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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一看不妙,匆匆忙忙撿了地上還沒來得及埋下的東西就跑,好在奴婢從前就是粗使丫頭,有一把力氣,這才追上她,將她扭到園子里,才看到,慧琴在……在……”說到這里,綠葉的雙眼怯怯看著老夫人,不敢往下說。 “老夫人,這個小蹄子在胡說!”慧琴氣得發(fā)抖,聽到現(xiàn)在,她總算弄清楚,自己這是中計了。 第036章 打死不論 從前她是一等丫鬟,綠葉只是粗使丫頭,在她跟前從來都只有低頭討好的份兒。誰知道,自從她到了洗衣房之后,綠葉每次到洗衣房送衣服,總是會有意無意碰到她。 綠葉穿著綾羅綢緞,手上戴著成色極好的翡翠鐲子,穿金戴銀,比從前的自己還要好許多。說都是七小姐賞的,誰讓三老爺有錢呢!更可恨的是,綠葉還經(jīng)常對她說一些酸不拉幾的話,諷刺她,給慧琴看她那從前粗糙如今水蔥兒似的雙手。 慧琴從來都是心高氣傲的主兒,哪里受得了這個氣?每次都氣得破口大罵,還將自己擁有的最好首飾一股腦兒往頭上戴。不過,綠葉卻不回嘴,而是一幅毫不在意的樣子施施然就走。走也就罷了,偏偏還總是一副炫耀和譏諷的表情。 今天,綠葉見她又故意炫耀了一番,還低聲神神秘秘地說:“慧琴,你的心上人就要回來了,高興不高興啊?”說著,又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慧琴就愣了,臉色變得蒼白,綠葉怎么知道的?等她反應(yīng)過來,綠葉已經(jīng)走遠,慧琴顧不得其他,趕緊去追綠葉,可是剛才綠葉說的話太恐怖了,她又不敢喊叫,生怕引起其他人的疑問,只敢追隨綠葉。 綠葉一拐兩拐,不緊不慢地在尋常的路上走著,然后就拐到了宜蘭園后墻根,在墻根處又東看西看了一陣,在墻根處刨起來,慧琴繞到近處,還沒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一個黑袋子罩住了,隨即又被人捆綁,嘴里塞進了東西。 然后就是老夫人和大夫人來了,就聽到綠葉的胡編亂造,腦海里忽然涌現(xiàn)出她娘曾經(jīng)說過的那些宅子里的陰私,慧琴打了個冷戰(zhàn),絕望地撲向徐氏:“大夫人,綠葉在胡說!” “胡說?從洗衣房到宜蘭園有一刻鐘的路程,那你是怎么到宜蘭園來的?難道是我綁著你來的不成?這一路上,難道就沒有人看到么?” 慧琴啞口無言,是啊…… 綠葉跪了下去:“老夫人,奴婢實在不敢往下說,還請老夫人摒除無關(guān)緊要的人,奴婢才敢說!” 徐氏的眉頭皺起來,直覺有些不妙,不想讓綠葉繼續(xù)說下去,斥道:“區(qū)區(qū)一個奴婢,竟然這么大膽,誰給你的膽子?!還不趕緊下去!” 綠葉跪在地上:“老夫人,事關(guān)七小姐性命,奴婢不敢不報!” 這話就重了。 老夫人給顧mama使了個眼色,顧mama讓余人都退下去,只剩幾個主子和身邊的心腹,以及綠葉和慧琴兩個當(dāng)事人。 老夫人對圓真說:“大師,實在失禮,還請你客廳喝茶!” 徐氏要阻擋,可老夫人畢竟發(fā)了話,她再囂張,也不會當(dāng)面頂撞老夫人。 圓真念了一聲佛,就去宜蘭園小客廳坐等。 眼看著自己今天的目的不但沒達到,還讓慧琴這個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鬧了一場,徐氏心里別提多煩躁,冷哼道:“一個賤婢,居然口出狂言,若是拿不出證據(jù)來,我倒是要看看,你這條賤命值多少錢!” 綠葉只管磕頭:“老夫人,大夫人,奴婢不敢欺瞞,可是,那東西實在太過污穢,奴婢怕污了老夫人和大夫人的眼睛!還請顧mama和劉mama勞動勞動!紫藤,快將東西拿到那角落里,讓兩位mama看看?!?/br> 紫藤面無表情地在角落里打開一個布袋子,顧mama和劉mama伸頭仔細看了,這才面色蒼白地分別站到自己主子身邊,眼睛都看向慧琴,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老夫人叫顧mama,“說說吧,你看到了什么?!?/br> 顧mama猶疑了一下,“老夫人,里面是一些貴重的首飾和幾個布娃娃。那首飾,款式很舊,看樣子,不是慧琴的,而應(yīng)該是某位夫人的。布娃娃上身上插滿針,上有生辰八字,以及咒語,看樣子頗有些時日了。生辰八字……是老夫人和七小姐的……” “啪!”老夫人手中的茶杯猛然就朝慧琴臉上摔去,“給我打死這個賤婢!” “老夫人,冤枉?。∨緵]有,奴婢沒有!都是綠葉她們陷害奴婢!”慧琴跪在地上,急忙求饒。 徐氏也忙跪了下來,老夫人發(fā)怒了,她也不敢真頂撞,只得說:“老夫人息怒!” 顧mama一看情形,忙使了個眼色,紫藤和綠葉都退了出去,連同她自己也走到了門口看著門,屋子里只剩下老夫人、大夫人和慧琴三人。 老夫人盛怒之下的面容顯得格外平靜,“內(nèi)帷不寧,家宅不安,魑魅魍魎,上躥下跳,徐氏,你是要讓蓮嬪娘娘在宮中不得安寧嗎?是要讓六皇子受盡世人的嘲笑嗎?!” 慧琴被這句話嚇得瑟瑟發(fā)抖,一下子癱軟在地上。老夫人連這話都不避開她,那就說明,她在老夫人眼中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徐氏也悚然一驚,但她心中非常不服氣,同時也非常恨慧琴,都是這個死蹄子壞了她的好事,還有秦疏影太狡猾! 不過,她還是順從地說:“老夫人,兒媳管理內(nèi)宅不嚴,讓老夫人擔(dān)憂了。兒媳立刻就將慧琴杖斃,今天的事情不敢讓外人知道半點!只是,七丫頭身邊有幾個丫鬟已經(jīng)知道了,兒媳還請示下,怎生發(fā)落那幾個丫鬟?” 老夫人心中冷笑,這個愚蠢的徐氏!秦疏影早就將這些料在其中了,否則,綠葉那個丫鬟怎么會說讓顧mama和劉mama一起看呢?既然秦疏影的丫鬟不能留下,難道顧mama和劉mama就應(yīng)該留下嗎? “那是七丫頭的丫鬟,就讓她自己處理好了!” 說罷,起身來,身子卻不由自主搖了搖,徐氏忙上前扶住老夫人,老夫人手一甩,挺直了脊背往外走,可身子的佝僂和步履的搖晃都出賣了她的力不從心。 老夫人的背影分外蒼涼。 大兒子已經(jīng)和她沒有太多共同話題了。老夫人說什么,秦永濤都面上答應(yīng)得好好的。但實際上,秦永濤對老夫人的一些話,并不是那么看重。他為官二十余載,從一個毫無背景的罪女之子一步步走到今天,靠的既有學(xué)識才華,更多的卻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