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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就厭惡,若是祖母能處置了梁轍,看秦疏影那個討厭鬼還怎么蹦跶。 梁瓊立刻答道:“是,祖母?!?/br> “來人,將二少爺抬回去歇著,一會兒書太醫(yī)來了,要好生按照書太醫(yī)的吩咐照顧二少爺、三少爺。若有誰偷jian?;?,胡言亂語,造謠生事,一律杖責(zé)五十大板,發(fā)賣全家!” 胡言亂語,造謠生事…… 梁淵下意識看了看梁老夫人,但見她意味深長地也看著自己,梁淵心頭一跳,低下頭去。 立刻上來兩個小廝,戰(zhàn)戰(zhàn)兢兢將梁淵抬走。 布置好了這些,梁老夫人才讓羅mama叫人進(jìn)來,伺候她回寧園。 方才主子們說的話那樣絕密,羅mama早有眼色地將一眾伺候的人都趕得遠(yuǎn)遠(yuǎn)的,梁老夫人發(fā)話了才一一叫進(jìn)來。 羅mama又安排了人去等梁云山,然后跟著梁老夫人去了寧園。 梁云山被截道到了寧園,剛一進(jìn)去,就看到梁老夫人一雙眼睛似要噴火,火氣全都撲到自己身上。 兜頭就是鋪天蓋地的怒罵:“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將他溺死,省得如今來害我們?nèi)胰?!你口口聲聲說,他固然頑劣,畢竟孺子可教,只要好生教導(dǎo),歪苗子也能掰過來!趙婉娘那個賤人死了,他畢竟無辜,梁家也沒有付出什么,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現(xiàn)在好,你看看他是怎么回報你的!秦安郡主竟然是他一手設(shè)計的圈套,你還以為他善良無辜?你給我說,你現(xiàn)在還準(zhǔn)備包庇他到什么時候?!你說!” 梁云山一開始云里霧里,梁老夫人罵了幾句,他就聽懂了,這是在罵梁轍。 不過,他還是沒完全弄懂,“母親,秦安郡主的事情,和子由有什么關(guān)系?” “什么關(guān)系?這件事從頭至尾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梁云山還是不敢置信,“這,他還沒這么大能耐吧?” 秦安郡主又不是十幾歲的少女,梁轍如何能說動她?說到底,梁轍何德何能,如何能說動淮安郡王進(jìn)宮為女兒求婚事? 梁老夫人冷冷一笑,“趙婉娘你當(dāng)初不也信誓旦旦,說她不可能會那樣對待我嗎?后來,你親耳聽到的是什么?她是怎么辱罵我的?她能那樣罵我,她的兒子就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嗎?趙婉娘的兒子像她,很奇怪嗎?” 提到這個,梁云山立刻就變得暴怒無比,額頭上青筋暴跳。 梁老夫人又道:“羅mama,你給他說說,那個孽種究竟是怎么做的!好教侯爺看看,趙婉娘的兒子究竟是不是我冤枉了他!” 羅mama就將梁淵剛才在廳里的說辭重復(fù)了一遍。 第350章 家法伺候 梁云山聽得幾乎懵了,他在這邊左右為難了半個多月,原來竟然是他的好兒子親手導(dǎo)演的一出好戲! 有美人兒享受,梁云山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可是,秦安郡主可不是什么普通美人兒啊,她這一進(jìn)門,正如梁老夫人說的,可就是家宅不寧的征兆。 娶平妻,那就意味著家族的衰落和內(nèi)宅不安。 一山不容二虎,兩個地位相當(dāng)?shù)呐?,?nèi)宅的人該聽誰的呢? 沒完沒了的內(nèi)斗,耗盡了家族的氣數(shù),可不就是意味著家族衰落嗎? “孽子!” 梁云山一拳砸在另一只手里,氣得毛發(fā)倒豎。 “母親,你放心,兒子會親手處置他,要將他綁起來,家法伺候!” 梁老夫人冷笑:“家法?家法十條,你要用哪一條?” 梁云山愣了愣。 是啊,家法十條,到底用哪一條呢? 越往后的條款,越是嚴(yán)酷,估計就是梁云山自己也承受不住。 梁老夫人閉上了眼睛,“這是你和趙婉娘的兒子,我不插手?!?/br> 聽到“趙婉娘”三個字,梁云山再次怒火中燒,“第六條,杖責(zé)五十,跪三天祠堂!” 梁老夫人輕輕嘆口氣,“要罰他,你還是先去趙婉娘牌位前說一聲吧?!?/br> 趙婉娘…… 趙婉娘…… 梁云山須發(fā)皆張,目光堅定,一字一句道:“第七條,杖責(zé)五十,不醫(yī)不食,三日不死再跪三天祠堂!” 梁老夫人輕輕捻著手中的佛珠,輕聲念起了佛。 梁云山見狀,知道梁老夫人不會插手任何事情,目光一厲,返身而去。 梁云山走了片刻之后,梁老夫人睜開了眼睛,目光沒有焦距,望著院子里零落飄散的樹葉,輕輕說了一句:“你就是回來親手送他上路的,怨不得我。” 隨后,唇角一勾,似笑非笑。 羅mama看得呆了。 她雖然知道梁老夫人厭惡趙婉娘,厭惡趙婉娘的一雙兒女,卻不知道她竟然厭惡到了這種地步,竟然要引得梁云山親手去斷了梁轍的生路。 羅mama也不是什么善類,沒有什么濫同情的心理,可是看到梁老夫人這樣的做法和她有意無意用趙婉娘勾起梁云山的怒火,卻還是有些不寒而栗。 梁老夫人的手段,實在太狠辣了一些。 梁云山出了寧園,茗茶就上來說:“侯爺,大爺剛剛回來,去松濤居了?!?/br> 十月中旬的天氣,蕭瑟之意已經(jīng)很濃烈。 風(fēng)兒卷起地上的枯葉,打了個轉(zhuǎn)兒,飛到了空中。 梁云山站在原地,看了看空中的烏云,目光中帶著幾分掙扎,還有幾分悲愴。 第七條家法下來,梁轍必然會重傷。 作為一名將軍,除去私人的感情,梁云山很欣賞梁轍在戰(zhàn)場上的勇武,若梁轍是別人的兒子,他梁云山必定會盡力栽培。 可是,他竟然如此頑劣,如此桀驁不馴,這樣如何得了? 語氣讓他將來禍害平西侯府上下幾百號人,不如今天就祛除這塊毒瘤! 梁云山轉(zhuǎn)身對著茗茶,臉上已經(jīng)全是堅毅,還帶著幾分血腥之意,“去,叫梁大管事開祠堂,請家法!” 隨后,將一臉疑惑的茗茶丟下,大踏步而去。 茗茶只疑惑了一剎,立刻就打了個寒噤,侯爺這是要對大爺下手了! 不知道大爺究竟犯了什么事?! 茗茶一刻也不敢耽誤,立刻飛奔而去。 梁云山到達(dá)松濤居的時候,院子里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