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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鐘神婆。 原來蔣婷婷在地震時,正好在家里睡覺,于是沒有來得及逃出來。 為首的軍官安慰道:“放心吧,我們不會丟下你們?nèi)魏我粋€人的。” 隨后,為首的軍官就帶著大部隊開始實施救援活動,他走之前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姜推,恰好被楊夏看到。 “你們認識?”楊夏問。 姜推說:“他是我爸爸的部下?!?/br> 楊夏皺眉:“你爸爸?” 姜推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說:“我跟我爸都不熟,自然跟他也不熟?!?/br> 后來,當(dāng)楊夏看到那位面容冷峻的軍官,讓姜推接電話,說是姜司令找他,讓他務(wù)必接電話的時候,楊夏終于明白,姜推的父親并不是一般人。 隨后,出現(xiàn)了兩次余震,所幸震級不大,也沒有再造成任何人員傷亡。 蔣婷婷被人從廢墟里救了出來,她和楊夏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白浩南的電話是晚上八點多打來的,那個時候通訊恢復(fù)了很多。此時,學(xué)校后cao場隨處可見席地而睡的人,有人給姜推弄了一頂帳篷,楊夏被他拖到帳篷底下休息。 “夏夏,你沒事吧,看到新聞我就一直給你打電話,到現(xiàn)在才打通?!卑缀颇系穆曇艉苤?,楊夏瞥了一眼姜推,說,“我沒事,我們這里隔震中心還是有一段距離?!?/br> “那就好?!卑缀颇祥L吁一口氣,“夏夏,有件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br> 楊夏說:“你說?!?/br> “要不,你跟我出國吧,我在國外的公司規(guī)模更大,我能給到你最好的發(fā)展空間,如果可以,我甚至能在安哥拉建立基金會,只要你愿意……” “我不愿意。”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楊夏的話脫口而出。 “是因為姜推嗎?” “對,是因為姜推?!?/br> “好,我明白了,那大秀的時候你還會帶著作品參加嗎?” “只要我還活著,還能走路,我就一定會去?!?/br> “我明白了,那你保重?!?/br> 電話掛斷以后,楊夏才發(fā)現(xiàn)姜推的整張臉與她近在咫尺,他一直在光明正大的偷聽。 “你有沒有臉,偷聽我講電話?!?/br> 姜推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因為我什么?” “什么?” 他似乎很得意:“你剛才說,是因為我。因為我什么?” 楊夏突然就笑了:“因為你長得帥,姜推我從來不曾否認自己是一個非常膚淺的人。” 姜推伸出右手,將她一把攬在懷里:“老子喜歡你膚淺。”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愉快~ ☆、第五十二章 那一夜,漫長而又短暫。 對于所有經(jīng)歷災(zāi)難的民眾來說,家園破滅,妻離子散,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對于楊夏來說,能夠有機會依偎在姜推身邊,聽他講述自己難以言喻的過往,仿佛兩個人的靈魂終于在那一刻相遇,這讓她倍感珍惜,恨不得將時間悉數(shù)由此靜止在這一刻。 姜推擁著楊夏說了很多話。 他說劉岐山進去了,可能一輩子都出不來,他說小丟可能有個弟弟。 他跟她解釋所有關(guān)于金晨的事,告訴她自己年少時有多么孤獨,她說母親死的時候,他差點暈過去。他說了很多很多,唯獨沒有提到自己的父親。 楊夏問:“你的父親呢?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姜推皺眉,沉默了很久說:“在我心里,他死了,早死了?!?/br> 那是一種比寒冰更刺骨的冷,一字一句生硬得仿佛對方不是生養(yǎng)他的父親。 楊夏默不作聲,她能感受得到姜推內(nèi)心極度不愿提及自己的父親。楊夏想,姜推之所以在年少的時候這么叛逆,多半跟他父親有關(guān)。以前,她曾做過無數(shù)的假設(shè),也許他的父親是一個殺人犯,或者一個讓人不堪提及的人。那個時候,她不想多問,是怕讓他再次陷入回憶的痛楚中。而如今,當(dāng)她看到姜推跟著部隊的軍官來到這里,看到軍官對他畢恭畢敬,聽到姜推說那個似乎大有來頭,面容嚴肅的軍官竟然是他父親的部下,楊夏心里多少有些明白,他的這個不愿意提及的父親,不是什么地痞流氓,而是她無法想象的一位人物。 “十歲以前,我都不太能明白他們之間的愛情。他在那個時候還只是一名戰(zhàn)斗機飛行員,每年回家的次數(shù)寥寥無幾,而我媽卻要承擔(dān)常人所無法承擔(dān)的痛苦,就這樣懷揣著對他的期待而等待著。每一天,她都會守著電話和他的照片發(fā)呆,我問她哭什么,她就抱著我哭得更兇,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問了?!苯频穆曇艋厥幵诤喴讕づ窭?,他的聲調(diào)很低,低得只有楊夏一個人能聽得清,但每個字都清清楚楚,他不會說我爸,只會用一個陌生的”他“字來代替,“再后來,我媽得了病,病得很重,可他在她臨死前都無法來見一面,我媽終究還是郁郁而終。我媽的尸體是隔壁劉奶奶幫忙cao辦的,就是你上次見到過的那個奶奶,而他只不過是在我媽死后一個禮拜回來看了一眼,隔天就又走了。當(dāng)時跟著他的一個穿著軍裝的叔叔反而過來安慰我,那個叔叔說,他們是軍人,他們開的是戰(zhàn)斗機,他們的每一次訓(xùn)練都是為了祖國的國防事業(yè),他讓我要理解他?!?/br> “可我做不到,我不管什么國家,我只想要我自己的家。” 姜推說到這里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哽咽。也許是提到了自己過世的母親,也許是提起了太多他不愿意提及的過往,就這樣一個鐵血硬漢,被砍了幾刀都不會吭一聲的男人,此刻卻脆弱得像一個沒有家的孩子。 楊夏將他的頭埋進自己的胸膛,她的手附在他的短發(fā)樁子,輕輕地來回撫.摸,她的心跟著他在痛。 “阿推……”楊夏輕聲說,“你還要我,以后我們會有自己的家,你不會再孤單了?!?/br> 姜推慢慢地抬起頭,楊夏從他猩紅的雙眼里看到仿佛看到了自己。他們都是苦命的人,既然老天讓兩人相遇,又讓他們彼此深愛,她想不到有任何理由可以將他們分開。她死也不要離開他。 后來楊夏知道,姜推是文縣人,老家房子空了很多年,他不?;貋恚驗榧依镌鐩]人了。而那一次,楊夏去摩崖村寫生,在文縣恰好遇到姜推的時候,恰巧是他母親的生日。 隔壁劉奶奶以賣面為生,攤子就擺在自家院子口。姜推每次回來,都會去幫她送外賣,這樣可以多賣點錢,“文化旅館”的老板就是這樣。 姜推孤苦無依的那幾年,劉奶奶見他可憐,就經(jīng)常去他家給他做面,后面他去垠城打工,這位老奶奶也就成了他在文縣唯一的牽掛。 “推哥命不好,家里早沒人了。早些年他差點活不下去,多虧遇上了山哥,山哥撿到他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