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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蛋足足有個大碗那么大?!?/br> “竟然還有這種鳥兒?” 秦疏影的一顆心往下沉,卻顯得興致勃勃說:“可不是么。娘娘,臣婦自詡從前跟著父親在南邊,也是見過世面的,卻從沒聽說過還有這種鳥兒。娘娘,這鳥兒其實也就看個稀奇,樣子可不怎么好看,毛發(fā)稀少,臣婦覺得有些丑呢?!?/br> 文皇后就問:“既然這樣丑,永嘉公主為何要弄這種鳥兒呢?” “臣婦也問過長公主,殿下說,覺著有意思,弄來瞧個新鮮。娘娘,公主府還有一些稀奇的東西,臣婦蒙長公主不棄,倒也瞧過好些稀奇。有那會唱歌的盒子,有那會走路的小人,精致有趣,十分稀奇。” 屏風后的文皇后似乎略呆了呆,輕笑了一聲。 文皇后不問了,秦疏影就將這個話題撇開,說起京城聽來的一些奇聞異事來。 說了好一會兒,文皇后也沒有吭聲。 姚姑姑給秦疏影端了茶水點心的,秦疏影喝了幾口潤嗓子,趁機吃了一些點心,她中午還沒吃飯,可餓了。 同時,她還要挖空心思地想京城里還有什么值得說的。 又說了一會兒,文皇后始終也沒有再說話。 姚姑姑笑道:“梁大奶奶,娘娘乏了,你也歇歇吧?!?/br> 秦疏影含著笑,“臣婦口拙,這么多有意思的事情經(jīng)過臣婦說出來,并不吸引人。娘娘,臣婦失禮了?!?/br> 文皇后才開口道:“無需歉意,本宮以后還會召你說話。你且記得告訴羅燕燕,休要打你的主意?!?/br> 秦疏影笑道:“臣婦謝謝娘娘為臣婦撐腰。” 文皇后什么也沒說。 姚姑姑見狀,說:“梁大奶奶跟我來吧?!?/br> 秦疏影向著文皇后的身影行了禮,跟著姚姑姑出了鳳來宮。 這一次,姚姑姑將她領到了皇城門口,囑咐了人將秦疏影送回家去。 梁轍還在宮中,秦疏影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便說:“姑姑,我還是在此等候梁侍衛(wèi),勞煩姑姑給趙公公說一聲了?!?/br> 姚姑姑溫和地笑道:“梁侍衛(wèi)估計一時半刻不能回去,大奶奶先回家吧。這位是胡大人,他親自送你回去?!?/br> 秦疏影看到小轎旁邊站著一個四十來歲面白無須身著內(nèi)侍服裝的男子,頷首示意,“那就有勞胡大人了。” 能被姚姑姑稱為大人的內(nèi)侍,品階在內(nèi)侍中不低了,必定也是姚姑姑信得過的人。 胡內(nèi)侍露出一個客氣的笑,“分內(nèi)之事,不敢當。” 秦疏影上了轎子,四個內(nèi)侍抬起轎子,連同胡內(nèi)侍,六人向著平西侯府而去。 轎子中,秦疏影閉目養(yǎng)神,內(nèi)心卻驚濤駭浪,無比震驚。 文皇后,她,她分明拐彎抹角在關注永嘉公主! 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為什么? 難道文皇后也有那……奇怪的癖好? 可是,就算有,她在宮中,見都見不上,又能如何? 秦疏影只覺得文皇后簡直就是個大謎團,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神秘的氣息,寫滿了秘密。 但是,兩次的接觸,秦疏影都絲毫感覺不到文皇后作為一名皇后該有的威嚴和高高在上。 她也絲毫感覺不到兩人交談之時的滯澀。 她可以十分自然地回答文皇后的話,只需要將不愿意說的一些話不說就行,無需處心積慮,無需拐彎抹角。 文皇后根本不是德妃她們想象的那么無能。 非但不是,相反,文皇后很厲害。 只是,她的厲害顯得潤物細無聲,顯得和風細雨。 既然如此,三十多年,她為什么只愿意做那個屏風后面的女人? 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她為什么要這么關注永嘉公主? 第355章 談何容易 秦疏影只覺得頭都想破了,卻始終不得要領。 而且,聽文皇后的意思,梁老夫人分明就認識文皇后,不但認識,而且很熟悉。 可是,這么多年了,梁老夫人幾乎不怎么進宮。 梁老夫人不但不怎么進宮,而且不怎么外出應酬,就是有人到平西侯府來,她也不怎么見人。 這簡直……跟文皇后有得一拼。 一個神秘兮兮,一個深居簡出。 就在秦疏影的冥思苦想中,轎子不多時就到了平西侯府外。 胡內(nèi)侍報了名號,大門上的小廝忙不迭進去請示管事的。 恰巧梁大管事就在,聽說宮里特別派轎子送秦疏影回來,哪里敢怠慢,忙讓人將側(cè)門打開,自己親自前去和胡內(nèi)侍說話,包了紅包給他。 胡內(nèi)侍說:“皇后娘娘吩咐了,要將梁大奶奶送到松濤居才能走?!?/br> 梁大管事只能照辦。 一天之內(nèi),宮里來了三茬人,平西侯府的下人們?nèi)挤序v了。 梁云山此時還在宮中,梁老夫人聽說皇后娘娘親自吩咐人送秦疏影回到松濤居,冷冷一笑,什么也沒說。 秦疏影回到松濤居,紫藤等人急忙圍了上來,一個個面含喜色,“大奶奶!” 秦疏影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福mama吩咐知書,“大奶奶餓壞了,快擺飯。” 知書立刻去忙著指揮人擺飯。 秦疏影坐了下來,“mama,今兒勞你們跟著我受罪了?!?/br> 福mama抹了一下眼角,“我的好小姐,當時我真是怕死了,卻一個字也不敢說,怕壞了小姐的事?!?/br> 秦疏影幽幽嘆口氣,“mama,今天的事情太突然,子由都還沒來得及和我商量,侯爺就闖了進來,我也沒法子告訴你們該怎么做。不過幸好,大家都沒事?!?/br> 福mama點頭。 事情的始末,她當然很清楚。 秦疏影和紫藤受到驚嚇回到松濤居,剛剛換了衣裳,喝了一口熱湯,頭發(fā)都還沒有干,梁轍回來了。 他顯然是狂奔而至,整個人都顯得虛脫無力。 原來,他當時真的是在京城里當差,如今他雖然是侍衛(wèi),但因為德隆帝委以重任,其實幾乎有一半的時間在皇宮之外辦事。 平西侯府發(fā)出的煙花,他當時并未看到,還是梁巖均看到后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