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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知道,林姿蘭能這樣客觀地陳述,也是讓她微微吃驚,顯然見得林姿蘭不但十分聰慧,更是處處為自己打算,這樣的話,除了林姿蘭,只怕沒有第二個人會說。 秦疏影有些動容,頻頻點(diǎn)頭,又道:“好jiejie,你這掏心窩子的話,我都記在心里。你放心,我并不是那樣容易被人欺負(fù)了去的。雖然我沒有jiejie那樣灑脫的性子,卻也看透了人情世故,你放心,我定然會過得舒心。” 林姿蘭嫣然一笑,“這就好!人總不能被事情給憋死,能看透,便是再好不過了?!?/br> 征西大將軍府。 梁巖均看著梁轍提筆的身影,悵然嘆了一口氣。 公子爺,你這是害上相思了嗎? 你以為你將那幾幅畫燒掉我就不知道你畫的是什么? 人家秦七小姐還沒退親呢,你就一天嘰嘰歪歪在這里畫人家的畫像,這到底是什么畫風(fēng)?說出去到底好是不好? 就像梁巖均預(yù)料的那樣,梁轍畫了一幅畫之后,一個人端詳了好半天,然后才戀戀不舍將畫燒掉。 梁巖均捂著臉,覺得自己好生沒臉見人。 他覺得自己如今和羅歡的小廝并無區(qū)別,都是跟在公子爺身后撩*妹的小跟班,實在有辱他軍人的身份。 “巖均,你過來一下?!?/br> 梁轍的聲音里都透著一股虛勁兒。 梁巖均走了過去,根本不想看梁轍的面孔,實在太丟人了——不用看也知道,梁轍的臉肯定是紅的。 “這顏料,怎么顏色不對?” 梁巖均湊過去看了看,有什么不對?看起來很對?。?/br> 紫色唄。 紫色不是這樣的色,還能是什么樣的色? “我看起來好像對著呀!”梁巖均不怕死地說了句實話。 梁轍瞟他一眼,“你確定?” 梁巖均繼續(xù)說:“確定?!?/br> 他從前被梁轍壓迫得夠過分,尤其打賭秦疏影會不會嫁給劉俊卿那件事,輸?shù)盟籽澮矝]有了。 現(xiàn)在,他就是要讓梁轍憋屈,怎么的。 梁轍哼了一聲,說:“說說吧,你輸給我的五十兩銀子什么時候給。” 梁巖均挺直了腰桿,“爺,現(xiàn)在秦七小姐還沒有和劉俊卿退婚呢!秦七小姐人家歡歡喜喜在備嫁,你著什么急!” 這話說得,原本只是打賭一件事。聽到梁轍耳朵里,就是另外一種感覺。 著急? 著什么急? 他剛剛褪去的紅暈頃刻就浮上來了,“你胡思亂想個什么!我那是幫她,也是幫我自己。你都想到哪里去了?” 梁巖均一本正經(jīng)道:“爺,你真是這樣想?你就不怕耽誤了人家秦七小姐嫁人?她嫁了你,之后又和離,還能過上好日子嗎?” 梁轍沖口而出:“怎能讓她和離?” 梁巖均恍然大悟,“哦哦”了好幾聲,“哦哦”得梁轍想死的心都有了,梁巖均才換上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說:“原來如此!” 梁轍瞪他一眼,“干活去!” 梁巖均一邊往外走,一邊喊:“爺,秦七小姐身上那種紫色不是我買錯了,是爺你調(diào)色調(diào)錯了?。 ?/br> 梁轍腳一踢,飛出一只鞋子去,梁巖均已經(jīng)嘻嘻哈哈消失在門后。 梁轍摸了摸自己有些發(fā)燒的臉面,唇角卻微微勾起:梁巖均,爺?shù)牡鬃幽阋哺遗眠@么清楚,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你等著,你的底褲保不住了! 第195章 坐等消息(一更) 一晃又是三天過去。 從官媒到秦府提親,已經(jīng)過去六天了。 秦疏影絲毫沒有著急的樣子,該干什么還是干什么,書照樣讀,嫁妝也在大張旗鼓地辦。 紫藤雖然知道她做了諸多安排,也有些沉不住氣,她問:“小姐,你不著急,奴婢已經(jīng)急得上火了?!?/br> 秦疏影一笑:“你放心,還有比我們更著急的人?!?/br> “富安公主?” “是啊。” “富安公主何不求陛下一道圣旨,讓她如愿呢?” 秦疏影搖搖頭,說:“陛下又不是昏君,怎么會奪人姻緣?” 紫藤雖然明白這個道理,明知道自己的問題多余,還是不放心,有些焦躁地在家里走來走去。 大家都想要名聲,又要達(dá)成心愿,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等到第八天,紫藤嘴巴上的燎泡都起來了,綠葉愣愣對秦疏影說:“小姐,紫藤這幾天天天喝綠豆湯,怎么還會起燎泡?難道天氣已經(jīng)這樣熱了?” 紫藤傻了眼,嗔了她一下。 福mama笑道:“好了,小姐安排的事情都做下去,紫藤的泡泡很快就會消失了。” 同樣著急上火的還有富安公主,她已經(jīng)不止是嘴巴上火,臉上也上了火。 廣賓樓的時候,她著急報仇,臉上敷了厚厚的脂粉,才將疤痕堪堪掩蓋住。誰知道出了事情,在那里一呆就是整整一天,皮膚沒有得到好好養(yǎng)護(hù),傷疤更加糟糕。 回到宮里,她好些天都在養(yǎng)皮膚,就算這樣,太醫(yī)告訴她,那天她的皮膚沒有得到養(yǎng)護(hù),情況糟糕了很多,要想再回到那天的狀況,起碼還得養(yǎng)十天。 她就忍著氣養(yǎng)皮膚,還沒養(yǎng)好,就聽說劉家聘官媒去秦府提親,她當(dāng)即就甩掉了太醫(yī)精心配制的養(yǎng)顏膏。 這八天,她總算養(yǎng)好了皮膚。 可是,康嬪卻告訴她,不要再打劉俊卿的主意,既然秦疏影要嫁給劉俊卿就嫁去,以后她會給她擇一門好親事。 富安公主紅了眼睛,哪里還有更好的婚事等著她? 要說高貴,滿京城除了皇室之外,就是征西大將軍府、楚國公府了。 楚國公府的莫義亭已經(jīng)在議親,梁轍又是那樣的脾性,梁轍那一對雙胞胎弟弟雖然被人吹捧得天花亂墜,富安公主卻打心眼里看不上,更何況那還是德妃一派的。 其余的文官,譬如四個閣老,都是位高權(quán)重,他們家都有上進(jìn)的兒郎,但是嫡出的子孫里面,都沒有適齡的。 再就是一品大員中,有將軍,有文官,不少出色的兒郎都正在適婚年紀(jì),卻一個個都樣貌平平,哪里比得上劉俊卿? 其實也是富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