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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既然你長大了,那……我便再蓋一間房子吧?!?/br> 袁飛飛回頭往院子里看了一眼,道:“你要蓋在哪,沒地方了。” 因為想法也是剛剛冒出來,張平也沒有具體的計劃。 【這稍后再想,我先問問你是否愿意。】 袁飛飛笑道:“你先說為什么我長大了就要再蓋一間房?!?/br> 張平:“……” 袁飛飛:“說啊。” 【你雖一直女扮男裝,但終究還是個姑娘,若……】張平比劃了一半,手指停在半空。他看著面前一臉笑意的小丫頭,莫名地有些尷尬。 張平心里苦笑,他養(yǎng)這小丫頭已經(jīng)五年有余了,五年間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都碰見過,倒沒一次有過尷尬這般的感覺。 他吸了一口氣,比劃道—— 【你是姑娘家,從前小也就罷了,現(xiàn)在長大了,若還同我在一間屋子里,鄰里知道了,我怕會壞你名節(jié)?!?/br> “哈哈哈哈——!”張平比劃完,就見袁飛飛抱著肚子爆笑起來。 “壞我名節(jié),哈哈哈哈!”袁飛飛樂得險些岔了氣,張平看著她,手腳僵硬,難得地臉紅起來。 【你莫要再笑了?!?/br> 袁飛飛:“哈哈哈哈——!” 張平抬手,想按住袁飛飛的肩膀,誰知袁飛飛先了一步,緊緊握住張平的手腕。 她忽然不笑了。 “張平,你想鬧什么幺蛾子,自是隨你,不過……”袁飛飛往前湊了湊,張平退了半寸。袁飛飛聲音輕飄,道: “不過,你別把我扯進(jìn)來。” 說完,她松開張平的手,起身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章 “樹下好乘涼啊……” 袁飛飛躺在樹蔭下,翹著腿休息。一旁坐著的張平手抓茶盞,頭微微垂著。 袁飛飛有意無意地看他一眼,道:“老爺,前幾天馬婆子又來找你了吧?!?/br> 張平放下茶盞,點點頭。 袁飛飛:“你去瞧瞧沒,那個劉寡婦?!?/br> 張平擺手,好似不愿再多談。 這個劉寡婦之于張平,就像是蓋屋子之于袁飛飛一樣,每次提及,都說不下去。袁飛飛也不追問,她一個打挺,從石墊子上坐起來,重新扎了下頭發(fā),把方巾帶好,然后站起身。 “我出去了?!?/br> 張平抬眼,袁飛飛會意道:“晚上回來?!?/br> 張平抬手,比劃了兩下。 【去哪?!?/br> 袁飛飛在院子里踢了踢腿,頭也不回道:“我去看看裴包子被他小舅欺負(fù)得還有氣沒?!?/br> “啪!” 張平在袁飛飛身后拍了一下手,袁飛飛回頭,張平做了個扒飯的手勢,袁飛飛道:“知道了,回來吃?!?/br> 袁飛飛離開家,轉(zhuǎn)了個彎朝金樓走。 從袁飛飛賣身時起,一晃已經(jīng)五年過去了,對于袁飛飛來說,除了家門口米店的老頭病死了以外,崎水城沒有任何變化。 袁飛飛走了許久,來到金樓門口。 因為天還沒暗,金樓這做夜里生意的地界顯得有些冷清。 袁飛飛繞到后門。 抬起頭,五年前,掛在門上寫著“裴府”二字的匾額已經(jīng)摘下了,現(xiàn)在上面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掛。 袁飛飛淡淡看了一眼,就朝府里走。 府中大門敞開,剛進(jìn)去的時候門口有個掃地的小廝,他認(rèn)得袁飛飛,行了個禮就接著掃地了。 袁飛飛路過他的時候,忽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頭問道:“裴蕓這幾天做什么呢?” 那小廝沒想到袁飛飛會同他說話,他左右看了看,然后湊過來對袁飛飛小聲道:“小少爺這幾天一直在屋里看書?!?/br> 袁飛飛哈了一聲,道:“這時候了還在看書?” 小廝也是愁眉苦臉,道:“大伙也不知道小少爺是怎么想的,夫人前幾天還被傳回金府了,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 袁飛飛拍拍小廝肩膀,道:“有啥點心沒?!?/br> 小廝看見袁飛飛那個熟悉的眼神,馬上點頭,“有有,馬上端上去。” 袁飛飛目送小廝離開,轉(zhuǎn)身上了二樓。 裴府五年里,格局并沒有什么改變。不過聽打雜的丫鬟們說,本來三年前,金夫人是打算將裴府?dāng)U建一番的,可是碰到了些麻煩事,也就作罷了。 袁飛飛來到二樓,樓閣里依舊擺放著一盆一盆的木栽,如今正值夏日,木栽繁茂無比,枝杈扭轉(zhuǎn),看起來十分優(yōu)雅。 袁飛飛來到最里面的屋子,也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她剛一進(jìn)門,就看見了裴蕓。 如今裴蕓已經(jīng)一十有五,小時候稚嫩的臉蛋已經(jīng)逐漸成熟。袁飛飛還記得,大概是從他十歲的那年起,裴蕓整個人就像被人拉著兩頭狠狠地拽著一樣,把原本微圓的身子拉得又瘦又高。 唯一不便的是他白皙的臉孔,裴蕓的臉輪廓并不硬朗,反而有些男生女相的意味。袁飛飛覺得同他一起走在外面,別人是絕對不會懷疑自己女扮男裝的。 袁飛飛進(jìn)屋的時候,裴蕓正端坐在桌邊,手里捧著一本書,讀得入神。袁飛飛沒有叫他,自己把門關(guān)好,抱著手臂靠在墻邊看著。 裴蕓的屋子里有不少稀奇的好玩意,比如他手邊放著的七彩琉璃香座,便是從胡商手里高價買來的,平時沒有什么特別,但是只要在當(dāng)中點上香,琉璃座上就會有各色彩光流竄。 袁飛飛看了一會,一直到外面有人敲門,小廝端著一盤糕點進(jìn)來。袁飛飛接過,回身的時候裴蕓正對著她笑。 “你來了。” 袁飛飛關(guān)好門,一手捻起一塊點心,放到嘴里。 “唔?!?/br> 袁飛飛坐到裴蕓對面,道:“看什么呢?” 裴蕓把手里的書拿起來一些,給袁飛飛看。袁飛飛瞇起眼睛,“……又是什么東西?!?/br> 裴蕓將書放下,剛要開口解釋,袁飛飛抬手,“別說?!?/br> 裴蕓輕輕一笑,端起手邊的琉璃香座,來回摩挲。 袁飛飛看著那小小的爐子,道:“這么個小東西,要花多少銀子?!?/br> 裴蕓輕聲道:“一千五百兩。” 袁飛飛哼笑一聲,冷笑道:“你現(xiàn)在都快被人拆吃入腹了,還有閑錢買這些?!?/br> “嗯嗯。”裴蕓笑著看著袁飛飛,“總不能苦了自己。” 袁飛飛白他一眼,又撿起一塊點心放到嘴里。 “你點的是什么,味道有些重?!?/br> 裴蕓垂眉,看著手中的香爐,低聲道:“是一種叫“斷梅”的香,屬冷香的一種,是用一種特殊的梅樹花朵制作的?!?/br> 袁飛飛對這些不甚在意,道:“你現(xiàn)在怎么總喜歡聞這些,久了不會嗆著?” 裴蕓低聲道:“不會?!?/br> 袁飛飛吃夠了,把點心盤放到一邊,道:“聽說你娘被人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