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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而又絕望。 想著想著,姜推已經(jīng)走到最后一層樓梯的拐角處。 前腳剛剛踏上臺階,視線已經(jīng)靜止在家門口埋著頭的女人身上。 直到他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軀投下一地的漆黑,楊夏終于抬頭。 兩人眸光相對的剎那,楊夏幾乎是跳起來,直接盤上姜推的腰身,姜推也立即雙手端起女人的臀.部,任由她環(huán)著自己的脖頸,她看了他一眼,帶著微弱的喘息,問了一句:“要是你覺得我死了,你也活不成,那我們就一起生一起死?!?/br> 隨后,女人閉眼低頭,將那片溫潤附了上去。 她第一次那么溫柔,他第一次還以柔情;她的嘴唇像果凍般滑膩柔軟,他的嘴唇如顆粒感飽滿,摩擦間讓人渾身如電流涌過,令人渾身顫抖。 “楊夏,我要開門?!彼蝗淮浇俏⒐矗χ陂g隙跟她說。 楊夏突然從他身上跳了下來,背靠著墻壁,雙手環(huán)抱住,努了努下巴:“開啊?!?/br> 姜推愣了一秒,隨即哼笑一聲,從褲兜里摸出一把鑰匙,開了門。 房間里太久沒有人住過,剛一開門,一股子霉臭味兒讓楊夏捂住鼻子:“你這多久沒住人了,臭死了?!?/br> 姜推一邊開燈,一邊說:“你跟我提分手之后,我就不住這里了?!苯频穆曇艉茌p,沒有太多情緒,但楊夏聽在耳里卻是難言的感覺,她突然幾步向前,從身后環(huán)抱住他,輕聲說:“不會了,再也不會了,即便你不要我,我也會賴著你,死皮賴臉地跟著你?!?/br> 姜推將右手附上她的雙手,然后轉(zhuǎn)過身,輕輕將對方擁進懷里:“那就嫁給我吧?!?/br> 楊夏抬頭,雙眼已經(jīng)通紅,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你……說什么?” 姜推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緩緩地說:“我從小活得不痛快,直到遇見你,才那么強烈地感受到生命的存在,我想我是無法離開你了,但我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你我的感覺,我想來想去,也只有用這種方式拴牢你,然后用剩余的時間來一次又一次地告訴你我有多愛你?!?/br> 眼淚像是斷線的珠簾悄然滾落,她皺眉,極力忍住即將崩盤的情緒,說:“那你還娶金晨嗎?” “不娶了?!?/br> “為什么不娶?” “不想娶?!?/br> “可你之前說了要娶?!彼蝗幌裥『阂粯虞^真。 “之前是我不對。” “我想打你,出出氣?!?/br> “嗯?!?/br> “你不準還手,也不準擋,因為我肯定打不過你?!?/br> “嗯?!?/br> 楊夏剛一伸出手,就被姜推握住拳頭,然后順勢把她拉進了客廳。 “混蛋,說好讓我出氣的?!?/br> 姜推不吭聲,嘴角噙著笑,硬是生生地把她拽到了落地窗前。 姜推把茶幾搬到楊夏前面,然后從包里掏出一盒煙,輕輕磕了磕,抽出三根,用打火機點燃以后擺在煙灰缸的邊緣。 “你干什么?” 姜推沒說話,突然跪下,又把楊夏拉下,然后說:“對著星星鞠三個躬,你就是我媳婦了?!?/br> 楊夏側(cè)臉看著男人精致的臉龐,笑著說:“可我還沒打你呢。” 姜推說:“一會兒床上打?!?/br> 楊夏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姜推笑著說:“我數(shù)三聲,你要不答應,我就硬來了?” 那一晚,楊夏終究是成了姜推的媳婦。很多年以后,當她回憶起這場簡陋到寒酸的婚禮,卻是覺得內(nèi)心無比溫暖。 姜推說,從此刻起,是我剩余生命的第一天。 兩顆心。 三根煙。 和那一望無際的浩瀚星辰。 作者有話要說: 兩顆孤獨的靈魂,終于找到了棲身之所,可喜可賀。 今天推哥和夏爺大喜,所有本章留評的小天使都隨即贈送紅包。 下一章開始,推哥要力挽狂瀾,做點大事了。威武。 ☆、第五十五章 楊夏從摩崖村回到垠城之后,沒過多久就辦理了正式的離職手續(xù)。 當初離開這里,選擇支教,一是對校領(lǐng)導的不滿,二是源于對孟小天之死耿耿于懷?,F(xiàn)在因為地震,提前回到垠城職高,楊夏無法繼續(xù)待下去,還是選擇離開。 手續(xù)辦完之后,她本想一走了之,卻突然想起還有一些東西必須要從辦公室拿回來。于是,晚上十點左右,又回了一趟學校。 垠城職高的晚自習已經(jīng)在一個小時以前結(jié)束了,當楊夏開著她的小sao紅回到學校的時候,整棟教學樓亮著燈的地方寥寥無幾。 許久不見,辦公室還是往昔的模樣,窗臺前的多rou雖說富有極強的生命力,但還是因為沒有人照料,死了大半。 楊夏打開自己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檔案袋,然后輕輕地一圈一圈地將其繩子拆開,隨后伸手從里面拿出一摞畫紙。她隨意翻看了幾眼:有曲然畫的孟小天在球場打籃球,英姿颯爽;有周凱畫的曲然站在球場一臉花癡地望著孟小天;也有孟小天寫的幾個大字——小爺就是不會畫,最后還附上了簽名,別說,字還寫得挺好看。 楊夏看著看著就笑了,然后又將畫紙放進檔案袋,轉(zhuǎn)身將最后活著的一盆多rou帶上,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現(xiàn)在已經(jīng)人間四月,楊夏穿著一條闊腿的喇叭褲和白襯衣,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噔噔噔”地下樓梯。長發(fā)隨著晚風輕輕地在耳邊廝磨,楊夏忍不住想用手捋,索性把多rou和檔案袋都放在臺階上,然后將頭發(fā)認真地別在耳背,等頭發(fā)處理好了,剛蹲下,還沒伸手拿到東西,就被視線中突然多出來的另一雙手搶先。 說實話,這么晚了,這個場景倒像是恐怖片的片場。 楊夏著實被嚇了一跳,抬頭看見是許明生,這才松了一口氣。 許久不見,許明生顯得老成了不少。 他很禮貌地將多rou和文件袋遞給楊夏,然后不好意思地問了一句:“沒嚇著你吧?” 楊夏接過東西,回:“大晚上的,你演鬼片嗎?” 許明生笑了笑,說:“美美說她的化妝包落在學校了,非得讓我從家里過來給她拿。” 楊夏頓了頓:“你們結(jié)婚了?” “嗯?!痹S明生跟著楊夏一路往樓下走去,“那時候你還沒回來,所以……” “不用……”楊夏說,“你就是請我,我也不會去的。” 許明生也不覺得尷尬,只微微勾了勾嘴角,說:“我知道,你在恨美美,也恨我。你怪我們沒有保住孟小天,可是楊夏,孟小天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的?!?/br> 楊夏突然停下腳步,側(cè)臉看向許明生,冷哼一聲:“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跟陳美美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br> 楊夏說完,剛走沒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