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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他的弟弟和小妾合謀,二是他正妻買通了歡意樓的妓子下手,但鄭誠死后,已經(jīng)很難辨認到底是哪個原因才使得他猝死,也許兩邊的緣故都有。說來也是宿世冤孽,不單弟弟要他死,連老婆都想讓他死,做人做到這等境地,也真是太可悲了。”陸靈溪興奮道:“原來那個案子是唐大哥你斷的,我就聽說當(dāng)年這樁案子,武安侯府原本以為鄭誠是縱欲過度而亡的,后來有位官員硬是通過層層線索,將兩邊的兇手都找了出來,沒想到那個官員就是你!”這個案子是唐泛入仕途之后遇到的第一個值得一書的奇案,卻并非他賴以成名的案子,陸靈溪不知道也不出奇。唐泛聞言就搖頭笑道:“其實武安侯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無能,他未必不知道兒子的死因有蹊蹺,只是他不希望牽連太廣,所以反倒想要息事寧人罷了。是我那時候年輕莽撞,非要將案子查個水落石出不可,這才有了后邊的風(fēng)波。武安侯府因我而失去兒子與長媳,如今他們府上的人見了我,都是直接繞路走的,我仕途上幾番沉浮,也少不了他們家的落井下石?!?/br>陸靈溪道:“不管死者為何而死,生前做了什么,將真相還原出來,本來就是理所當(dāng)然的,他們的態(tài)度如何,并不能說明唐大哥做錯了,你沒有錯?!?/br>唐泛深深注目他片刻,含笑點頭:“你說得對,我沒有錯。”對方這一眼里,仿佛蘊含著對自己態(tài)度的肯定,對自己觀點的認同,以及若有似無的知己之意,這令陸靈溪的心跳瞬間快了一些,心情也瞬間飛揚起來。“所以像你這樣的人,外柔內(nèi)剛,外軟內(nèi)硬,情勢越是復(fù)雜,別人越是逼迫,你雖然看似步步后退,但實際上心中早有定計。”唐泛嘴角噙笑:“那你說說,我有什么定計?”陸靈溪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每當(dāng)對方露出這樣的笑容時,他不知不覺就會看得呆住,直到唐泛再次出聲詢問,他才會回過神來。“示之以弱,讓對方放松警惕,然后暗中再去進行自己想查的事情?!?/br>唐泛眼露贊賞,像陸靈溪這樣聰明的少年他見過不少,旁的不說,他那位前姐夫,少年時素有神童之名,聰敏必也不下于陸靈溪,但陸靈溪的可貴之處就在于,他的學(xué)習(xí)和適應(yīng)能力很強,又因為在外游歷,胸襟見識遠比一般關(guān)在家中的讀書人強,能文能武,思路也更加開闊。也難怪懷恩會推薦他來協(xié)助自己,這其中未必沒有存著讓唐泛提攜陸靈溪的心思,畢竟懷恩再如何得圣眷,他也只是一個宦官,行事有許多不方便之處,讓陸靈溪跟唐泛搭上關(guān)系,也有助于陸靈溪以后的仕途發(fā)展。不管如何,唐泛確實起了愛才之心。“不錯,”他也不再賣關(guān)子了,“現(xiàn)在看來,楊濟的確是與陳鑾站在一邊的,他話里話外俱有為陳鑾開脫之意,巡按御史權(quán)限雖大,官職卻不高,江南雖然富庶,但楊濟又非富家子弟出身,讓他一口氣拿出一萬兩銀子來賄賂我,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這張銀票只會是陳鑾借他之手給我的?!?/br>錢三兒不解:“既然楊濟和陳鑾是一伙的,那為什么他們倆還要互相彈劾呢?”陸靈溪猜測:“也許他們倆先前不和,現(xiàn)在勾結(jié)到一起了?又或者他們希望唐大哥在陛下面前為自己說說好話?”他雖然聰明,也見過不少世面,但畢竟不是官場中人,對里頭的彎彎繞繞不太了解。唐泛搖首:“現(xiàn)在不需要憑空猜測,晚上錢三兒留在官驛,益青,你陪我去一個地方?!?/br>錢三兒撓頭:“晚上您不是要與楊濟吃飯么?”唐泛睨了他一眼:“正是飯后?!?/br>陸靈溪卻已經(jīng)明白了唐泛的打算,撫掌笑道:“唐大哥好算計!”當(dāng)天夜幕剛剛降臨,唐泛就派人將楊濟請了過來,又自掏腰包,讓官驛的人從外面買了一桌上好席面,單獨與楊濟對酌,二人絕口不提正事,只論風(fēng)月,楊濟這人有清廉之名,不好錢財,唯獨愛名,唐泛看準這一點,三句中倒有兩句離不開楊濟的奉公愛民,廉正剛直,將楊濟說得渾身飄飄然,在酒水的助興下,楊濟仿佛看到自己成了將百姓拔諸水火,登于衽席的救世主,大明朝沒了他就將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境地的救時能臣。不過楊濟并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wù),趁著喝酒的間隙,他忍不住問唐泛:“不知大人可曾看過下官那封奏疏?”唐泛含笑,神情滿意:“看過了,寫得很好?!?/br>不知情的,還真當(dāng)兩人說的是奏疏。實際上楊濟的潛臺詞是“你看過奏疏里面夾的銀票了嗎,收不收?數(shù)目還滿意嗎?”而唐泛的潛臺詞則是“收,很滿意?!?/br>只聽得唐泛又道:“我親自去吳江看過了,陳知縣的確盡忠職守,反倒是蘇州知府胡文藻,從我剛到蘇州至今,只過來拜見過一回,連我上門都避而不見,殊為可惡,撥給吳江的錢糧數(shù)目不足一事,只怕他脫不了干系?!?/br>見他表明態(tài)度,楊濟終于放下心:“大人英明,胡知府只手遮天,蘇州府全由他說了算。我官小位卑,能做的畢竟有限,如今大人一來,總算有了主心骨,下官愿隨大人一并上奏,絕不使大人孤軍作戰(zhàn)?!?/br>唐泛哈哈一笑:“好,來,喝酒,喝酒!”這樣的氛圍下,一場酒宴自然盡興。楊濟酒量一般,又被唐泛接連灌酒,還沒等散席,他就一頭栽倒在桌子底下。唐泛搖搖晃晃地起身去拉他:“惠民兄?”楊濟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連眼皮都沒掀。唐泛伸手想將人扶起來,“一不小心”踉蹌了一下,大半重量都壓在楊濟身上,結(jié)果對方哼都沒哼一聲,可見醉酒程度。唐泛瞇起眼等了片刻,見他的確醉成一灘爛泥,這才輕輕叩了叩桌面。片刻之后,外面有人推門進來,正是陸靈溪和錢三兒。唐泛沒有說話,只是抬了抬下巴,兩人會意,錢三兒將楊濟攙扶起來往外走,嘴里還一邊說:“楊大人,小的扶您回去歇息?。 ?/br>陸靈溪則過來扶起唐泛,一邊悄聲道:“楊濟身邊只有一個小廝,他要照顧楊濟,肯定沒空管咱們,錢三兒那邊也會偽裝你還在官驛里的假象。至于盯梢我們的人,現(xiàn)在外頭只有兩個,很容易甩脫,等會我們不要走后門,直接翻墻出去?!?/br>唐泛嘴唇闔動,也悄聲道:“……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