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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陳泊青和他以前遇到的人都不一樣。最直觀的,至少現(xiàn)在讓徐銳宇夜不能寐了。也不知道那人現(xiàn)在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問題又回到了生氣的原點——我照顧了他這么久,連碰一下也不行嗎。然而徐銳宇發(fā)現(xiàn),此時此刻這個問題根本不成立。當時他會這么想,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在眾人面前感覺自己沒了面子,才理所當然地想出來的理由。這種必須等價交換的思想是對于別人而言,泊青是泊青,因為如果那是陳泊青不喜歡的事情的話,他就不會去做。陳泊青和那些女孩、和那些人都不一樣,他不是徐銳宇用來獲得樂趣的玩具,他是……就是泊青。泊青他,當時真的很生氣吧?現(xiàn)在泊青生他的氣了,怎么辦。徐銳宇暴躁地翻了個身。一分鐘后。陳泊青宿舍的門突然響起磅磅直響的兇殘的敲門聲,簡直是在拆門不是在敲門。當時的聲音之暴力,據(jù)里面的一眾室友回憶,他們至今依然一致地認為,和宿管上來突擊查違規(guī)電器的恐怖程度完全有的一拼。整個宿舍只有睡眠質(zhì)量頂好的陳泊青沒有被吵醒,依然沉浸在甜甜的夢鄉(xiāng)中。他后來是被室友的扯著他耳朵給強行叫醒的:“陳泊青?。。∧憧斐鋈タ纯此诎l(fā)什么瘋!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陳泊青不堪其擾,抱著枕頭睡眼惺忪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在大腦模模糊糊的開機狀態(tài)中,他聽到了外面徐銳宇的聲音在喊自己。陳泊青:???這人到底想干嘛?他下了床,踢著拖鞋去開門。腦門上的一撮頭發(fā)因為沒睡好,被壓得微微翹了起來。于是徐銳宇就見到了心心念念的陳泊青,打著呵欠,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慢吞吞地給他開了門。而里面的室友還不忘一拖鞋毫不留情地砸在門上:“走遠點說話!”陳泊青就很委屈。他才是無辜的啊,沒看到他也剛被吵醒嗎。徐銳宇眉頭皺起,要不是他現(xiàn)在還有要事在身……最好別讓他知道剛才砸拖鞋的人是誰。在他皺眉的時候,陳泊青已經(jīng)小聲地關(guān)上了身后的門,然后轉(zhuǎn)身,惡狠狠地問他:“什么事??!”雖然他現(xiàn)在這副穿著睡衣還壓低聲音的樣子,在徐銳宇眼中看來頂多就是小奶貓揮舞著他軟軟的爪子罷了。“泊青,”徐銳宇想碰碰他的手,想了想還是忍住了“你還生氣嗎?”為了配合陳泊青的高度,他還微微地俯了下`身。走廊里昏暗的燈光,在他漆黑的瞳孔里映照成了小星星。像是半夜偷偷潛到心上人的窗下,巴巴地守望著那扇窗的半大少年。陳泊青:“……”他從剛才就一直處于睡迷糊狀態(tài)的眼睛中,此時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不解。所以呢,就因為下午兩人賭氣,他還想在這里殺自己滅口嗎?“泊青,”見他一直不說話,徐銳宇繼續(xù)勸哄說:“你想吃什么,我都給你買。你別生氣?!?/br>陳泊青懷疑是自己還沒睡醒。第19章第19章昨晚的動靜吵到了好幾個宿舍的人。最后以陳泊青對天發(fā)誓自己絕對沒有生氣還有保證明天跟他解釋清楚才算結(jié)束。雖然沒能達到讓陳泊青答應讓自己給他買東西吃的目的,徐銳宇最后還是為陳泊青困得睜不開眼的睡意心軟了,終于肯答應回去睡覺。后半夜風平浪靜,相安無事。第二天是周末,昨天約好要打球的人都早起了。剩下陳泊青一覺睡到九點鐘起床,宿舍里就只剩下他一個了。雖然自己不能打球,但是不妨礙他坐在邊上看別人打球啊。他下去吃早餐,順便看一會別人的球賽,過過眼癮也好。陳泊青換了衣服出門了。食堂和籃球場離得不遠。陳泊青嘴里還咬著熱乎乎的包子,走到cao場邊上時,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泊青。”如果不是陳泊青此時沒在走神,那聲音就真會被球場的嘈雜蓋過去了。不像在叫人,很低調(diào)的語氣,倒像是在提防被陳泊青聽到似的。陳泊青嚼著包子尋找聲音的來處。這次不是偶然碰上的,是林睿之自己來的。陳泊青昨天才痛罵了人一頓,結(jié)果第二天就看到林睿之了。他屬于臉皮薄的,平時不輕易發(fā)火,但是罵完人了,自己反倒是挺不好意思見到事主的那個。倒不是過意不去,應該說是尷尬。可是林睿之不這么想。陳泊青罵了他,現(xiàn)在事情卻已經(jīng)明朗了,是陳泊青自己親口對他說的。如果有些事情現(xiàn)在不抓住的話,他們就像兩個路過的人,而陳泊青就要永遠合上他的蚌殼了。可能從此就要擦身而過了。無論是道歉,還是別的東西。林睿之是個理性派。他曾經(jīng)對一句話深以為然:沒有絕對的有趣,只有相對的新鮮感。也就是說,就人性的劣根性而言,沒有一種能夠一直給他們提供“愉悅”的意外,所以,從這個層面上說這樣的有趣就是個偽命題。然而,林睿之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是在陳泊青出現(xiàn)之后。這句話只承認了相對靜止,卻否認了絕對運動。陳泊青就是他的意外。說不準是什么東西,讓他能夠保持對一個人的關(guān)注這么久,不知不覺地去在意,然后泥足深陷?;蛟S現(xiàn)在還是能抽身而出的,但是他想不出要這么做的理由。這種東西打破了一直以來的平衡,卻并不讓人討厭。陳泊青今天穿得很隨意,短褲短袖,露出來的一截雪白的小腿總是能吸引人們的第一視線??此呗返淖藙?,腳上的傷應該也好得差不多了。他的心情似乎并沒有受到昨天那件事的影響,依然該吃吃該睡睡。然后他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林睿之,本來還挺悠游的小腳步漸漸地停了下來。如果一開始可以用“有趣”來解釋,那么當這個階段過去之后,剩下的又是什么呢?還有,昨天陳泊青對他說了那些話,讓他現(xiàn)在整個人都特別低落。他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擺脫從這種溺水一樣的低沉情緒,是怎么回事呢。林睿之的眼神和平時不一樣。沉默的,或許里面有一層灰蒙蒙的沉郁的霧,陳泊青離得遠了,看不清。見陳泊青也看向自己了,他朝陳泊青微微頷首。林睿之比任何人都有自知之明,他把自己擺到了最禮貌最疏離的位置,距離陳泊青十萬八千里遠。“我不打擾你,把話說完就走?!绷诸Vf。他的樣子像是在公事公辦,眼睛卻沒有放過陳泊青的表情變化。林睿之是個理性派。他最后想出了答案。大概是因為“有趣”是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