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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男人。 楊夏沒想到齊峰現(xiàn)在居然跟著金馳成,劉岐山入獄前,最照顧的人里面,除了姜推,就是齊峰,連小丟都要往后排,此情此景只能用樹倒猢猻散來形容。 齊峰聽完這句話似乎不太高興,臉色立馬就變了,低吼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备愕媚侨瞬恢雷约赫f錯了什么話,嚇得直哆嗦。 以前他雖然性格沖動,做事魯莽,但現(xiàn)在卻是滿身戾氣,這種感覺極陌生,又不舒服。楊夏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先前那個小個子男人見兩人認識,臉色立馬就變了,趕緊上前賠不是:“原來是峰哥的朋友啊,對不住對不住,我不知道。” 齊峰看了一眼楊夏,對小個子男人說:“朋友?我可不敢高攀?!闭f完哈哈大笑一聲。 小個子男人根本看不出到底他倆有沒有淵源,也不敢再說什么,只得乖乖地退到一邊。 楊夏已經(jīng)完全沒有買醬油的心情,把瓶子放回貨架:“我還有事,先走了?!?/br> —— 六點一刻,楊夏在畫紙上添上最后一筆,然后從畫板前站起來,正準備拉伸一下。 坐了一個下午,她全身都快僵硬了。 這時候,電話響起,是姜推。 “喂,是我。” “我知道?!?/br> “在做什么?” “剛畫完一副素描,全身酸痛,正準備運動一下,你電話就來了?!?/br> “楊夏?!?/br> “嗯?” “我突然想你了。” “那你今晚……來嗎?”這段時間,他來她家的次數(shù)很少,即使來,也都是深夜,兩人幾乎沒有親密的行為,因為她早就睡著了,只能從早上旁邊的余溫,感受到他來過。 “今晚不行,最近事情多,等我忙完這一陣,就帶你去度蜜月,你想好去哪里了嗎?” “你天天問,不煩啊。”她咯咯地笑了笑。 “不煩,你要認真想,那可是我們第一次出去旅游?!?/br> “好,我想好了就告訴你?!?/br> “姜推……” “嗯?” “我今天下午去超市買東西,遇到齊峰了?!睏钕?,“我沒想到,他現(xiàn)在竟然跟金馳成混在一起,想當初劉岐山對他這么好,你說他為什么要這么背信棄義,跟了金馳成?這件事……你知道嗎?” “楊夏。”電話那頭突然非常激動,“你在家?” “對啊?!?/br> “你把門關(guān)好,我馬上就回來?!?/br> “???” 然后是一陣嘟嘟嘟的占線聲,楊夏看了一眼手機,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很聽話的去檢查了一下防盜門,確認門已經(jīng)反鎖好,又突然自嘲地笑了笑,坐回沙發(fā)看電視。 姜推發(fā)瘋,難不成她也跟著犯傻? 半個小時以后,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開門的聲音,楊夏的心突然有些發(fā)緊,手心突然有些冒汗。 直到姜推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她才松了一口氣。 此時,正好七點,新聞聯(lián)播剛剛開始。 姜推連鞋子都沒脫,沖進來幾步跑到楊夏面前,一把摟住她,將她死死地圈在自己懷里,也不說話,這樣反常的行為,把楊夏搞得暈頭轉(zhuǎn)向,完全摸不著頭腦。 “……怎么了?” 姜推深呼吸一下,一把打橫將楊夏抱起。他用舌頭舔了舔嘴角,隨后嘴角不自覺地上勾,聲音回蕩在整個房間:“喝了點酒。” “嗯?” 楊夏還是有些不明白,直到對方把她放在梳妝臺上,只看了兩眼,她終于知道他的意思,臉頰緋紅,只聽得那些個瓶瓶罐罐全部掉在了地攤上,他的聲音就像是導(dǎo)電體,讓她全身經(jīng)不住地顫抖,他說:“我晚上還有個會,我們動作快一點,嗯?” 很多人都說,真正愛上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但楊夏卻很清楚,她說她最喜歡姜推的聲音,沙啞的,深沉的,透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就那么一句話,她仿佛著魔了一般,配合他所有的動作,回應(yīng)著他每一次索取。 他把她翻身摁在梳妝臺上,她能從鏡子里看到自己雪白的身體以及附在后背的那個高大的身軀,他的每一個動作她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忘情地前后涌動,他汗珠隨著額頭滾落在臉頰,最后滴在她的肩膀,guntang如火,炙熱如電。 然后,他突然說:“安全套呢?” 楊夏沉默了一會兒,說:“沒有了,用完了。” 姜推說:“那行,我出來?!?/br> 楊夏說:“不用?!?/br> 姜推愣了幾秒,說:“楊夏,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楊夏的氣息愈發(fā)紊亂:“現(xiàn)在就是時候,除非……你不想?!?/br> 姜推皺眉,渾身顫抖。 楊夏冷笑道:“慫了嗎?” 姜推用力向前,楊夏轉(zhuǎn)過臉,一口咬住他的左臂,終于笑了。 —— 姜推很快就走了,楊夏給他穿好衣服,他說你早點休息。 楊夏并沒有早點休息,她沒穿衣服,甚至連歡.愛之后的汗水都沒有擦干,就這樣點了一根煙,站在落地窗前一口又一口地抽。 她想起姜推手機上的那條消息,金晨問他,你怎么還沒來。 他去廣州出差,她給他打電話的那天,是金晨接的,他以為她聽不出來。 他跟金晨一直以來都聯(lián)系著,又或者說,他從來沒有忘記過他的初戀。 那么,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對她說的,都有可能只是謊言。 可她為什么會這么害怕。 當她知道,自己內(nèi)心深處已經(jīng)在開始為他編制各種理由,她就明白,自己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竟然想著用孩子來禁錮一個男人的心了?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楊夏變得這么下賤了? 雖然她一直覺得自己并不是一個好女人,但至少是一個有骨氣的女人,可現(xiàn)在,似乎連骨氣都沒有了。 ☆、第六十章 姜推從楊夏家里出來以后去了明西路的一個老茶館。 隔著老遠,就有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迎了上來。 “推哥,里邊請?!蹦侨四樕隙褲M了笑,言語間很是諂媚。 姜推沒給他好臉色,但也跟著他往茶館方向走去。 幾步走到茶館門口,小個子男人掀開簾子,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姜推先一步走了進去。 “推哥。” 說這話的,是齊峰。 而剛才帶姜推進來的,正是那天在超市對楊夏大呼小叫的男人。 齊峰原本是背對著他,聽見動靜回過頭,畢恭畢敬地打了聲招呼,隨后掃了一眼他身后的幾個人,其中一個立馬從兜里掏出一根雪茄,遞給姜推。 姜推接過雪茄,那小個子男人立即湊上打火機。 姜推吐了一口煙,斜眼瞧了一眼齊峰,終于笑了:“如今你是混得比我