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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沖了進去。徐管家的臉色極為難看,看著唐泛的眼神簡直恨之入骨。唐泛雙手攏袖,微微垂著頭,不為所動。在陸靈溪和席鳴等人的帶頭搜捕下,徐宅被翻了個底朝天,連婦人住的內(nèi)宅也沒有放過,結(jié)果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半晌之后,陸靈溪他們帶著人從后院出來,雙手空空,對著唐泛微微搖頭。徐管家冷笑:“好啊,好得很?。∧悴皇钦f徐家有逆徒么,怎么倒是什么都沒搜出來!”唐泛看了他一眼:“你家大少爺呢?”徐管家:“你搜也搜了,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不是比我清楚么!”唐泛挑眉:“看來你們早已將徐遂送走了?不過我勸你們還是盡早將他送回來,謀劃科舉舞弊,這罪名不小,負罪潛逃,罪加一等。”徐管家漠然看他,不發(fā)一言。范知府等人都有些惴惴不安,他們一開始便不愿意過來,如今眼看唐泛吃癟,毫無所獲,原先的幸災(zāi)樂禍,如今已經(jīng)變成擔心自己會不會被連累。譚千戶便低聲道:“大人,事已至此,不如先回去再從長計議,留在這里也……”在旁人看來,唐泛今晚的確是有些莽撞了,原本氣勢洶洶地過來,還無視徐家拿出丹書鐵券,硬給人家扣上勾結(jié)白蓮教的罪名,執(zhí)意要搜其宅第,結(jié)果到頭來卻什么發(fā)現(xiàn)也沒有,顏面盡失,貽笑大方。當著唐泛的面,范知府和譚千戶他們不敢說什么,私底下卻還是忍不住腹誹,都說這位唐御史斷案如神,難道以往便是靠這么粗暴查案得來的名聲?唐泛似乎也正等著這么一個臺階下,聞言便點點頭:“也罷,今日就暫且放過你們一遭,希望你們知錯能改,盡早將徐遂交出來,也免得吃苦頭?!?/br>聽見他的話,徐管家只是冷笑:“唐泛,你等著,等我們老爺回來,定要將這奇恥大辱連本帶利討回來!”唐泛只作未聞,帶著范知府等人就走了。出了徐家大門,范知府忍不住道:“大人,徐彬肯定是上京城求援去了,恕下官直言,就算徐遂與舞弊案有關(guān),也只是徐遂一個人的事情,實無必要牽扯上整個徐家!”他說得很委婉,但實際上就是在指責唐泛過于沖動魯莽,只聽信了沈坤修一面之詞,就跑來找徐家的麻煩,結(jié)果現(xiàn)在麻煩沒找到,反而沾了一身腥。沈坤修聞言就哂笑一聲:“徐遂乃徐家長子,若無徐彬撐腰,他安敢囂張?單憑徐遂一人,更不可能殺得了那五個評卷官,此事若說沒有徐彬插手,誰會相信?”他心中其實恨極了徐遂慫恿沈思犯下這等大事,只是之前,兒子沒有暴露的時候,他自然要千方百計為其遮掩,現(xiàn)在沈思已經(jīng)被牽出來了,如果徐遂卻安然無事,沈坤修是無論如何也不甘心的。所以他現(xiàn)在千方百計都要將徐遂給拖下水。唐泛仿佛沒有看見眾人各異的心思,反倒還很厚道地安慰范知府:“你不要過于擔心,這件事情我心里有數(shù),我力主查案,有責任自然也是由我來擔,不會連累你們的?!?/br>范知府干笑一聲:“大人說的這是什么話,下官豈是這等貪生怕死的小人!”唐泛對沈坤修道:“如今案情未明,在朝廷有所發(fā)落之前,還請沈?qū)W臺與令公子遷到我住的那間官驛里,也好就近照應(yīng)。韓津,你與沈?qū)W臺回去一趟,務(wù)必保證沈大人父子安全。”就近照應(yīng),其實就是就近監(jiān)視。沈坤修如今倒是出奇地好說話,他想必也早有所料,聞言唔了一聲,轉(zhuǎn)身便跟著韓津離開了。沈坤修走后,唐泛對其他人道:“案子現(xiàn)在還有許多不清不楚的地方,但毫無疑問,徐家在其中肯定起了關(guān)鍵作用,沈?qū)W臺幡然悔悟,回頭是岸,這固然很好,徐家富甲一方,若真與白蓮教有勾結(jié),這樁就是足以引起朝廷重視的大案了,到時候不單沈思可以從輕發(fā)落,爾等也能相應(yīng)得到嘉許拔擢?!?/br>言下之意,院試舞弊案只是一個小案子,跟鄉(xiāng)試、會試舞弊沒法比,就算沈坤修認罪,沈思伏法,結(jié)果不過也就是那樣,若能辦成大案,大家才是有大功勞的。范知府等人心下好笑,你連徐家都搞不定,還要整成什么大案?經(jīng)過方才那件事,大家對今晚跟著唐泛過來都有些后悔,已經(jīng)開始在想下次唐泛再想跟徐家過不去的時候,自己要用什么借口來推脫拒絕了。面對眾人心不在焉的反應(yīng),唐泛也不在意,又囑咐了幾句,便讓他們各自帶著人馬散去。回到官驛之后,唐泛便道:“大家今夜都乏了,早些歇息罷?!?/br>席鳴是汪直派來協(xié)助唐泛的,他不常開口不代表他不會思考,此時便忍不住道:“大人,徐家與白蓮教勾結(jié)的事情,并無證據(jù),那五名評卷官的死,也僅僅是沈坤修一面之詞,單憑沈氏父子指證,是難以將徐家定罪的?!?/br>他本以為唐泛聽了自己的話會不高興,誰知唐泛卻點點頭:“不錯,徐家或許與評卷官的死有關(guān),卻未必就是跟白蓮教勾結(jié)的主謀?!?/br>席鳴略略一呆,那既然如此,你方才給徐家亂扣罪名,不是授人把柄么,今晚過去這么一通鬧,到底又是為了什么?陸靈溪道:“以我拙見,唐大哥這是想要借徐家來轉(zhuǎn)移旁人的注意力?”唐泛笑了一下,沒有否認:“其實我一開始并沒有想過將白蓮教與科舉案聯(lián)系起來,它們也暫且可以看作兩個獨立,又互有關(guān)聯(lián)的案子。起因便是徐遂與沈思二人想要捉弄陷害林珍作弊,害得林珍身敗名裂,這一點沈坤修也承認了,你們都沒有異議罷?”眾人都點點頭。他以食指在茶杯里沾了水,然后在紅檀木桌面上劃出一條線,在線的中間又劃出一條分叉線:“徐遂和沈思僅僅是想讓林珍身敗名裂,再也不能參加科舉而已,根本沒有必要殺人,所以從林珍的死開始,就可以分出另外一樁案子。”陸靈溪若有所思:“林逢元一口咬定林珍是被沈坤修逼迫自殺,言之鑿鑿,令人生疑,而我們也親眼瞧見林珍的尸身了,他并非自殺,實乃他殺,這一切,林逢元顯然是知情的?!?/br>唐泛頷首:“不錯,他不僅知情,還刻意在言行舉止中泄露出來,令我們注意上那幅畫?!?/br>喬氏托腮坐在桌子旁邊,好奇問道:“你們總說到那幅畫,那到底是一幅怎么樣的畫?”陸靈溪看了唐泛一眼,見他沒反對,就道:“一幅山水畫,有山,有水,有樹,有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