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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秦疏影對灰云道:“灰云!” 灰云上前拎起徐氏,就扔到了門口的椅子上,“秦大夫人,還要我再扔不?” 徐氏呆呆看著灰云,還沒明白過來自己怎么瞬間就從床前到了門口。只有腦子里的暈眩和凌亂別扭的衣裳提醒著自己,方才被一個力大無窮的丫頭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扔就扔了過來。 徐氏失聲叫道:“你……” 灰云朝著徐氏走過去,眼眸神幽,并且舉起了右手。徐氏只覺得脊背發(fā)涼,忙起身,撩起簾子就出去了。 董氏和葉氏沒想到秦疏影這樣生硬,不敢多話,若是被灰云將她們?nèi)拥酵饷娴难┑乩锞蛠G臉大發(fā)了。 等到屋子里的人退得一干二凈,秦老夫人才用手輕輕撫了撫秦疏影的頭頂,“孩子啊,別難過,人都有這么一天,看到你能夠自強自立于天地間,祖母也就放心了。” 說完這句話,秦老夫人就重重喘了好幾口氣,秦疏影淚如雨下,她知道,秦老夫人這是回光返照。 秦老夫人,無力回天了。 過了一會兒,聽見秦老夫人輕輕喚道:“二丫頭。” 秦疏影一怔,淚眼朦朧地看著秦老夫人,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秦老夫人又喘息了好幾下,面帶著微笑,“傻孩子?!?/br> 秦疏影任由眼淚成行,“祖母……不孝孫女就是瑤瑤……祖母,孫女不孝……” 秦老夫人是多么精明聰明的人啊,只怕早就看出其中一些蹊蹺來了。但是,她卻從來沒有把自己當(dāng)做怪物,而是不遺余力保護自己。 秦疏影心中的酸脹難過猶若方才那卷天席地的鵝毛大雪,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透不出氣,找不到宣泄口。 秦老夫人慈愛地看著她,“傻丫頭,祖母知道。孩子,答應(yīng)祖母一件事。” 秦疏影點頭,“祖母,你說,你說,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br> 秦老夫人又喘息了一會兒,才說:“孩子,答應(yīng)祖母,好好和子由過下去,不要放棄?!?/br> 秦疏影眼前幾乎看不清秦老夫人的面容,哭得難以自已,無法控制嗚咽聲,眼淚鼻涕橫流,渾身顫抖到跪都跪不住。 她以為,秦老夫人會要她放過徐氏等人,可是,秦老夫人的遺愿卻是要她好好過下去,不要放棄幸福。 “祖母,我答應(yīng)你,答應(yīng)你。祖母,你也答應(yīng)我,不要走,我只有你了,只有你……” 秦老夫人慈愛地看著她,目光飽含溫暖,斷斷續(xù)續(xù)說:“丫頭,想做什么就去做,要,要幸福……” 秦疏影強忍著哭泣聲,胸*口強烈地起伏,不敢打斷秦老夫人的話。 “好好,過下去……” 說完這句話,秦老夫人就閉上了眼睛。 “祖母!”秦疏影頹然趴在床上,“來人,來人……” 顧mama和香芹等人蜂擁而入,秦疏影腫脹著雙眼,木愣愣瞧著屋子里的人來人往,又來了大夫,還有秦永濤、秦凱愉等人…… 秦老夫人當(dāng)時只是昏迷,但是到了夜間,終究還是去世了。 哭了半天的秦疏影站在萱堂的院子里,看著漆黑黑的天空中不斷飄落的雪花,心頭空落落地,她準(zhǔn)備給祖母做的火龍還沒做呢…… 但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第421章 特別愛哭 秦老夫人的去世給了秦疏影沉重的打擊。 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春暖花開,除掉孝服,秦疏影還沉浸在悲痛中走不出來。 好在梁家有梁珍,內(nèi)宅的諸多事宜都是梁珍在打理、處置,包括梁瓊出嫁,以及應(yīng)對羅梅香在內(nèi)宅里鬧出的一系列事情。 不過,秦疏影只是略略知道,并不是太提得起興趣去深知這一切。就是梁云山主動請封梁轍為平西伯世子一事,也未能讓她動容。 秦老夫人的死,讓她有一段時間深深厭棄自己,深覺活著乏味。她總是覺得特別累,累到一句話也不想說。 這天,多日未歸的梁轍回來,急急忙忙喝了一口茶,臉上帶著幾分凝重,說:“疏影,我想,我們快到告慰岳父岳母的時候了。” 秦疏影的目光從秦老夫人留給她的一卷經(jīng)書上挪開了眼睛,詢問地看著梁轍。 梁轍胡子拉碴,雙眼卻炯炯有神,“疏影,再等一夜,只要一夜。” 秦疏影默然看著他。 梁轍張開雙臂,將她抱在懷中:“疏影,那些害過岳父岳母的人,全都不能免罪?!?/br> 秦疏影身子微微一顫,她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 這一夜,梁轍沒有走,而是留了下來。 秦疏影及笄快兩個月,梁轍每次來去匆匆,就是留下也只住在榻上。 但是,這個晚上,梁轍抱著秦疏影睡在了床上。 只是,安安靜靜地睡覺、說話。 梁轍說了大半晚上,說他是怎樣將這一切查出來,然后又設(shè)計讓對方露出線索隨后陣腳大亂,甚至將青鷹也牽扯了進來。 那一切,聽起來簡單,秦疏影卻知道梁轍在刀光劍影中出生入死,有多么危險。 她的手不由自主抱住梁轍的腰身,感覺到了梁轍身體的僵硬和隱隱的回避。愣了愣,秦疏影說:“子由,你讓我看看?!?/br> 梁轍愣了片刻,“黑燈瞎火的,有什么看頭,明兒再說吧?!?/br> “不?!?/br> 秦疏影翻身下床,點燃了蠟燭,梁轍下意識將被子往脖子上拉了拉。 秦疏影定定望著梁轍那張憔悴又俊美得不像凡人的臉,舉著燭臺,一步步走向床前。 梁轍緊張地往床里面退了退,“疏影,你,你別過來?!?/br> 秦疏影執(zhí)著地走過去,一把掀開他身上的被子,然后去拉扯他的褻衣。 梁轍握住她的手腕,“疏影,你,你這是做什么?難不成你要霸王硬上弓嗎?” 秦疏影沒有笑,而是哭了,“子由,你讓我看看,看一眼,只一眼?!?/br> 梁轍無奈地撓撓頭:“比這更嚴(yán)重的傷勢都說不清,這點兒不算什么?!?/br> 秦疏影哭得幾乎直不起腰來,“我,我只是想看看,想看看……”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那次見了秦老夫人最后一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