二位大人可讓小的好找!”丁容道,“總兵大人與汪公請二位大人前去議事?!?/br>唐大人逛遍大同城的想法幻滅,只好道:“那走罷。”隋州:“我就不去了?!?/br>丁容露出為難的神色:“這,汪公說是要請二位都去……”話沒說完,隋州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開好幾步遠了。丁容的眼睛都直了:“……”他在汪直身邊不少年,許多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對他也多有客氣,像隋州這樣直接將他忽視到底的,丁容還是頭一回見,目瞪口呆之余,也完全反應(yīng)不過來。直到肩膀被人戳了一下,他才愣愣地看向唐泛。后者問他:“還不走?”丁容苦笑搖頭:“您坐轎子么?”唐泛:“不了,先前來時也沒幾步路,走過去就可以了?!?/br>丁容苦著臉:“待會兒只有您一個人去,汪公知道了怕是要責罰小的了!”唐泛老神在在:“不會的,廣川不去,你家汪公還巴不得,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去罷?!?/br>果不其然,正如唐泛所說,王越和汪直在看到只有唐泛一人前來的時候,也并沒有說什么。在場除了他們倆之外,還有唐泛不久前才見過面的大同巡撫郭鏜。四人先是一番見禮,而后分頭落座。王越清了清嗓子,率先道:“今日請諸位齊聚總兵府,乃是因為郭巡撫說有事相商,郭巡撫,既然人已經(jīng)來齊了,有什么話你就說罷?!?/br>郭鏜道:“下官剛剛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