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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他上了藥之后,瑪拉達過來問正在吃東西的曼蘇爾,怎么處置這個被他千里迢迢抓捕回來的祭司。「怎么處置?」曼蘇爾本來沖口而出的是留在自己寢宮,到了嘴邊又改口了?!戈P起來!」瑪拉達覺得有點奇怪?!副菹拢瑸槭裁床涣粼谶@里?」「現(xiàn)在我恐怕會把他撕碎。如果把他留在我這里,我會把他弄死的。讓我冷靜一下,也讓他好好地遭點罪?!孤K爾說著就走過去看塞米爾,塞米爾還是昏睡著的?!肝蚁胨拿烂膊粫瓦@樣消失吧?」「……不會的,陛下。只是沒吃沒喝又在路上累著了。讓他休息幾天就好了?!宫斃_鞠了一躬想退出去,曼蘇爾卻把他叫住了。他停下來,用征詢的目光望著曼蘇爾。「陛下,有什么事?」「……為什么你們都要欺騙我?塞米爾,法瓦茲,還有你,我最最信任的瑪拉達?如果沒有你的幫助,他不可能順利地離開皇宮。我在他身上找到了那個黃金的人頭鳥身的飾物,那只能是你給他的。我記得,當時是叫你收著的,連我都忘了放在什么地方?!?/br>曼蘇爾瞪著面前的老人,而瑪拉達只是平靜地對著他看。「陛下,因為我希望他離開你。不要愛上一個祭司,他會毀掉你的。我也并沒有幫助他,我只是視而不見而已。至于黃金之眼,陛下,我不敢也不能毀掉它,只希望祭司能帶走它?!?/br>曼蘇爾對他后面的話聽而不聞。「就像你對卡莉讓我曾經(jīng)寵愛過的人一個個在后宮里消失一樣視而不見嗎?」瑪拉達再次鞠了一躬。「陛下,在您的后宮里,沒有人能夠得到外界的幫助。他們只能憑自己的美貌和聰慧去爭寵,輸了的,只能責怪自己,不能埋怨任何人。您的皇后有能力和權力做這樣的事,我作為總管也沒有理由去跟她為無謂的事發(fā)生沖突。我是陛下后宮的總管,不是她的?!?/br>曼蘇爾絕望地搖頭。「不,我不想聽。你總是有那么多道理。別的人,我不管,可是,他,你眼睜睜讓他在我面前消失?!?/br>「不是的,陛下。我也從來沒有想到皇后敢在您最寵愛他的時候動手,也許,皇后也看到了他那天的舞蹈,她害怕了,所以做出了瘋狂的事。她借敘利亞王居住的宮殿起火引開了您,再像以前一樣把他帶出了宮,她幸運的是那天正好祭司被你把手腳都弄傷了,沒辦法反抗。實際上,這一切都做得非常拙劣,只能看到一顆被嫉妒和憤怒迷惑了而不顧一切的女人的心。」曼蘇爾喃喃地說:「也許。他的舞是有魔力,會讓人瘋狂。」他的聲音又大了起來,「可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會毀掉我。他的背叛,才會讓我痛苦。我從來沒有這么難受過,感覺自己的心里就像有一把火在燒。從知道他逃離開始,直到現(xiàn)在,這把火都沒有熄過。即使我把自己浸進冰一樣的水里也熄滅不了。」瑪拉達說:「陛下,你聽我說。你知道嗎,陛下,我曾經(jīng)服侍過呂底亞的祭司,他們的祭司都是瘋子,為了獲得傳說中的力量,他們不僅會殺死用作祭品的奴隸,甚至會把自己都獻給神。服侍過他們的奴隸,幾乎都是活不下來的。你不要被你的祭司無比美麗的外表騙了,他也是一樣的,甚至更加瘋狂?!?/br>曼蘇爾瞪著他?!甘裁??」曼蘇爾再次見到塞米爾的時候是半個月后的一個中午,在他皇宮的一個庭院里。波斯后宮的花園是他從來也數(shù)不清的,他不喜歡綠色的高大的樹也不喜歡各種各樣讓人眼花繚亂的噴泉。當然他從來不干涉這一切?!噶晳T」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庭院里的四周都掛著金絲的鳥籠,也許是因為天氣熱的緣故,所有的鳥都聲嘶力竭地叫著。如果一只鳥的叫聲是宛轉的歌聲,那么一千只就變成了最可怕的噪音。曼蘇爾終于忍耐不住地摔掉了手里的酒杯,讓庭院里所有的人都嚇得跪了下來。最近他們的皇帝陛下的脾氣像是一觸即燃的火藥??赡苁且驗樘鞖?,也可能是因為……每個人的目光都偷偷地朝著曼蘇爾腳下那個蜷縮著的人看。瑪拉達輕聲地問:「陛下,請問您有什么不滿意的?」曼蘇爾用腳踢了一下塞米爾,問:「我似乎沒有叫你把他弄死吧?」瑪拉達回答:「陛下,這十天,我們都是強逼著他吃東西。他又吐出來。而且他也不喝給他準備的藥。」「……讓他抬起頭來,看著我?!?/br>兩名奴隸把塞米爾的臉扳了起來。那張臉還是很美,只要避開了粗礪的風沙,消瘦、蒼白而憔悴都不能奪去原來的美麗。眼睛像是熄滅了的兩盞燈,只有重重的黑夜壓在上面,那是他濃密厚重的睫毛。頭發(fā)垂在肩頭跟背上,是梳理整齊過的,他身上黑色的袍子也很干凈--曼蘇爾只能猜想是剛剛給他整理了一番才送到自己眼前的。他不相信一個在十余天里被關在狹小的黑牢里的人還能保持這樣的干凈整齊,即使是個天生的尤物也不能。曼蘇爾回過頭瞟了瑪拉達一眼。「你居然還讓他穿著衣服到這里?!?/br>瑪拉達停頓了很久才回答。這很不像他的作風?!副菹?,您難道不是準備處死他嗎?」曼蘇爾冷笑?!肝沂裁磿r候說過我要處死他?」他彎下腰,伸手掐住那尖削得可憐的下巴,頓時出現(xiàn)了幾個青紫的手印,「說話一一」那雙眼睛毫無光彩地對著他看,眼神冷冰冰的,黑得什么都看不到。曼蘇爾手上又用了幾分力,似乎想要把他的下巴掐碎似的。塞米爾發(fā)出了一聲呻吟,終于開了口。他的聲音柔軟而沙啞,像是在沙漠上干渴至極的人?!肝覠o話可說,陛下。不論你準備用哪種方法處死我,我都樂意之至。」曼蘇爾瞪著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問:「難道留在我身邊真的就令你那么痛苦?」塞米爾的唇角微微牽動了一下,他在笑,如果那也能算是一個微笑的話?!副菹拢绻懊媸菦]有綠洲的沙漠,而后面是你,那么我寧肯在灼熱的太陽下干渴而死,也決不會到你的身邊?!?/br>曼蘇爾一腳朝他踹了過去,塞米爾被他這一腳踹得好一陣說不出話來。曼蘇爾問他:「既然知道我會讓你慢慢死,你為什么不自殺?」塞米爾閉上眼睛,似乎不想再回答。曼蘇爾一腳又想下去,身旁的瑪拉達忙說:「陛下,呂底亞的祭司是不能自殺的。否則……」「否則什么?」塞米爾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像鐘聲在回響?!阜駝t靈魂將永遠陷在黑暗里?!?/br>曼蘇爾大笑了起來。這時候是正午,太陽正一心一意地照著大地,灼熱而干燥。在這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