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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嗚嗚……”胡非又驚又恐的跑了。李昀在他的基地辦公室里忙,李光明常伴左右,李昀非常重視他,儼然是左膀右臂,無人能撼動他的地位。周子康和田橙在城外訓兵,兩人穿著合身的軍裝,精神抖擻,英姿颯爽。胡非熱淚揮灑,嚶嚶嚶的跑過來,撲騰一下抱住田橙的大腿,把鼻涕眼淚都蹭到她身上。田橙尖叫:“啊啊??!我昨天才洗的衣服!”周子康陰森森的說:“怎么哭了?誰欺負你了,周叔叔替你削死他!”胡非雙眼通紅,抬起頭來哽咽的說:“鄭叔叔……他們沒了。”田橙皺眉道:“胡說八道,一邊玩去,jiejie忙呢?!?/br>胡非哇的一聲哭出來,“是真的!房子都空了!連帥天使都不見了!啊啊啊!我要玩遙控飛機!”田橙:“……”田橙和周子康只好先讓手下的幸存者先自行cao練,兩人隨胡非往城內走。李昀不敢怠慢鄭硯和霍賢,才遷進新基地,就為兩人留出來城內最好的房子,甚至比他自己的辦公室還要清靜豪華三分。那是一座三層小洋樓,帶著前院和后院,鄭硯在這里住了幾個月,原本荒涼的前后院被他種出來不少花花草草。田橙和周子康兩人一走近洋樓就覺得不對,心里撲通撲通跳得飛快,平時停在前院的悍馬和路虎現在只剩下一輛,路虎穩(wěn)穩(wěn)當當的在院子里,車頂上放著兩把備用的車鑰匙,而悍馬卻不翼而飛。周子康眼見不對勁,抬手招來一個人,讓他麻利的去把李昀和李光明找來,那個幸存者腳底生風的去了。兩人走進院里。越往前一步,田橙的臉色就蒼白一分,就連周子康的表情都不甚好看。胡非還在記恨他們兩個剛才兇他胡說八道,小跑著把一樓的門哐當推開,大聲說道:“沒了!我沒撒謊!”兩人一步一步走進去,這么大的房子鄭硯和霍賢兩人住不過來,所以兩人通常只用一樓,二樓和三樓都閑置著。把臥室門推開,里面果真如胡非所說,鄭硯兩人常用的家具都沒了,臥室里只剩下一張光禿禿的床板。因為窗簾沒拉開,屋里顯得有點陰暗。田橙胸口積著一團火,咕咚咕咚的快把她燒成灰燼了。周子康眼尖,放開搖搖欲墜的田橙,走到床板上,發(fā)現上面有一張紙,上面標題上寫著三個字:藏寶圖。然后往下看,藏寶圖上也是只有四個字,二樓書房。周子康捏著紙,和田橙一同跑上二樓,把所有的房間推開一看,在朝陽的房間門口頓住腳步。里面是滿滿當當的紙箱子,堆滿了房間,隨便打開一個看,里面有生雞生鴨生魚數只,另一只箱子里全是雞蛋。周子康哭笑不得,田橙撲過來將剩余的箱子能打開的就打開了,里面是瓜果零食、巧克力糖果、方便面牛rou干、火腿餅干、牛奶干果……還有兩箱子送給胡非的書本和玩具,各種各樣的吃食和零食數都數不清。而再往里走則是大桶大桶的汽油,一排一排的放在房間內部。田橙氣得眼暈,忍不住開始打嗝了。正在這時候,耳邊突然有什么奇怪的叫聲,周子康循聲打開兩個箱子,里邊黃橙橙的,巴掌大的小東西圍靠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叫。竟然是一窩小雞崽和小鴨崽!這回鄭硯可謂是大出血了,除了好吃卻又不經放的小吃,其他的東西都留下來許多。除了這些東西之外,周子康又在房門后面發(fā)現一張便利貼,是鄭硯的字跡。上面寫著:“保重,省著點吃?!?/br>田橙看了一眼,大罵道:“誰稀罕他這些東西??!說走就走,走了就別回來!”放狠話的是她,哭得最厲害的也是她,田橙鼻子發(fā)酸,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她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嘴巴還沒張開眼淚唰的就掉下來了,啪嗒啪嗒的砸進小雞籠里,里面小雞嘰嘰嘰嘰的在籠子里亂跑。田橙:“……”田橙哭了一會,嗖的一下從地上爬起來,英勇非常,推開二樓窗戶順著窗臺下去了,正好砸到匆匆趕來的李昀和李光明。李光明接住從天而降的女孩子,皺眉道:“他們走了?”田橙沒空細想李光明是怎么知道的,從他身上爬下來,在地上站穩(wěn),匆匆道:“快!快去找鄭硯他們,我要他們給我一個解釋!什么意思啊,說走就走,我們在他們眼里就這么不重要嗎!虧我還把他當我最好的朋友!”周子康從二樓樓梯上緩步而下,嘆息道:“如果真的不重要,以鄭硯那個摳門的樣子,他會給你留下這么多東西吃?”田橙扁了扁嘴,又想哭了。李昀和李光明早有準備,所有事情安妥下來,霍賢早晚會離開。只是沒想到這么快,還是不辭而別。田橙含著淚,低頭揪自己的手指甲,沮喪的說:“我舍不得他們。”李光明摸了摸女孩子的頭發(fā),安撫道:“他們也舍不得你,所以才沒有當面道別?!?/br>田橙自言自語的說:“連再見都沒有說,如果我知道昨天是最后一面,我一定……我一定揍他一頓!”李光明:“……”田橙、胡非和周子康頗是抑郁了幾天,就連李昀和李光明也連續(xù)一個星期精神不振,導致整個基地都烏云籠罩,垂頭喪氣。失去了鄭硯霍賢他們兩個,一切明明還是照常,可就是覺得哪里不對了。好像被抽去了主心骨,失去了精神支柱和背靠的兩座大山。這個時代里,沒有手機電話,沒有網絡郵件,他們怎么聯系呢?還會見面嗎?太突然了,難道從此天各一方,不知下落,山水不相逢了?……但他們實在是多慮了!五個人大的大小的小,誰也沒心思開解對方,只能自己從陰霾中走出來,田橙和胡非把鄭硯留下的東西看的特別緊,別說吃了,連多看一眼都不行,放著跟寶貝似的。鄭硯給胡非留下的玩具小孩一個都沒舍得開,就差拿香案供起來了,每天再燒三炷香。兩個月后,好不容易稍稍振作了一點。田橙以前吃糖習慣嘎嘣嘎嘣嚼碎了吃,現在也不知不覺改了習慣,含在嘴里化著吃,甜滋滋的糖果含在嘴里,能甜一下午。從冬天向炎炎夏日過度的春天并沒有持續(xù)多久,也就兩個月不到的樣子,隨即天氣驟然飆高,地面曬得guntang,一輪烈日掛在天邊,萬物的影子都被陽光映成小小的一團,白天里陰影和陽光十分黑白分明,很快李昀下了新命令,走鄭硯以前提供的老辦法,中午休息,早上和晚上才出任務。晝長夜短,明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