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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均就是一陣得瑟,笑嘻嘻描述了一番。 梁轍聽完,一笑,“狠辣果敢,當機立斷!” 梁巖均說:“爺你不都知道了嗎?這秦府大夫人為了養(yǎng)廢她,將她哄著在秦府足足關(guān)了三年,秦疏影差點沒命了。徐氏還將她母親留下的東西占為己有,貪婪無度。根據(jù)現(xiàn)在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只怕她的父母死得蹊蹺,秦七小姐怕是知道了些什么?!?/br> 梁轍眉頭一緊,目光倏然變冷,若是當年他和jiejie也有秦七小姐這樣的狠辣果斷,jiejie又如何會落得如今的田地? 他剛從仙人縣回來,jiejie這些年過得如同行尸走rou,身上了無生氣! 還不都是自己連累了jiejie! 遠在西北,這么多年,他沒法去見jiejie一面。 回到京城這幾個月,他就像是魔怔了,陷入了愧疚的牢籠無法自拔。 他想去見jiejie,可是又不敢去。 他的jiejie,都是自己害的! 第168章 力有不逮 若不是自己逃去西北,羅梅香又怎么會將一腔憤恨灑在jiejie身上,設計讓jiejie失貞并且不得不遠嫁小縣丞? 見了她又如何?又能怎樣?難不成jiejie還要與屈軼和離不成? 玲瓏都這么大了,和離了又怎樣? 自己可以養(yǎng)著jiejie和外甥女,但是玲瓏以后該怎么辦?在這個世俗的社會,沒有父親、沒有父族的女兒家,后半生就沒有著落啊! 雖說他可以不管不顧別人的目光,但是玲瓏以后嫁了人呢? 他已經(jīng)誤了jiejie,怎么還能誤了玲瓏? 可是,那不甘、屈辱又時刻提醒著自己。 但是,父親卻再三告誡自己,不得忤逆繼母。祖母對自己并不喜歡,羅梅香老jian巨猾,他回到府中這幾個月,并沒有辦法將她怎么樣。 當年jiejie失貞的事情,他和父親鬧過一場。 父親當時是怎么說的? “梅香絕無可能是那種人!還不是你jiejie不守婦德!” 非但那樣堅信羅梅香,還揚鞭將他抽了一頓。 從此之后,他和父親形同路人,多年都沒有通過書信。 可是,就在自己回來的時候,父親竟然專程寫了一封信給自己,要自己回京之后不要忤逆羅梅香! 好像他梁轍就是個不分是非、專門挑事的逆子! 屈辱,不甘,憤怒…… 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磨礪,他不再是當初那個小男孩,任人拿捏、欺負。 但是,即便他在戰(zhàn)場上智謀百出、驍勇善戰(zhàn),但是到了京城這個耍心計和手段的地方,短時之間也無從下手。 一則,他沒有人脈。除了莫義亭這個打小的交情和舅父家的人,他竟然再沒有什么熟悉的人。身邊帶回來的人也不多,除了梁巖均,只有不到十人。人手不夠,做什么事情都受到束縛。 舉個簡單的例子,他在平西侯府住著,cao辦他衣食的,多數(shù)是梁家的下人。這些人,他敢信任嗎?非但不敢信任,還得時刻提防。耗費了他不少精力,他才將母親留下的陪嫁逐個兒安排到了一些位置上。 二則,他并不熟悉京城那些錯綜復雜的關(guān)系。離開京城快十年,很多事情都和當初不一樣了。再說了,他當年也不過才十歲,又能知道多少這其中的彎彎道道?戰(zhàn)場上的敵人是看得見的,這里的人卻一個個都笑瞇瞇的。 用了很多時間,他才逐漸熟悉了京城。 并沒有多少精力去應對羅梅香。 每日里見著仇人在自己面前裝賢良大度,自己卻不能揭穿她的真實面目。 若不是四皇子周旋,自己的婚事只怕又要落在羅梅香手里了。 盡管如此,自己已經(jīng)在她手中吃癟了好幾回。她的親祖母,梁老夫人對他很是不滿,已經(jīng)面斥了他好幾次。 自身且難保,要對付羅梅香,談何容易。 索性他就很少回府。 梁轍很有些焦躁。 那一天,他在皇宮里聽見了秦疏影鏗鏘有力、葷素不忌的話,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從這個瘦弱的少女身上攝取了奇怪的能量。 待他再次見到路府的秦疏影,聽著梁巖均報告來的事情,秦疏影大鬧路府居然讓他覺得心情爽快。 后來又關(guān)注秦疏影的事情,得知她絕地反擊,居然將別人的陷害識破并利用,簡直要拍掌叫好。 他還記得秦疏影譏諷蓮嬪的話:“娘娘,秦府是我的依仗,這句話,你相信嗎?” 秦疏影這樣一個孤女,竟然根本沒有把秦府當做她的依仗。她就像一支寒梅,傲然而立,不依仗,不攀附,卻是要憑著自己的能耐去取得自己的一席之地! 一個孤女且有這樣的勇氣和膽略,自己在戰(zhàn)場上殺敵無數(shù),從不猶豫,卻被內(nèi)宅陰私困住了手腳,這叫什么話?! 他去見了jiejie。 幸好見了jiejie,從jiejie那里知道了一些書信上不敢說的話。 如果他沒有去見jiejie,恐怕就永遠也不會知道,還有那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秦疏影,她有仇就要報,有恨就要發(fā)。 絕不含糊,絕不委屈! 真是痛快! 真是酣暢! 真是淋漓! 那么…… 卻還不等他舉起利劍,羅梅香就迅速發(fā)難了,今天這一遭暗算,必定和羅梅香有關(guān)系! 真是好算計! 他們知道,自己絕無可能去毀了秦疏影的清白,就設計下藥,將自己迷昏了。 那個假宮女毀了秦疏影的清白,再將事情推在自己頭上。 …… 驀然,一陣緊促的腳步聲傳來,梁巖均和梁轍對視一眼,梁巖均迅速將梁轍依舊綁了,然后一躍而起,推開后窗,迅速鉆了出去。 梁轍躺在了衣服堆里,裝睡起來。 腳步聲到了門外,夾雜著一個少女的說話聲,“真是晦氣,好好兒的怎么就將衣服弄濕了,幸好這里能換?!?/br> 說話間,就有人推開門,一個少女和兩個婢女就走了進去。 剛進去,就看到地上躺著一個死人,還是個赤膊著上身的男子,口鼻污血橫流,眼珠子翻著,說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